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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铁骑边疆万里行(连载)

[转帖]铁骑边疆万里行(连载)

七月十日,广州——湛江
我们满载着朋友的祝福,踏上了万里征途得第一步。
正值暑天,酷热得大地上,这支队伍顶着烈日奔驰在南粤大地上,一群广州得摩友开摩托车为我们送行。其中最笑得摩迷只有六岁,他坚持把我们送到湛江,而且坚持坐在他父亲周海明的摩托。可谓虎父无犬子,这位前全国冠军车手的儿子,从小就喜爱骑士生活。在他心目中,只有骑士是最勇敢的人。


七月十一日,湛江——南宁
昨晚的卫视新闻,比我们早一天传到南宁,引起南宁摩友的关注,金悦酒店的经理便是其中一位,在金悦我们受到了热情接待与尊敬,食住六折收费。
今天的行程主要是遇到大雨、阵雨、雷雨,令我们到南宁时已面目全非,像是从煤炭堆里钻出来的,但全体队员都安全到达。南宁的摩友盛情地款待我们晚餐。丰盛的晚餐,盛满了南宁摩友的真情厚意。


七月十二日,南宁——百色
早晨的南宁下起大雨,直到十点钟,天空阴沉的就像是傍晚,好心的金悦酒店保安主任叫我们待雨小些才上路。至十一点雨小了些,我们列队出发了,这时只见全体金悦的保安伫立雨中列成长长的一队,立正敬礼,为我们送行,这场面真叫人感动。
阴沉的天空,乌云滚动,迎脸的雨水与隔风镜后湿润的潮气,更增添了我们那种悲壮的感觉。是的,理解就是支持。在商人之外的人群中,我们并不是疯子,我们是真的汉子。我通过对讲机唱着火风的战歌『大道魂』,“迎着风,冒着雨……真的汉子。”
百色地区正在举行芒果节,沿途大小城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当我们车队通过每一城镇,人们报以高声的喝彩。百色的太阳,一直等到我们全部安顿好以后,才缓慢地下山。


七月十三日,百色——岘山
这是桂滇交界的路段,路况较差,沿途可见多处塌方,柏油路成了拱桥,路基塌陷。临时的便道上,全是深翻的泥浆。富宁之后路况好转,当阵雨频频袭击我们,柏油路滑不唧溜,先后滑倒了三位队员。
所幸的是人与车均无受伤。这是出发以来最坏的路况。


七月十四日,岘山——昆明
路况越来越好,即使是二级公路也比广东的高速公路好,沿途的新公路并不像蛛网密布,交通发达。路费不贵,像昆楚公路一百六十公里,仅六元,不像广州,一镇一关,关关五元。
在昆明的摩友的热情接待下,我们住进了安宁第一温泉宾馆,劳累在温泉的冲洗下全然消除。
广西、云南两地摩友,当得知我们这次壮行,竟然在偌大的广东没有赞助大惑不解。他们都尽一己绵力,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就是我们在广西、云南所到之处都得到六折优待的原因。
今晚,由香港同胞款待我们全体队员。这也是进军高原以后的最后一位送行之人了。我们想起名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我们痛饮狂歌。


七月十五日,昆明——大理
起伏的山峦,蜿蜒的道路,车队行驶在海拔二千米以上的高山上,最高时已达海拔二千五百米,车况、人况良好。楚雄之后路况稍差些,中缅公路上,运输繁忙,不停地超越一队队重型货车,云南司机很友善,常常主动让车道,这点,广东司机真该好好学习。
几天来,忽雨忽晴,忽冷忽热,已有三位车手感冒了,在高原是十分可怕的,如进藏后感冒就意味着有可能患肺水肿,车队临时决定在大理休整。
电视气像报告说,中甸下大雨。(摘自《信息时报》作者招小江,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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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7日 星期三 雨 大理——中甸


摩托车在大理检修后,除了火风的卡之华900cc刹车皮磨光了需要换外,其他车均无问题,大家换了机油,继续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中甸。


过了虎跳峡,山道开始攀高了,从海拔1800米一直上到3500米,高原反应开始了,但不是在车手们身上,而是从机车引擎感觉到了。摩托车已明显乏力,以雅马哈TTR250反应最厉害,本田AX-1竟毫无高原反应。雅马哈XT-400cc由于双化油器,也没啥不良反应。


