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南山人辟谷再记(五)》 生活禅·自然丹·见道起修
2012年10月12日,辟谷第四天。
今早起晚了,九点才起床。昨晚是夜里十二点左右睡的,没打坐,看书看累了。先是读克里的传记,接着读《易学与养生》讲丹道的部分,很有启发。比如,丹道与后天八卦图和先天八卦图的关系,这我早就知道,这次看刘先生的书想到:丹道里的“取坎填离”本身就是由后天八卦图变成先天八卦图。在后天八卦图里,上为离,下为坎;而在先天八卦图里,上为乾,下为坤。修炼中督脉阳气上行,所谓“进阳火”就是取坎,将坎中那一阳爻所代表的阳气上运到头顶离卦位置;离中虚,将离中之虚一补,离卦就变成了乾卦,而下面坎卦因为失去了中爻变成了坤卦。这样,后天八卦图直接就变成了先天八卦图的乾坤定位。这里有行气的妙用。这只是理论,本身没错,要把这个功夫做出来特别难,对于大多数修道者几乎是不可能的。故云“修道者多如牛毛,得道者凤毛麟角。”南宋大儒朱熹好仙道,弟子问神仙有无,朱熹说神仙有,只是那个功夫极其难做而已。取坎添离的艰难,古代丹家没有明说,克里希那穆提的传记之第四章写到克里的拙火觉醒,整个脊柱燃烧,“大能”(如拙火、真阳)后来汇聚到丹道讲的印堂成为光明,那一回所写,克里受尽了肉体之苦,写得惊心动魄。拙火觉醒沿脊柱上升到大脑再到印堂部位的过程正是丹功取坎添离的过程,要大死几番。克里多次昏厥过去,身体像刀割一样疼痛,不是一天完结,而是持续一月。
入睡后大脑里冒出一句话:“苦海即是智海,苦海即是觉海”。是这样的。没有彼岸,彼岸只是方便的假设,真修道,也没有苦海,苦海就是觉海。当下就能解脱,苦海觉海,无二无别。
我这次辟谷,是想探索人的心智、大脑、意识的转化与净化,个人的转化,这个理念与克里的教诲分不开,与读他的传记的感受有关,克里在上世纪四十年代就提出了个人的转化、意识的净化与意识的变革对于人生与社会乃至宇宙的重要意义。这个观念永远不会过时,永远有意义,这就是终极的真理。我想做的,是把克里的理念和道家的法门结合起来,先探索自己的心灵世界,先净化自己。克里曾修持拙火定法门达成了意识的转化,我尝试能不能把辟谷结合到个人的转化里面。转化一直是存在的,只是克里明确揭示出来了,佛道前辈早就在做着个人的转化修炼,不转化就不会有成就,更不会得道,不会究竟解脱,丹法里的“换身功夫”包含着转化的要义,而化“气质之性”为“天地之性”也包含这意识、精神、心理的转化,就是克里说的“意识的革命”。读克里的书,反过来读道经丹书,就看到了丹道经典的现代性,我将后写《南宗金丹心法》一书,在讲张紫阳的《青华秘文》里提到的气质之性和天地之性的转化时,会结合克里的个人的转化、心理的转化、意识的转化来谈,我相信读者读起来一定会感到容易理解,会具有现代性,很亲切,又把张紫阳真人的精髓阐述出来了。我一直在寻找这种思维方式,不是那种拿很多时髦的学术的、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丹道,而是借助于新的术语诠释丹道的本质,不是解释丹道的科学性和合理性,而是把本质的问题告诉大家,丹道,就是这么回事。这个探索是漫长的,我的体验对我很重要,对其他道友有参考意义,好像我当年学做诗人的时候,一些诗歌的创作是因为阅读了其他好诗人的好诗,在阅读的过程中激发了灵感,我就写出了好诗。
克里说:“对我而言,‘世界导师’的意义不在于称号,而在于真正达到解脱开悟的境界。个体确实可以获得意识的自由、净化以及自我解脱,而这一切可以给他无限的宁静、平和、韧性和力量,使他从万事万物中感受到无限喜悦。”我想探索、体验这种无限喜悦。克里所描述的丹道里都有,丹道里用的词语叫“换身功夫”、“变化气质”,讲到那种内在的喜悦与光明,张伯端说那种喜悦甚至胜过了夫妻之欢合。克里用契合现代人的语言来讲,讲的是自己的悟证。
夜里做了很多梦,第一个梦是和二兄一起到一个很大的王府或者寺庙看建筑里的书法,如匾牌、楹联,欣赏书法,感悟楹联和匾额上的那些字的意义。隐约记得有个很大的殿宇上的古字,是“自然天成”。由于岁月剥蚀,能看见“自然天”三个字,“成”字隐起来看不见了。我回头指给兄长看。又梦见过大河,河水奔流,气象万千,我欣赏这美景。后来梦见我在写丹道小说《终南修仙记》,连故事情节、回目都拟定了,梦里写了念给朋友听。
