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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门画派:仇英作品欣赏

吴门画派:仇英作品欣赏


《莲溪渔隐》
  仇英作品论气势之磅礴,故宫所藏之秋江待渡是代表,而此幅莲溪渔隐,直可相与媲美。
  田庄围墙前一万士携童徐行,纵目观赏四野景色。宅前渡头旁,大树环绕,绿荫浓密。树下泊舟,正侍主欲发。庄屋堂轩配置清明,一水之隔,在密林拥簇下尚见茅舍渔罟,近处作坡岸岩石,柳树相倚,迎风轻曳。
  中景又见田亩,溪岸水畔,荷叶田田。岸间密林攒簇,村舍散落,小桥相通,行人往来,一片江南夏日情景。山头不作巨嶂陟崖,峰峦平起,云雾显晦,可谓深得董源潇湘图的精神。
  图用绢地,岸及屋舍用赭墨分染,以草绿作树,近处榴叶间用石绿提醒。坡岸和远山,用石青石绿淡淡分起,山头小树,再以苦绿攒点,细细观赏,如对真景,有世外桃源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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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园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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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仙境图》
  图为绡木,纵172.5厘米,横65.7厘米。
  高士三人,坐钟乳四垂的石岩洞前,一人鼓琴,二人倚坐聆听,琴音和以流水,仿佛四谷皆响。近处一童捧画卷过木桥,另一童则屏立岸边,岩石皆作峋嶙巉峭状,古松奇树,亦敬斜历乱,遍绕藤箩,杂以山花萋草修竹,如睹异境。
  中景以云截断、云用勾云法,环山飞涌,深得画云妙理。云中一山陡耸,磴道由山脚萦回,可直达峰顶山亭。岩后长松直立,急泉奔流。仙人宫阙,为岩后云气所遮,但结构清明,深得宋人法乳。云除用淡墨烘托,更以白粉重勾,分外生动。云中主山巍然,当面迎立,山头作密林,苍郁深厚。右侧更有仙馆在溪流源头上,松柏蔚蔚深浓,直到天际。
  高士均着白袍,侍童以浓墨染上衣,无不姿态生动。山脚以赭石分,以青绿重色染石面,然每一块面,草绿染后或加傅石绿,或分以石青,使各山色调皆有分别,如欲学青绿山水,此帧可作为理想之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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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园图》
  仇英曾作过多本如金谷园图,西园雅集图十八学士登瀛洲图等,与此轴都为描写仕人游园集饮的情形。《桃李园》即可能依李白句“春夜宴桃李”的诗意而写成。
  四位诗人围桌而坐,侍女童于相服侍,旁张高灯二檠,高士均着白衣,神情无不超逸出尘。椅上搁着画卷,一高士手中持笔,作吟哦状。四周桃李盛开,枝干均倚倒,然枝桠舒展匀贴,方使画面在迫塞间时显空灵。前右树下童仆三人,正调羹汤,大湖石前一童持灯笼,正送酒过桥来。穈糜花间前亦有一童,方负画卷纵屋后园门中行来,树后为围墙,墙内绿树氤氲,杂以长松春花,仅露屋脊。墙下有护河一道,细水轻流。此画将我国园林之美,表达得淋漓尽致,佐以桃李盛开,真是一幅既艳逸而雅致的作品。人物形相端正,衣着线条虽未必挺拔坚实,然曲折有致,将体态和动势,正确完美地表现了出来。配景勾写得宜,间用界尺,或任笔写成,空间的留置,丛树的掩映交错,多不乱,少不疏,的确达到前人未有的写景极峰。赋色染后用明淡色调和白色再勾一次,益增立体感。远处的屋顶、松树和一抹远山,在结构观念上仍保留着宋人精神,而细微之处,更显颖脱,即使宋人也未必能有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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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李唐山水》
  原画为手卷之部份,现藏美国弗里尔博物馆。
  图中描写近处为旅人骑驴,将过溪畔石桥,水作波纹回折,以示湍急。各树叶叶不同,或用尖叶、间以点写,且同一叶法又用不同染色以示分别。中间山泉激流处,可见一石砌堂屋,高士二人,正凭栏远观,状至悠闲。山岩后山谷开处,三折爆自山腰流下,远处甚少,至近处方汇而成瀑,急流奔腾而下,浪花四溅,四山皆响。山石分面后用大斧劈法,是李唐家数,极明暗变化之能事。浙派学南宋,都和墨皴染,石面无“钉头”,乏老硬笔意,仇实父实得李唐画石之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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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山楼阁图》
  故宫另有仇英云溪仙馆图轴,与此轴构景相同,且与美国华府费里尔艺术馆藏仇英仿李唐山水卷之用纸、皴法、树枝盘错的表达方式,都相当近似。幅上只有陆师道所书仙赋。赋之年款为嘉靖庚戊,陆氏三十四岁,仇英约为五十七岁。