我们的装备总让人误以为我们是一支外国车队,但我们经过中心大街时,中甸沸腾了,喝彩声一直把我们送出中甸。






7月18日 星期四 雨 中甸——德钦


在纳帕海旁的山口,我们向中甸遥遥告别,继续翻越3800米的大山。机车引擎更难受了,劈劈啪啪地像放屁,有时只能以时速25km行驶。CDI电子点火装置太自动化了,我们无法采用调整提前点火角的办法。下雨,使路面特别滑,车队用了2小时才跑了50km。当然,包括拍照时间。到德钦时已是傍晚了。184km山路,我们成功地翻越了4200米的白马雪山。在快到雪山顶的路段一处塌方,是今天最危险的经历。道班工人正在抢修,本不准车辆通行,但见到我们的到来,赶紧用推土机推出一条临时通道,让我们顺利通过。可是在4200米高度时,TTR-250R拧尽油门也只有19-20km时速了。车手们仍然没有不良感觉。





7月19日 星期五 阴


昨晚在德钦街头食店吃晚餐时,火风被藏族同胞认了出来,顿时造成这座小山城交通堵塞,追星族的年龄从十几岁的学生到二、三十岁的青年,无论如何要我们多住一日,为感谢藏族青年的热情,也为调整我们的摩托车以适应高原,我们在这座云南省最高处的山城停了下来。初上高原,火风上楼都喘气,没想到一曲《大花轿》在这边远的藏族县城会有这样热情的歌迷,火风硬挺着给歌迷唱了几首歌。藏族青年也为我们唱了几首藏族民歌。一场自发的联欢会,一群热情的歌迷,火风说,在首发卡带签名的时候,也没签过这样多的名,足足把签名笔写干了。候签者仍络绎不绝。


我们把摩托车化油器的油针调低了,减少油量以适应高原反应,吴俊英首先试用这一办法,此招果然有效。





7月20日 星期六 晴 气温100C



离开德钦直奔梅里雪山,海拔3900米左右,摩托车队今日真的进藏了。车队在起伏的大山之间盘旋,时而2000米时而3000米4000米,到红拉山口时已在海拔4470米的高度了。从山上2000米不停地攀升,到山口足有有80公里。我们的摩托车经调整后车况良好。有人给吴俊英起了歌外号叫“教授”,真多亏他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到达芒康已是下午4时多,早到的队员在中午1:50分已到达。由于今天全程基本处在3000—4000米的高度上,虽然芒康的高度只有3900米,但队员们开始有高原反应了。






7月21日 星期日 阴间有雨 150C



乌拉山口只有4300米,一派高原风貌。紧接着的脚巴山口虽然只有3940米,但路况越来越差,起伏的山峦处处是塌方,车队沿着澜沧江上游奔驰着。当越过澜沧江后紧接着便是冬拉山口,此处海拔5080米,四周可见尚有残雪的山峰,开始遇到季节河了,水流不大,我们比较轻松地通过。



邦达之小,令我们十分意外。除了兵站几排营房,还有几家川味饭馆。邦达乡在兵站附近,人烟稀少,四周山头光秃秃的。汽油成了大问题,兵站不提供汽油,只好向百姓买,38升一桶,售价是110元,而且必须整桶的买。高原反应开始袭击队员们,大家都像大病一场般疲劳,或者心情急躁。






7月22日 星期一 晴


邦达出来,第一关便是业拉山口,海拔有4460米,横断山脉我们算是跑完了。


车队像一群翱翔的雄鹰,从业拉山口云端盘旋直下40公里,直奔怒江桥。守卫的武警战士向我们挥手致意。这儿的险峻比以前所见过的竹卡兵站等有过之而无不及,路况越来越差,土质疏松,常有圆石滚落。所以,上319国道之后,驾驶摩托车的难度大增,车手们除要顾及坑坑洼洼的路面外,还不时要注意头上随时滚落的石头。


723 星期二


然鸟湖是较年轻的高原湖,河流不羁的性格,造就了两岸奇险的美感,却也造成了道路的灾难,两岸沿线许多雪山的大小冰川滑落,使318国道此段路况十分恶劣。因此,有一支常年修桥筑路的武警部队艰苦地与帕隆布搏斗。


