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看戏喝茶尽在上海茶文化
日期:2014-06-06 浏览:257次 
说书看戏喝茶尽在上海茶文化

阿婆

  青浦县与江浙交界处流行“阿婆”。这是在家喝最著名的俗之一。每当妇女在田园干完农活,村里便有人家喊吃。喝阿婆有特定的对象,只有姑娘、婆婆、母亲可以参与,任何男子都没有出席的资格。烧阿婆的风炉用稻草和泥巴糊成,汲取淀山湖的水澄清后放入铜壶烧煮,清香不失真味。

  喝阿婆时还就地取材吃些酥豆、菜苋、酱瓜、橘红糕之类的点心。今天这家,明天那家,轮流做东。凡轮到吃阿婆的人家,前一两天已定,清早就准备淘米磨粉,做橘红糕。喝时随便谈家常,顺带提出儿女亲事。过去农村青年的婚姻常靠阿婆牵线促成,现在仍是当地妇女的重要社交方式。

元宝

  元宝为江南和沪地春节习俗。过年有客登门,主人以青橄榄或金橘放在杯中敬客。果实随水滚动,象征送金之意。馆年初一以元宝接待客,可收双倍资,有时仅按常规收费,奉送“元宝”借以笼络。有些老客给堂倌小费。双方客客气气热热闹闹庆贺新春。

抛锚

  旧时司法界标榜公正廉洁,表面上严禁状师,但状师在上海,如影之随形,紧挨着法院四周大肆活动。可以说哪里有法院,哪里就有小馆。状师们仗着与司法界某些人的交情,聚集在那里包揽词讼,往往泡上一壶,等待诉讼当事人上钩。他们等客时所泡的特称为“抛锚”。

  一旦主顾入馆求助,状师很快就能写出一纸诉状,保状4角,申请状5角。倘若对方外行,状师便要狮子大开口,多敲几块钱也并非什么怪事。喝碗抛锚不过一二十文,所费有限,只要抓牢一个主顾,收入便可观。当事人要是不找状师,自己去办,说不定法院还不让进门呢!为了及时了结官司,状师正抛锚恭候。

园演戏

  早期戏班,多在农村谷场、庙台演出。进入城市,多借园、酒肆演唱。初无戏台,只在席前表演。清末上海肆甚多,适宜戏班落脚,所以许多演戏场所称为园。梅兰芳《舞台生活四十年》记叙20世纪初剧场情况:“最早的戏院统称园,是朋友喝谈话的地方,看戏不过附带性质。”上海租界初设,戏院供、送热毛巾,也称园。

  据屠诗聘《上海市大观?百年来上海梨园的沿革》记载,同治末年(1870年)开设的同桂轩,不满一年,改名红桂园,光绪八年(1882年)改称丹凤园。金桂轩开设于同治初年(1862年)后,数易其主,光绪十年(1884年)改称金桂园。宝善街近广东路处,由黄月仙于光绪十四年(1888年)开设大观园,后易主改咏霓园,一度称咏仙园。

  这些园都是既演戏,又供。这前后沪上还有满仙、天仙、全仙、天华、国春、迎贵等园。京剧名角王桂芳、王洪寿、孙菊仙等都曾在大观园、天仙园演过戏。清代园建造的戏台是方形的,三面都可观赏,正厅排列方桌和靠背小椅。民国初年(20世纪初叶)出现的新舞台改进了设备,剧场圆形,四面无柱,前台渐高;同时废除了泡茶、送毛巾、收小账等积习。于是戏院改称舞台也不叫园了。

  中法之役曾与刘永福并肩战斗的唐景崧,在《请缨日记》中提到,曾在上海天桂园、华众会园看戏。申曲、沪滩及其前身花鼓戏也先演于升平园、聚宝楼等,然后流传开来(后发展为沪剧)。

馆说书

  旧式馆往往上午卖点,下午请说书先生说书又卖,有的还说夜书,开夜

  老上海中小型馆,特别郊县乡镇馆往往附设书场,许多馆本身兼作书场,演唱《描金凤》、《落金扇》、《双金锭》等小段曲艺,称小书;演唱《三笑》、《珍珠塔》、《杨乃武与小白菜》等大部头评弹评话,称大书。一部《西厢记》竟能说上年余,吊住老客和老听客的胃口不妨。老报人郑逸梅在《馆酒店旧闻》中曾详记馆说书时之布置和会书的盛况:凡附设书场,室中列置长几若干,便于安置杯,客可随听随喝。室隅筑一小坛,应聘的评弹艺人登坛弹唱,具居高临下势,壁上左挂三弦,右挂琵琶,馆门悬一黑牌,用白粉写上艺人姓名和书名。每逢阴历年底前四五天,有说会书之举,规定每一场为四档书,馆主邀说噱弹唱兼擅的名艺人即所谓“响档”登台表演。有说叱咤英雄的大书,有唱缠绵儿女的小书,或弦索悦耳,或醒木惊堂,各尽所能。馆主为容大量听客,竟把几凳全部拆除,也不备了。一般听客,为了一年一度难得的会书,站立着听,不计较座位,也忘了疲惫,攘攘挤挤,几不成馆了。

