⊙记者 曹原 ○编辑 陈羽 近日，以89万元总成交额(含15%的买方成交佣金)结束的北京翰海拍卖“玲珑秀巧——石艺术”专场拍卖，在秋季动辄千万的大拍中，显得很不起眼。在小众的“玲珑秀巧——石艺术”拍卖的背后，养石斋主人韩叶露坦言，这次拍卖“醉翁之意不在酒”，赔本赚吆喝，目的是吸引人来关注传统观赏石这块，关注新进入拍卖的“养石斋”。韩叶露表示，中国古代文人向来有“诗书画石”不分的传统，相对于中国书画，传统赏石是最难理解的，而今中国传统书画市场火爆，赏石市场却未有大的起色，一直比较小众。但这或许正是它的潜力所在，现代赏石资金的介入比较大，港台地区商人很早就开始大量的收购和囤积。一场赔本赚吆喝的拍卖自1997年进入传统观赏石市场的韩叶露，见证了传统观赏石市场从无到有的起起伏伏。韩叶露做传统观赏石的拍卖并非首次，就在今年6月，春拍中“玲珑秀巧——奇石艺术”的专场拍卖还拍出了337万元的总成交额(上拍98件，成交79件，成交率80.61%)，其中六位数成交的不下于10方。而这次秋拍的成绩，对于韩叶露来说，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翻开“玲珑秀巧——石艺术”的拍卖图录不难发现，这是一场本身定价很低的拍卖，百件观赏石底价多在区区几千块钱。韩叶露表示，虽然以前做过很多场拍卖，但这次秋拍第一次打出自己“养石斋”的名号，要在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这次赔本赚吆喝只当是花了一笔宣传费。韩叶露坦率地表示：“这次拍卖的东西质量实际比春拍还好，价格定的低是希望能引起更多人的关注，关注‘养石斋’这个牌子，生意好坏不在眼前，毕竟新品牌进入市场要投入一些费用。”拍卖当天上午，从拍场满载而归的人自然觉得“超值”。尽管如此，成交率还是比韩叶露预期的差了很多，“虽然底价已经很低了，但是因为预展的地点与主场分得很远，不好找，前期宣传也不够，很多人不知道，拍卖的时间段又很集中，很多买家到了主场找不到我们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不少人都是拍卖当天在现场拿到书翻了翻，画了几件就直接举牌，出最高价格的还是没有去现场看过预展的，拍完都特别喜欢，毕竟是明摆着的捡漏。”市场两极分化 精品藏而不露传统观赏石源之自然，是具有一定的天然造型、图案、纹理、色彩、韵味的独石，再融入人的思想、情感，折射人对艺术的感悟，配上底座后，才能称之为观赏石。赏石文化在中国拥有悠久的历史，它和竹文化一样，在中国文人圈里享有重要的地位，各种奇石历来是文人墨客们笔下予以抒情言志的常物。与现代观赏石不同，进入拍卖收藏市场的，是有传承的古石，多为以四大名石(太湖石、灵璧石、昆石、英石)为主的文房赏石和庭院赏石。虽然从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来，各地举办的观赏石专场拍卖会已经不下数十次，但最具影响力的，还是2008年4月11日香港苏富比[微博]春拍会上举行的“道法自然：翦淞阁重要赏石收藏”专场拍卖。这场专拍的拍品由台湾地区著名藏家黄玄龙提供，共上拍27件拍品，其中赏石14件，除了一件未成交外，共成交1839.22万元，其中赏石13件成交1432.95万元，占总成交额的78%，平均每件赏石成交价达110万元。最高成交价的“元玉山璞黑灵璧石”为384.75万元，成交价超过百万元的有5件。翦淞阁的拍卖有着划时代的意义。韩叶露坦言：“翦淞阁的那场拍卖，带动了整个市场，辐射到内地就使当时很多人开始去关注和了解传统赏石的价值和价格。”然而，石商和石农竭泽而渔的开采让告罄的石头拉出一张长长的名单。比如灵璧石有着千年的开发历史，其传统产区灵璧县从上世纪90年代至2002年，约采挖50万块石头，近几年来，每年都要采挖10万块。面对如此惊人的采掘速度，以储量巨大著称的灵璧石同样面临资源枯竭的问题。如今，当地^***开始出面限采，有限的资源让精品石头的价格扶摇直上，精品石的曲高和寡与大量低端石头的无人问津、面临淘汰成为目前市场的基本特征。“传统赏石的圈子非常小，局限于收藏或拍卖市场，大的收藏家很少去拍卖市场，我们也不敢拿真正的好东西出来，大藏家都是从熟悉的私人手上买。”作者 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