五乡村附近,有一条巨大的冰川季节河将巨大的圆石从十几公里外的雪山上冲落,把整段公路掩埋,在烈日下,河水水位高涨。我们抵达时正是下午4时,一辆东风卡车被猛涨的河水冲落下来,被石头埋住了四个轮子,藏族司机很镇定,耐心地等河水回落。下午830分,太阳下山,河水果然稍稍回落,当摩托车通过时依然淹没了整个轮子。水下面的石头大小不一,而且随车轮挤压而移动,随河水的冲击而滚动,许多车手都倒在水中。车队中最年轻的车手陈勇,竟被河水冲顺流而下,差点开车下帕隆藏布(江),幸亏及时将车卡在大石旁,否则,可真的获免签证到印度游了。这是进藏以来所遇到的最大的季节河,后来听到当地司机所,这里原来石中国著名的现代冰川河泥石流(也是最大的)。


摩托车队终于战胜了一路天险,但已是下午930分了,天很快暗了下来。前面就是通麦山,著名的大塌方就发生在通麦山的102国道路段,102国道每年都要发生大小塌方十几次,所以由波密往林芝方向的运输常常中断。


当摩托车队在黑暗中来到102国道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泥石流将道路冲垮了。而比我们早十几分钟的车手张成却奇迹般地冲了过去,真不愧是八一队的铁人三项教练,浑身是劲,胆量惊人,这与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貌十分不相称。摩托车队被阻挡在塌方区的波密一侧。


全队后撤,迅速离开塌方区。但装有全体车手行李与配件、食物的补给汽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连刹车装置也失灵了,前挡风玻璃被飞下来的石块打得粉碎,如不把汽车退下来,眼看汽车不消多久,也将跌落帕隆藏布一百多米得深渊里。汽车司机是一位常年跑川藏线得老师傅,面对此情此景,也慌了神,从驾驶室下来后再也不肯上车了。在这危难关头,单红卫奋不顾身跳上驾驶室,挂上一档,用半联动缓缓地汽车后退,可是坡度实在太大,而且几米外就是急弯,汽车突然高速后滑,全体队员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眼看汽车就要滑下深谷,藏身帕隆藏布。而小单仍在车上,车手们冲上去用肩抵住车尾,仍挡不住后滑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单红卫使尽力气将方向盘猛一打,车尾在山坡一侧挤停了,但车体却向外倾侧。危险缓和了许多,至少汽车离泥石流远了许多。


真是心惊动魄的一分钟!大家筋疲力尽地驾起了帐篷,这是我们进藏以来首次露天扎营。


724 星期三


道路彻底的跨了50多米,1公里左右的路段,竟有三处塌陷。西藏东南部的雨季刚刚展开,而我们却被困在灾难的中心。


我们已经两天没吃热食了,大家在潮湿的地上,趁雨小些便设法生火,用山沟里的“矿泉水”煮开水,冲“康师傅”。今天“康师傅”是最佳的美食了。湿柴已经难烧,加上高原空气稀薄,炉火慢得风,40分钟才烧开一壶水(军用水壶)仅够冲三碗“康师傅”。还是寂牛有办法,他长期在西藏游历,生火之道最为高明。十几个人的晚餐,他可以在2小时内解决,具体方法是他的专利,在此我不便道出。


牛虻、山蚂蝗向我们袭击,咬得我们“遍体鳞伤”。


帕隆藏布涛声依旧,通麦山云雨不散,102塌方仍在继续。车手们静静地接受着大自然队我们的考验,没有一声抱怨,没有一点惊慌,只有寂牛的微型音响在轻弹着吴门古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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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 星期四 晴
又是一个烟雨凄迷的早上,雪山闪动了一下太阳的光芒,云散去了,雨也停止了山石的敲击。
塌方区传来阵阵的爆破声,道路要重筑。下午6时30分终于推出一条仅可通过小车的道路。我们必须立即通过,否则一下雨又完了。修路的人们站在最险要的路段排成人墙,高声对我们说:“你们大胆地开吧,我们不会让你们掉下去的!”
摩托车队缓缓地艰难地在新开的道路上行进,山上的水仍不停往路面上渗,很快又是一条泥浆路了。车轮深陷在泥浆里,滚圆的石头常令车轮打滑,油门不能急加,档位又必须是一档,任何动作的失误,都有可能掉下深谷。短短一公里的路,惊险万分,毕生难忘。我们终于冲出了险区,人们报以一阵高声喝彩。