  过去说书专门场所较少,以城隍庙的馆书最为突出。群玉楼、春风得意楼、四美轩都有过说书。上海本地或外来的说书人,只要在柴行厅登台亮相,听众认为见过大世面,也就刮目相看了。

  到上海说书的大致分南北两派:北派为扬州口音,多说扬州评话;南派为苏州口音,演唱评弹。听众以听南派的为多。但馆轮到说会书,即有四五种书由几位先生依次说唱,往往南北兼备,流派纷呈。说书当中既有弹词与评话之分,还有单档与双档之别。单档的弹词由说书先生自弹三弦伴唱;若为双档,多一个琵琶伴奏。说评话的在桌上放一块醒木,成为“语”,可在桌上拍拍,提醒观众保持肃静,借以制造气氛。

  肆唱曲童儿,清代称为“小青人”。天主教徒、湖北潜江人郭培声于咸丰九年(1859年)四月抵沪。他在《西游笔略》中写道:五老峰在沪城内城隍庙后,乃游人散心之处,说书唱曲者极多。有花园凉亭,画桥朱栏,室内之唱曲童子,曰“小青人”,杂以笙箫笛管,极其优雅。

吃讲

  吃讲又叫“讲斤头”、“门人头”,是旧时上海帮会或白相人凭借馆喝谈判或当事双方说理情人评判、调解的方式。19世纪60至70年代盛行,延续约70年。旧时城隍庙春风得意楼、北海路朝阳楼、云南路玉壶春茶楼、南京东路一乐天楼等,大都在店堂最醒目的地方悬一块小木牌,黑字大书:“奉宪严禁讲”或“奉谕禁吃讲”。此乃馆老板预先打招呼,一怕胆小的客不敢上门,二是有言在先,若有人在此讲斤头,招致斗殴,那就明知故犯,要赔偿一切损失。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有许多吃讲之后的武斗场面正是在“严禁”的小木牌下进行的。上举四家馆尤为集中。

  吃讲的起因多数出于经济纠纷或权益得失,其次是男女关系或言行冲突。也有人干了违法之事,如贩卖烟土、拐带人口、聚众赌博或负罪潜逃,倘被白相人或帮会党徒探知,就会“轧”到馆,大开谈判。这完全是单方面捏着把柄以势压人,实行敲诈,对方势孤理屈,只有破财消灾。这跟双方平起平坐谈判评理的讲实质上是有差别的,只是用了讲之名。

  吃讲方式各种各样,一般是争执双方事先约好具体时间,敲定某楼某馆,备下香茗点心,约请双方公认的、既有实力又有威信的大佬居间调停。也有不请调停人,由双方首要人物直接谈判。

  席间免不了你争我辩,唇枪舌战,威胁恐吓,讨价还价。调停人双方兼听,各自劝慰,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使矛盾扩大或激化。有时两边数说几句,以示公正。倘若调停有力,双方愿意接受,便可“叫开”,由调解者将一方的红茶与另一方的绿茶混入容器中摇匀,双方各取一碗一饮而尽,然后喝酒碰杯,了结宿怨。

  所花的费用一般对半分摊,或由理亏的一方负担。大多数讲以和解告终,动武的毕竟较少。但若双方积怨已深,而调解人又“力道”不足,威信不高,或调停时一味和稀泥,或偏袒另一方,就可能触发矛盾,竟至当场大打出手,一时碗碎壶飞,桌翻凳倒,酒横流。当然这损失由战败一方赔偿。

  《清稗类抄?棍骗类?上海地棍之吃讲》云:“凡肆中所有之,皆由负者代偿其值,不仅两造之钱也。然上海地棍之吃讲,未必直者果胜,曲者果负也。而两方面之胜负,又各视其人之多寡以为衡。”哪方面流氓声势浩大,无理也可强词夺理。遇到有面子的流氓头子,势弱一方让步,遂得和解,开支由甘拜下风的一方负担。也有吃讲调解或谈判失败,双方当场约好时间、地点、人数,到馆外武斗。官府明令禁止,但探捕从不干涉。即使伤亡惨重,当事人本着江湖上后果自食原则,照例不去报案。

  黑道帮派之间争码头,抢地盘,争夺对妓院、舞厅、赌场控制监护权,争夺毒品和走私物资提运贩卖权,争夺从人身到粪便种种“保护费”,矛盾重重叠叠,势力此消彼长,不断要求分割、摆平、重新分配,于是“讲吃”、“大比武”之风便无可避免。据《上海黑幕汇编》记载,旧时浦东有两个洪帮头目争斗不已,相约在某馆吃讲

  届时,丁某率大队人马包围馆,向孙某借“枣子”(眼睛)一双。孙某自剜一目奉上,乞留一目暂用。不久,孙某定计俘获丁某,命人猛戳丁某肩腿间,洞如蜂窝,血流如注,几至丧命。事为著名流氓范高头所悉,出面调停吃讲,两人自责,抚慰对方,订立盟约,各占浦东一半,深仇大恨,就此结束,此例表明吃讲可能导致武斗,亦可能经有力者调解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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