  近处岩旁坡岸,长松六七,干多节而不直,各枝却相互掩映。坡岸边脚作细皴,绿草萋萋。松下只作抓地之青草,黯绿深浓,以示人所罕室。由近处堤壁下,作回廊连连,直达松后宫室,以石相叠为高台,宫宝筑其上,前后有五进,回廊相抱,高阁耸出。殿前台上有宫女与孔雀相戏,真如同人间天上。左侧高坡又佗一殿,需扶阶而上,坡侧满植桃杏。旁夹溪流,缓缓从谷间流出。殿后山峰峻峭,峋嶙如笋,瀑布自云中垂下,云上更有长松捧宫殿而立,纵观群山皆半隐云中,云吐霞蔚,真是仙山境色。山石用小斧劈,先分成面,细细皴成。用青绿法,以绿与石青相间染出,色不碍笔,已深受沈周,文征明笔法的影响。远峰不作皴笔,花青渍染而成。于左下岩壁署名“仇英实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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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琴龙琴图》
  仇英与唐寅俱师周臣,然二人作品中多有异同。树法中增加转折趣味,伸长度甚至远超过树干,此为其同处。本图悬崖所作槐榆等树,便是明显的例子。唐寅中年以后山石皴法将斧劈纵长而为斧劈头之长披麻,仇英则山石用细笔小斧劈法,分面细,落笔略具大斧劈之施法,本图中也可明显看出其笔法的特色。
  高士二人,对坐林泉之前,一人拨阮,另一人停琴聆听,听琴者生褥子,后并有倚架以为靠扶休憩之用。树从岩上侧出,滨水并植幼竹。山石明暗分明,且苍劲老硬,为斧劈皴之特色。山瀑从云际烘断处垂下,顺岩势而作波涛,极具动态。远山石岩用墨淡而仍间见皴笔,已是仇英改正南宋绘画过份用烘淡法处理而层次单调之缺失,观念上已深受吴派绘画的影响。
  着色以浅赭螺青为主,夹叶以绿点,人物衣自,以赭黄朱、墨作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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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成宫图》
  九成宫在陕西麟游县, 隋代为避暑所建,原名仁寿宫,唐贞观五年修复后改为“九成”。据麟游县志言,宫在县西天台山中,有碧城、排云、御容等殿。此二段即描写宫内及宫外景色。
  中为宫殿,楼阁中以屏障相隔,有桌椅床榻等陈设,为君王起居之所。殿前蓄有雀禽,宫女作宋人妆束,或游,或憩。右侧有石山,中空见钟乳。左侧墙外,略见磴道,杂役等缓行其间。山头以勾云烘断,深得云霞飘渺之意。全卷均用青绿重色,用色浓厚,台阁界画,颇见工整。下图左侧为一面宫墙,宫沟水流汇集成溪。溪畔坡岸相连,绿草氤氲,新树皆亭立,三五成丛,前后掩映。中有三人或坐或立,作偶为憩息状。前有山岩突起,枝桠倾倒,岩左溪边有人放牧,各骥或立或沐,群戏溪边。有路穿林而过,三五行人,或言或行,彳亍道上。山石勾勒后不用细皴,重绿染,以石青分,远山亦作勾云,对大青绿山水画法,可得一梗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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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溪论画图》
  是卷为可与仇英另卷东林图并美的作品,工整细腻而又雅逸,可以看出仇英虽以精工艳丽取胜,然常与文征明等交往,无论题材内容,及笔法着色,都能达超逸不俗的境地。
  画长松茂林的溪水边,二高土缘溪岸席地而坐,高士神情高远,素洁的白衣,更显得飘然出尘。旁置琴一座,书画多卷,仿佛正展卷赏玩。身后树下有石桌,上置茶饮之具,一童扶树干正取溪水,另一童则持扇生炉,烹茶飨客。林木夹叶为多,干不多皴笔,然妙在转折自然,一枝一叶,无不与实景契合。以淡墨分树干暗面,自能厚重。岩石用斧劈,尤能擅用湿笔,和水摔之,先以浓墨皴成,立即以清水接染,绢地不吸水,故能产生含混溶和的意趣。坡岸细草萋迷,岩石染色赭、绿色相间,波纹的流动无碍,在在都显示仇英的工力。无怪董其昌虽然崇南眨此,对仇英也实是拱手拱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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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行图(局部1)》
  明代嘉靖年间,白乐天的琵琶行常被选为绘画的主题。这卷以白乐天骑着白马到浔阳江边送客为起始,直描写到舟中听弹琵琶的这段动人描述为止。但见群山及远处的村舍都隐没在山岚夜雾间,林木也由黄转朱,正是秋天的景色。此图所绘舟泊江畔的情景,与一一二图完全相同,可见出自同一稿本。由于工笔,收藏家均习惯地冠名为仇英所作,实际就树法来论,反较接近文征明。
  此图最大特色,即在观念上保存了唐代金碧山水的特色。山石无皴法,仅以勾勒。着色近用草绿,惭为石绿及石青,水均作鱼鳞纹,除山石勾勒略为板重外,论精工确可直追仇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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