7月26日 星期五 晴
昨晚住在通麦兵站,因为汽车虽然已换下一部邮车,但仍然没能过来。直到下午4点,邮车才装着我们的物品来到兵站。在兵站住了一晚,可谓惊魂甫定。汽车抵达时,已下午4时30分,我们仍决定继续我们的西行。无数季节河把我们的下半身湿透。
色季拉山口高5000多米,在山上,我们十分幸运地看见了远处的南枷巴瓦峰神秘的面目。据许多到过西藏游历的朋友介绍,南枷巴瓦山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能望见南枷巴瓦山的人是幸运的。但愿我们的好运会到来,双脚冷得快结冰了。
在通麦兵站,已听说工布江达一带又塌方几日不通车,但当我们来到八一镇时,传来了工布江达通车的喜讯。到达八一镇,车队住进广东援藏项目之一的林芝宾馆。


7月28日 星期日 晴
林芝宾馆对我们格外热情,穿着藏族盛装的宾馆员工,为我们举行了热情的欢送仪式,给我们每位车手献上洁白的哈达,列队欢送我们的铁骑,祝我们一路平安。
八一镇之后的路况十分糟,完全是碎石头铺成的路,慢了颠簸,快了却又打滑。沿线可见高原战士们用人海战术在铺设通讯光缆。当车队经过时,战士用手将光缆搬起,好让我们优先通过,还一边高喊“加油!加油!”绿色的军帽在高原上不断摇动,助威的呐喊声响彻山谷。这种情况一直到拉萨。
离八一镇80公里处有个叉路口,向北40公里,我们便来到全藏最年青的高原湖错高湖。
午后下雨,高原的雨除了可以减少道路上的尘土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寒冷与湿滑的路面又造成了行车困难,结果很晚才到达工布江达县。