早上起来了,我就想起二十四岁的时候由于好道修禅,心里有了感悟,那时一直在参悟《道德经》、《悟真篇》,读禅宗的书,最后想到了一句话:生活禅,自然丹。就是说,在生活里修禅,在最自然的状态炼丹。我提出这个想法后还写了一些文章,写过《生活禅》在《禅》杂志刊发。后来想到,禅重慧,丹重命,即是慧命,即是禅、丹,因此在1994年用文言体写了一本书《慧丹三百论》,慧即是禅,即是性,丹即是道即是命。以慧修命,先开见地,后言修炼。这是基本观念,合则性命双修。这个见解在我25岁就已经确立了。后来一直在丰富、发展并体验。当年读书,看到虚云的弟子净慧法师也讲“生活禅”,形成了理论体系,还有实践,常年举办“生活禅”夏令营。老法师的理念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见他讲的那么好,就把自己的想法放下了,再没有想起过,没有就这个问题做深入研究。《慧丹三百论》书稿放弃了整理。1995年我在陕西的《气功报》和《国际气功报》上刊发了《慧丹三百论》里的二十多论,全是文言写的,那时读南怀瑾先生的《禅海蠡测》,有了用文言写书的想法便这样写。见刊发了一些,感到很兴奋,让弟弟用梨木刻了“慧丹论专稿”之印,楷书字体,非常漂亮,以便投稿时钤在信封上。这印章还在。2000 年夏离开西安时我把很多东西留在西安。2008 年左右西安的朋友把我的书托运到京,我就看到了这个章子。弟弟刻字时 20 岁,现在都是四十岁的人了。天地悠悠,时光匆匆。那时的“生活禅、自然丹”的想法不过是一个理念,并无实质,到今天,学禅未开悟,炼丹无成就,著述无影响,创业无成绩。惭愧,虚度了几多岁月,常在妄想里打转。
这个梦使我想起了年轻时的“生活禅,自然丹”话题,感到这个想法很好,这多年来不也在走这条路子吗?冥冥之中有条线,走的路回过来想一想,不正是这样吗?没有离开这六个字的范围,一直在生活里修道、参禅,把整个人生看作修行,不废人伦,不弃世业。读清人王士祯的《池北偶谈》,记载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为在写《修学扎偈》时引用过,讲的是一个湖北或湖南人,王士祯说是“楚人”熊先生在私塾教书一辈子,默默修道修成功了,他羽化前告诉亲戚,次日中午听见他的房子里有声响就打开窗户看。他的亲戚在听见屋里有雷声后就打开了窗子一看,熊先生已经坐化了,异香满室。他抬头一看,熊先生的真神出现在虚空里给大家招手告别,冉冉而上。熊先生一直在生活里默默修道而大成,他羽化前对那个亲戚说,我修真一辈子,当成仙了。他想把法诀传给亲戚,结果第二天他不传了,对亲戚说你昨天做了一件不合道德的事情,与修仙无缘了。在生活里修炼更适合时代的大因缘。居家修炼,自力成就,不和宗教有盲目的、非理性的纠缠。这多少年里我不也倡导这个理念么?只是遗忘了当年的想法,没有用这个术语。真要回头看才行。昨天有博友说某位丹士提出要简化丹法,我也有此想法。他提出“顿悟渐修”。理念很好,从慧入手,以慧修命。我不知道这位老师的修法之具体操作是什么。尽管讲“自然丹”,还是要有具体的入手操作法门,以便于能真正合于自然,即便在修持那些有为法的过程里也要法于自然。
反观自己的顿悟与渐修也是相应的,二十多岁顿悟了“生活禅,自然丹”的道理,虽然当时放弃了这个理念,不敢说“理论”,这二十年在无形中自然地在完善、实践这个理论,冥冥之中没有离开过这个范围。难道不正是我想到革新丹道、简化丹道的尝试吗?我用二十余年的时间一直在尝试、完善这个理论,竟然不自觉;自觉竟然来自一梦之醒悟。原来早就找到了方向,只是二十年一直在充实,体验,完善,寻找可以具体操作的方法。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原来如此。
大梦今方醒,平生我自知。
早上喝了一杯凉开水,可以清热;过了半小时,喝了一杯温开水,是淡盐水。湿气消除了,身上干爽,早上起来,感到双手有点潮湿,洗手后干爽了。手为枝梢,净化起来稍微难一点。看了看舌苔,厚的白苔没了,只是淡淡的白苔,说明喝冰镇啤酒所成的内湿清除了。一次看刘德华的演讲,说为了保护嗓子三十年不喝冰水。何等的毅力。修道的人要有这种精神。不是说冰水不可以喝,要把握时机。我那天回家,又累又渴,深秋的晚上空腹喝了冰镇啤酒,闹了毛病,寒湿内侵。养生要点点滴滴注意,修炼要刻刻在意,才能火候不违时刻,丹家说要“三万刻中,刻刻无差”才行。经过辟谷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留后患。一位好友在下月初来京拜访我,想学辟谷,我教什么呢?辟谷更多的是一种状态,不是功夫。功夫好练,可以每天练习,功到自然成,但那种状态需要一定的心境才能自然契入。心态越自然,越没有执着,辟谷的效果越好。
