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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品茗语

试品茗语


         试品茗语(予无味而味)


 


  没有星月的秋夜,竟也有光亮,抬头望天,光源是云层后高远无边的蓝,让人不禁联想起“忧郁”来。忧郁,一种多么耐人寻味的情节,就象茶香中淡淡的苦,酒醇中微微的涩,思念时隐隐的痛,让人痛而快乐着,沉迷中清醒着,真实中想象着,徒劳无益却又欲罢不能,最终不可避免地凝结为生命中不愿戒掉的“瘾”。


闭上眼睛,享受这无边深邃的心瘾。夜是灵魂驰骋的天堂,那些熟悉的陌生的现在的过往的脸孔交织成光影陆离,亦真亦幻的各种梦境。每一个交替上映的镜头,都是内心最隐秘的思想底片在夜的暗房里,用绝望和希望混合的药水,定格的一张张显影。梦,没有颜色,黑与白,光与影构成的语言,比色彩更具冲击。于是,我沉迷梦境,试图用虚幻来捕捉真实,我分析每一张出现在梦中的脸孔,梦中,我总是忘记了他的年龄,忘记了他的容颜,当你出现在眼前时,却有着与他同样沉默平静的眼睛。在这样的目光里,我无法不惊慌失措,我怕你看到我没有伪装的样子,素面朝天,衣宽带解,凌乱而狼狈。尽管我知道你并不会介意,但心里总归会有些许压抑。如果所有的美好印象都会随着了解的深入,失望而终,那么我宁愿在你到来之前,就及时的转身,让坚决的背影投射在你凝铸的视线,你看不到我的表情。



允许我独自地勾勒出一个场景:忧郁如此的秋夜,你我相视而坐,一壶清茶,静静的沏着关爱,萦绕的水气后面我又看到了平静的神情,我知道,这平静来自你内心深处,恐怕是浮躁的我今生都难以达到的境界。你用粗壮又不失细腻的手指调弄着茶几上让我缭乱的杯盏,然后递一杯与我,我是不懂茶的,你却总能调制出让我平静豁然的清香来,轻嘬而下,化做了眼前的一片潮湿。不知是品到了你无声的劝慰,还是已悟出了茶语的精髓?如果可以,请抱紧我柔弱冰冷的身体,我只想用最近的距离来临听你的平静,哪怕一丝的冲动和欲望,对此刻的平静都是一种邪恶和亵渎。我知道,我眼前的是你,所以我不敢抬头,更不能把头搁在你的肩上。我不敢看你,心里却深深地叹息,你又怎能知道我内心其实隐隐的渴望,你能用粗大的手指轻挽抚我垂落的发丝,将那欲滴的泪拭去。但是,我当然不能,你的肩头于我是陌生的,你与我也是陌生的,即使你的目光能如此洞悉我的灵魂,即使我是如此熟悉你的眼睛。但我不能栖息你的肩头,那里需要更深刻的疼惜和了解,还有豁达与宽容,这些,都是我无缘享受亦无权要求的。于是我的泪开始偷偷流到心里去,那里有一个陈旧的坛子在承接我,泡上我深埋心底的保存至今的清纯,然后尘封。等来世,沏一壶你爱喝的普洱。



你知道,不管我怎样随意的幻想,无非是想趋走内心沉淀已久,无法排遣的孤独和忧伤。这一季仓促而过,尽管我想象的繁花似锦,但终究没有来临。那些设计好的片段,如今依旧妩媚着在这夜里袅娜的跳跃,我知道我必须缄默,象风干的石头,守着沉默的伤口,而抑制着去抓住什么的冲动。只是我不敢清晰的记录那些完整的情节,我怕记得清晰了,却会在真实中失去求证的勇气和信心。你说我的寂寞缘自过多的思想和不必要的认真,我试着,用游戏和放纵来释放身体,却无法求得心灵片刻的轻松。如果,茶真的能沉淀我的忧伤,我愿意以此开始,因你的指引,去领悟其中的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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