7月29日 星期一 雨
昨晚的大雨,把露天停放的摩托车冲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把寂牛说骑的AX-1浇出毛病了,也许是“感冒”了,无论怎样弄都打不着火。折腾了半天,中午11时,我们才离开,寂牛的“病马”只好当邮车乘客了。
这段路有一处大塌方,上星期该路段曾中断了几天。134道班也是318国道的著名塌方区。短短十几公里内有一处断桥,桥上的“东风”四轮朝天,一处的路基整整被大水冲垮200米。再一处塌方区就在我们前面,一辆满载木材的“东风”滚落谷底河床,司机爬上岸来,很平静,很无奈,这种事在川藏线上事司空见惯的。‘
我们没有被塌方的险情吓住,成功地一辆跟一辆地通过了,毕竟是摩托车,通过性能是其他车无法比的,只是对驾驶员的心理素质是可考验,心理质素差的,在险况的路段就难以驾奴。
翻过墨竹工卡最后一座5000米的山口时,眼前出现写着“拉萨人民欢迎您”字样的牌坊。我们的心情格外激动。不久,漂亮的柏油路出现在轮底。久违了柏油路!多少天的坎坷,多少天的惊险,多少天的劳累,在这段短短的柏油路上,被我们的摩托车排气管痛痛快快地彻底地排出来,烟消云散。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全体安全地达到拉萨。’
在寂牛的朋友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住进了紧靠布达拉宫的文化厅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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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30日—8月11日 拉萨休整
从广州出发至今日已20天了,行程4500公里,车手们经历了有生以来最为艰险的驾驶体验。
能平安抵达拉萨,实属不易。事实上,每位车手都不同程度地摔倒过,有的队员还受了点伤。队员们之间互助互爱精神每天都在表现。龙精虎猛的车手文伟斌,活力充沛的车手陈子洵,常常是队里照顾别人的“援救先生”。谁是过不了河,通不了险,他俩常大叫一声:“我来。”超级车手周海明,铁人教练张成,却常常是笨重机车的救星,火风开来的卡之华900CC,进藏后就没有离开过海明与张成之手,否则此车恐怕在梅里雪山就要祭山神了。队医杨穗明每到一站首先要了解队员的高原反应,并教大家在没有输氧设备的情况下如何应付高原反应。勇敢骑士单卫红,在通麦山塌方加泥石流时英勇救汽车的英雄行为更是连藏民也喝彩称道。
在恶劣的路况下,我们的坐骑不同程度地损伤,没有一付轮胎是完整的,由于常在一档三档间行驶,加之缺氧、汽油质劣、机车的噪音不断增大。幸亏我们全程使用的是嘉实多半合成机油,使我们的发动机工况始终保持良好状态,使我们的坐骑经受住了高原加上苛刻的路况的考验。几乎每行驶1500-2000公里,就换一次机油,换处的废油的成色,就像我们平常在广州使用6000公里一般,若是低质机油,我们此行恐怕难以成功。
20多天的经历,我们与摩托车一道克服了一个个困难,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我们是一队勇敢的骑士,世界屋脊就在我们的轮下,我们面前出现了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当然是继续西行,与我们的坐骑一道攀上世界屋脊——阿里地区。这是一片人烟稀少的高地,城镇稀落,人与车的“食物”将是最大的问题,没有清晰的路线,只凭方向行驶,海拔高度在4000以上,气候变幻莫测,8月份下雪是常有的事,路况更糟,黑山大板路段高达5460米,为世界之最。
第二种选择自然是沿109国道,从青藏公路出藏,一条漂亮的柏油马路,只有唐古拉山口在5260米的高度,且距离不长。
经全体队员讨论,根据每位车手的情况与车况,最后决定分成两队,一队从青藏公路的109国道出藏,另一队从中尼公路继续西行阿里,从新藏公路出藏。
继续西行阿里的队伍,只剩下五骑。三辆雅马哈TTR-250,两辆本田AX-1,分别是由马洪彦、单卫红、招小江、招小明、陈勇驾驶。
与招小明一道从广州飞来拉萨的还有一位香港同胞周广胜先生,是一名超级摩迷,曾托运摩托车到欧洲走过阿尔卑斯山,当知道我们的活动时,周先生立即放下工作,参加这次活动,与冯国宁、谭谦之一道,自愿当我们的替补队员。
两支队伍虽然路线不同,但以摩托车征服世界屋脊之路的目标都是一致的。紧张的“备战”工作又开始了。笔者选择了西行阿里,之后的报道,只能写阿里之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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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属于作者,下同)


823 纳木错之行


拉萨的海拔高度仅有3658,沿路来,我们早适应了高原,故在拉萨并无不适,检修了车辆后,我们决定先行到纳木错跑一趟,以适应今后的阿里高地。


纳木错水平面的海拔高度在4718,沿着109国道的青藏公路,我们只用去3个多小时便到了当地。可见109国道的路况良好,漂亮的柏油路面,只是在念青唐古拉山口遇上大雨,气温急聚下降,从当雄叉路口进入纳木错,则是砂石路面,虽然间或有许多小季节河横在路上,但较之前些日子的路算是很好走的路。向阿里行驶40分钟,我们冲上了5000多米高的山口,眼前的纳木错像一块宝石镶在碧绿的草原上,远处是朵朵白云,眼光灿烂,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到了美丽的胜湖,这是世界海拔最高的大湖,而且是咸水湖,一望无际,据冯国宁说,转湖一圈需要16天,他与几位朋友转过。


陈勇一马当先冲下山口,冲上草原,但被草原表面的平坦欺骗了,狠狠地摔了一跤,机车没事,倒是骑士陈勇伤得不轻,脚脖子扭伤了,只能当乘客。伤心的他,坐在草原上是那样懊悔,那样无奈。


