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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

于归


室内是缓缓的音乐,窗外是滚滚的浓烟。
有时候,我不禁会偷偷的想,这种生活长久下来,自己会不会在两种日子的不断挤压和撕扯中悄悄的分裂瓦解。
但是一晃儿十年的路还是波澜不惊的走了下来。
我似乎完好如初。
看看周围的浓烟中的百姓,我渐渐的懂得了一个人的顽强和张力,那是一种我们未经历就远远无法想象的顽强与张力。
我觉得,在这种撕扯中,我的将来无非是两个:圣人或疯子。
我期待蜕变羽化的那种优美的声音,于是不惧阵痛。但有时也有点担心自己发狂的一刻。

这么多年,我已见过很多疯子。
但我奇怪的是,无论地域、性别、年龄或是文化层次,所有的真正疯子无非两种状态:或愤怒、或憨笑。
于是我曾一度坚毅的认为愤怒和笑是生命状态的两极,而其它的种种情绪和表情都是人生中不痛不痒甚至麻木不仁的一种混沌过程。
直到我见到了一个痛哭的疯子。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我在小区内看喧闹的迎春花。
一抬头,突然看见那个整天笑呵呵自言自语的中年疯子,突然看见他一脸泪水,极度悲伤的痛哭着,而他的口中在语无伦次的模糊不清的诉说着什么,类似一种谴责,也类似一种忏悔。
而我被疯子的悲伤震惊了。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疯子的悲伤才是世界上最真实的最深刻的悲伤。
而想想以往自己的悲伤,我觉得是那样的浅薄和做作,我感到惭愧。
疯子继续哭着,走着,在午后迎春花的沸腾中。

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审视我对生命态度的认知。我认为自己以往的认知就如在一根小草上缓缓爬行的虫子,从一端到另一端,然后返回,然后重复。
我突然觉得今天疯子让我突然变成了一只脚踏大地的蚂蚁,从两点一线到一个博大的面,东?西?南?北?我还是有些晕。
也许真实的生命状态真的不是从愤怒到笑的两极直线,那是什么呢,是一个工整的菱形,还是一个漂亮的五角星,还是一个不可预测的多边形?那么各个顶点又是什么?愤怒、欢喜、悲伤、平静。。。。。。是不是都是独立的顶点呢?
一维。二维。那么要是三维呢?我们的生命状态会不会是一个棱角鲜明立方体,会不会是一个圆美旋转的球体?抑或是一堆高低起伏破烂不堪的无法分辨形状的烂泥巴?
而四维呢?是不是还有五维或更多?

想的太多了,不好。
领导告诉我们:做事要认真,做人要简单。
我突然想,是不是简单的人便于管理。

想再多,我的世界还是两重天。冰与火。
这是很特殊的一种极端体验。据说上好的钢,上好的龙泉剑都是这样折腾出来的。术语叫淬火。
干将莫邪?湛卢巨阙?
其实,自己有时只是一个连针都不愿意被磨成的斑驳铁杵而已。

人总愿意提江湖,而江湖在哪里呢?
身不由己;相濡以沫;慢慢的归于相忘江湖
我想终归缘于牵挂,没有牵挂,不会身不由己,没有牵挂,不会相濡以沫,自然也更谈不上相忘与相望.
有牵挂,终究是好事,如一张纸上的或粗或细、或浅或淡、或疏或密的色彩斑斓的线条。谁希望百年之际回首身后是一张白纸呢!
色彩、痕迹是可以感知的一种真实,对于普通人而言,真实才会让人心底踏实和温暖。不是吗?
江湖在人的心底,都这么说。疲倦了,那么是不是可以把江湖从心底抹掉

倦鸟思归。
闲起一卦,得山渐。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一个女孩的归也许容易,但也得渐渐。
那么男人呢?
也许 归 确实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如出嫁,那一坛深窖而醇厚的女儿红。


窗外是周末的异乡黄昏,鸿渐于陆,想喝杯茶了!
看轻盈的叶片在暮色下的水中飞舞。





寒 夜 客 来 茶 当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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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上诸位的留言。

马上清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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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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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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