在这片宽阔的草原上,我们遇上一群野羊。也许也许野黄羊们第一次见到我们这群“天外来客”,好奇地追上我们并在车头横窜而过,弄得我们也童心大发,小马率先与黄羊角逐。我们五辆车先后加入了竞赛场,摩托车与黄羊在广阔的草原上互相角逐。据说黄羊是藏北高原野生动物里跑得最慢得,有60公里的时速,可是在海拔4800多米的草原上,我们的摩托车却占不了多少便宜,甚至打成平手。黄羊们倒也淘气,在我们车前几米挑衅,弄得小马、小单不得不拿出混身解数,几次险些撞到羊屁股上。但黄羊们显然不懂游戏规则,总是在被超越的一瞬,突然改变方向以显示它们的灵活优势来,有的还颇有点诡计,有只长有骑角的头羊,将小马引到一处高丘,当小马反应飞过来时已太晚,车人一起从五米多高的高丘上飞越而下,险些翻车;另一只则将小单引上山,险些在薄冰上滑倒;最倒霉的恐怕是我了,被引到一个布满草垛的沼泽,险遭不测。直到游戏结束时,才发现我们被分散在互不相见的各处,若非各人持有步话机,恐怕要迷路了。足足跑了28公里,队伍才集合好。


扎西岛是纳木错边上的一个半岛,一堆几十米高的怪石堆的山岛,怪石下有许多洞穴,我们选择了一处避风的洞穴安营扎寨。纳木错的黄昏美不胜收,大量地消耗了我们本来就不多的胶卷。用纳木错的咸水煮食,是冯国宁的拿手好戏。天黑之前,大家饱餐一顿。岛上成群的野狗包围了我们的营地,我们分出了少量食物的一半仍不能喂饱他们,但野狗心领我们的善意,竟以站岗回报我们。圆月亮悬在夜空,野狗对着月亮一声声悲鸣,引来了下半夜的一阵雷雨,气温急骤下降,天亮一看,远山已被上一层薄薄的银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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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拉萨 整装待发


从纳木错回来后,将陈勇送到藏族医院,得到了及时妥善的资料。但从反射科的检查来看,陈勇的腓骨骨折。小勇得知结果后,伤心得流下泪来。陈勇只得放弃西行阿里的计划,队中又少名年轻而勇敢的骑士。


西藏除了109国道(青藏线)是柏油路外,其余的道路全是泥石路,因此交通显得特别的不发达。租汽车往阿里不仅价钱昂贵,而是许多司机都不愿去,原因只有一条,就是7


9月是雨季,路特别难行,而且许多季节河也是汽车的“拦路虎”。冯国宁、谭兼之发动了所有西藏的朋友帮忙难以确定启程日期。往阿里汽车,必需租两辆,因为单独一辆是没人愿去的。


其余的车手忙于重新准备西行阿里所必需的物品。


现在仍有五骑,车手仍有七位。另加两位女同胞,是从广州专程飞来的何丽娜与刘浪,自愿担任我们的后勤人员。这样,一支西行阿里的队伍重新组建的。


我们重新购买备用汽油桶、修车工具、汽油喷灯、水壶、食品。帐篷只有四个,气垫床只有七条,而且半数漏气,气嘴塞子全部没有,这些都是在拉萨买不到的,只好将就着使用的。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汽车了。通往阿里的漫长路线上,将会有什么样的困难在等待着我们呢?(版权属于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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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拉萨—日喀则


西藏的交通还很落后,除了以青藏109国道为主要的运输线外,其他道路上经常行走的只有邮政车,再就是领导下乡的汽车,凡内地来旅游揽胜或探险的均要在朋友拉萨租汽车,这样就更显得租车紧张了。


我们通过各方面的朋友联系租车,一说阿里,许多单位都不愿去。结果我们在拉萨等待了一辆东风车和一辆丰田吉普。在西藏,很少司加油站,机愿独自前往阿里的,往往要两部以上才敢西行,可以想象其道路的艰险。其间必须穿越大片的无人区,没有加油站,汽车上还有准备足够的汽油、人员的食物以及露宿的用具,连食用水也须带上。


我们在拉萨的朋友们的欢送中,接受了洁白的哈达和美好的祝愿。中午1点多,我们离开拉萨,继续我们西去的行程。


由拉萨往日喀则的路况很好,是柏油马路,240多公里,天黑前我们已到了日喀则市。美丽的扎托伦布寺在夕阳中闪烁着金光。摩托车队在日喀则市绕了几圈,寻找投宿的地方。由于是旅游旺季,旅店都住忙满客了,大家只好将车停在路旁,待冯国宁(寂牛)去找熟人。这时围观摩托的人越来越多,当听说我们要往阿里,都说我们是疯子。(版权属于作者)


过了拉孜大桥,我们转上拉普公路,即拉孜——普兰,也是新藏公路的一段,从地图上看是一条红粗线,似是高等级开路,可是由于喜马拉雅山复杂的地貌导致此路段常年难以通车,据说在冬季好些。因此,往阿里的路将从22道班向北转向,西藏司机习惯上称为中线。


当车队经过第四道班时,遇上了大冰雹,十来分钟,漫山遍野一片白茫茫的“冰弹子”,打在头盔上当当响,从衣领钻进脊背,冰冷冰冷的。摩托车在“冰弹子”上行走,一片破碎的声响。这时偏偏我们的“大东风”又深陷泥泞里。吉普帮忙拖了上来,不久又陷在浮沙里。折腾了半天,耽误了不少宝贵时间。


距离桑桑仅剩40公里了,天却完全黑下来了。在西藏,太阳下山的时间是930分。加上阴雨天气,更是伸手不见五指,幸亏TTR的车灯十分亮,其亮度远远高于汽车的灯。到桑桑已是11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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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日喀则—桑桑


从地图上看,今天的行程是不远的,260多公里,于是我们上午参观了金壁辉煌的扎什伦布寺。较之前几日在拉萨参观的其他几个著名寺院,扎什伦布寺显得特别的神圣庄严,装修得富丽堂皇,部分还在装修。为避免围观,我们不得不乘车往返扎什伦布,说乘的交通工具是手扶拖拉机,我们仍穿着色彩鲜艳的行车服装,在拖拉机的轰鸣声中招摇过市,引来路人的欢笑声。


离开日喀则市,道路开始越来越差,滚滚车轮扬起的泥尘,像一条黄龙在高原翻腾,道路沿不高的山脚延伸,雨水冲垮的路段常使路基被撕开一段一段。香港车手周广胜一不留神,被一处较宽的断裂深坑“吞没”,人虽跳离坐骑,但摩托车却来了个空中翻腾一周半,倒栽在深坑里。周广胜毕竟经验老到,在空中一跃而起,落地的瞬间,整个人抱作一团一连几个滚翻,竟站了起来,头盔竟没沾一点泥。当队员们赶紧跑过来时,他还乐观地说,别忙扶车,先拍照。这是有单红卫提议的新规定,凡翻车,请先拍照,机会难得。弄得恰好路过的武警官兵莫名其妙。他们是在目睹了翻车后紧忙赶来救援的。后来我们似无大碍,再三叮嘱我们小心才离开。正巧路过的日喀则地委副书记也问长问短,并指挥其他路人帮我们将车从深坑里搬出来。在高原力气较平原少一半,没有其他人帮忙,我们还真的难以将车搬上来。还是藏族牧民们力气大,不一会就将车搬上了我们租的“大东风”。


到了拉孜之后,趁午餐的空,周广胜去县医院检查,由于停电,无法透视,外科医度生凭经验判断没有骨折,是轻度的肩关节脱臼。做了复位手术。


尽管大家都建议周广胜乘便车返拉萨,飞回香港,但周广胜却坚持要随队而行。


中尼公路在拉孜向西南方向,路况还是不错的,向山上下来的游客打听,珠峰近日阴云密布,不肯露处真面目。计算了里程,若往珠峰尚有近800公里,如到珠峰碰上阴雨,岂不是白跑。大家决定放弃去珠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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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0 19道班—迷路


19道班之后的路况较好,很顺利到了22道班的叉路口,往西是普兰方向,也就是进入阿里的南线,向北是措勤,阿里的一个县,人称北线。我们选择了措勤方向。


在一个海拔500米的山上,车队被路旁不远处的一个喷泉吸引了。摩托冲出道路,奔向喷泉,它却不喷了,只见一个泉眼豹突着滚烫的热水,以手试试,估计有70800C,足以煮熟鸡蛋。大家正纳闷,忽然喷泉又喷出了强劲的水柱,一柱冲天,足有10米多高,十分壮观。原来是一处间歇性喷泉,而且是温泉。


落在后天的汽车也到了,藏族司机死活不肯接近喷泉,原来这喷泉有许多神奇诡秘的传说,在藏族司机眼里,她是十分神圣的,靠近是不对的,水神会不高兴的,要报复的,轻则搞点汽车故障什么的,重则有性命之虑。藏族司机劝我们赶快离开,弄得我们本已准备好的午餐,吃来也索然无味,只有寂牛、小马肆无忌惮地大吃一顿,其他人都小吃了一点,甚至不吃。


午餐后,车队在高原草场上飞驰。高原上只有无数道车辙,没有明确的道路。车队只好挑多车辙的道路行走,草原的道路总比山涧里的路平坦,只是偶尔出现一段碎石,成“搓板路”什么的。


不觉天又暗下来了。在一个乡集结时,已经930分了。见许多汽车都停车投宿,一打听,此去措勤尚有58公里。我们的报话机没电,据说措勤县可以充电,区区58公里,应不会赶不到的,大家决定赶去措勤。


当车队行走了足有60公里时仍不见措勤的灯火,开始有点发毛了。只有前进,后退的路更难走,这60公里有一半多是山道。车队继续前进了20公里,遇到一队货车在路边扎营,向他们打听去措勤的路时,才知道我们走错方向了。再往前走是矿区,原来我们在黑暗中沿车辙走,竟跑到人家矿山上来了。


车队只好调头再走40公里,实在是辨不清路向,只好就地安营扎寨。


大家饥肠辘辘,胡乱吃了点东西,搭好帐篷度过了一晚。半夜风很大,狼嚎声声,狼在帐篷外吃我们吃剩的罐头食物,弄得当当响,但没有袭击我们。后来听藏族司机讲,狼不害人是人的福气,如果狼主动袭击人,说明此人身上有鬼。善良的人狼是不会乱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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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措勤县


清晨起来才看清昨晚露宿地周围的环境,是一片很开阔的草原,远处是平缓的小山,但山顶却积聚着白雪。上午8点,朝阳是金色的,暖烘烘地照耀在草原上,几群牛羊,牧童的晨曲隐隐约约。


驱车奔向羊群,向牧人问路,幸亏我们的藏族司机丹增一口流利标准的藏语,才弄明白我们所处的方位,距离往措勤的道路约20公里,只要沿北面的长条形的山边向东走20公里,便可发现通往措勤的路。


巨大的雄鹰正在朝阳下翱翔,寻找着猎物,一群野驴在车队旁安静地吃草,我们也赶紧收拾帐篷匆匆吃完了干粮便继续上路。


措勤是阿里地区最东面的一个县,以牧业为主,县城十分小,过了措勤县城折向西北方,车队在茫茫的大草原上奔驰,此路的海拔高度在4500米以上,山离得远且不太高,所以道路基本上是在草原上随意开。所谓道路是难以计数的交错向西北伸展的车辙。


傍晚,在一片金黄色的草原上,向着西沉的太阳,车队以时速90公里的速度飞驰,进藏以来,除了在青藏线109国道上有过这样的车道,在普通的道路上是很难有此速度的,加之海拔高,氧气稀薄,发动机总是难以提速,怎么在这里突然可以提速呢?我们也搞不明白,在西藏许多不明白的事情,时有发生。


美丽的洞措湖在夕阳下闪烁着一种像溶铅般的光亮。沿着车辙,我们绕了半个湖畔,在几座个把人高的泥土房子前,车队停下来了,吸取了昨晚的教训,我们不再赶夜路了。尽管距措勤县城不是一百公里。


这里是措勤县的一个乡,总共有5户人家,但牛群却近千,我们的藏族司机丹增成了我们的先导兼翻译,向乡中一户藏族牧民借宿,牧民很热情地为我们烧起火炉,燃料是牛羊的粪便,不一会一壶酥油茶便烧好了,大家围着火炉喝了起来。


牧民对摩托很感兴趣,但却有君子不夺人所好之德,对客人的坐骑是不会提出买卖要求的。只是摸着车,不绝地赞美,当得知我们的汽车上还有辆摔坏的摩托时,兴趣来了,提出用两头牦牛与我们换。丹增只好拼命解释,车坏了在这里修不了的等等,这才结束了这宗贸易谈判。


牧民专门弄了只肥羊给我们做晚餐,还专门腾出了间空房子给我们住。盛情的主人,竟一直在屋里看着我们睡下才离开。这里一个夜不闭户的世外桃源。全体队员饱餐一顿肥羊火锅,


又美美地睡了一觉,与昨晚比真是仿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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