上午发博文是惯例。发《问答》之( 83 )
有一个南怀瑾先生的“粉丝”打电话给我,说了半小时,想发心整理南先生著作里的各种实修法门。发心很好。我建议他要有结构和次第,就像建楼,先要有图纸和主体结构。其次是版权问题;再次,编辑的系统管理,一个人完不成,要很多人来完成,如何集合大家的智慧来完成,是一个系统工程。此事我不参与。他听南先生曾说过“南学”的问题,日后会有人研究他一生的学问,并预言“南学有两千年的运”。我不知南先生真讲过此言,还是坊间传闻。南先生是明道者,南学之流传千古是必然的,先生的精神已经和浙江永嘉禅学、永嘉学派的精神汇归了。浙江地灵人杰,南先生是浙江文化、中华文化的杰出代表。南先生的志向并不在个人的成仙成佛,而在致力于中华文化的发扬,重续玄歌,再兴道脉,正是张载先生所言“为生民立命,为往生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人物。他希望中华文化不能在中华大地上灭绝,不仅要复兴,造福中华,还要造福世界。他用95年孜孜不倦地实践,这就是伟大的菩萨精神,就是菩萨道,就是圣贤心,就是天仙愿。南先生对我而言是泰山北斗,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些年来随着我的成熟,我在反思社会现状,发现中国古人的文化精神与宗教伦理等逐渐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丧失,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可中国人大多在麻木之中粉饰太平,包括不少官僚和政客,看不到古老文明在逐渐衰落,表面上在讲“复兴中华文化”,复兴文化难道是歌舞升平吗?难道是“凤凰传奇”唱一曲“最炫民族风”和“摇摆摇摆”吗?南先生有忧患精神,《周易·系辞》云:“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孟子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国人缺乏忧患意识。在丹道修炼而言,我一直把“忧患意识”看作“防危虑险”意识。借着和南先生的粉丝聊天谈谈我的想法。
中午,陪岳父岳母去散步。小区门外人很多,不少人遛狗,一位女士给吃狗牛肉。一位女士给一只狗小骨头,那狗不理会,另一只小狗立马叼走了。一位女士给一只小狗两片香肠,小狗把一片咬在口里,含了一回吐了,过了一会走过去把那两片肉全吃了。看狗的时候会想到人性。垂柳在风中晃悠,远处的养生馆门前一群闲人在聊天。路过一家超市,有出售的报纸,作家莫言的大照片赫然在目,岳父告诉我,昨晚看电视,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我拿过报纸一看,果然是关于莫言获奖的报道。中国作家终于有一个获得诺贝尔奖了。我原以为最有希望获得诺奖的中国作家是贾平凹和雪漠。贾平凹的作品在国外出版多,雪漠的作品在国外翻译尚少。雪漠的作品具有获得诺奖的水平,那种悲悯和思想的深度都够,文学水品不低。莫言的作品我一部都没读过,只看过张艺谋根据莫言小说拍摄的电影《红高粱》。少年时喜欢文学,我曾经想要成为一个大作家,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梦。我缺乏文采,近二十年无意于文学,多年不读小说、诗歌、散文,渐渐地不读当代作品,而喜欢读古典小说。这与我对古典文学的偏爱有关,一直有一个想法,日后和一帮年轻人研究古典文学,完成“古典文学与修道文化”的课题。我读过一些研究古典文学与佛道的专著,不满意,那些专家不懂修道的方法和内涵。我的目的是揭示佛道文化对古典文学的影响,以及古典文学所包含的修道奥秘。就像《西游记》本身“是一部能成就修道者的书”。
散步回来后小睡一回。散步对于我,除了陪陪老人,和老人说说话,更多的是和自然沟通,把身心放到大自然里面去,会获得大自然的能量。辟谷的道理,在我而言就这样简单。
下午,读克里的传记,读老乡常引民先生的长篇诗体自传《苦河船夫》。克里的书给我很多启发。克里是真正得道的人,身心散发着来自宇宙、来自自性的伟大的能量,而我们凡夫没有,这就是得道者和凡夫的差异之一。只有神秘的能量并不能说明问题,一定要明心见性,证道。我认识不少修道的人,他们有不同层次的能量,但没有证道,没有明心见性,甚至会出偏。我们如何打破局限?克里把所有的修道的法门否定了,他是对的,那么多法门,多少世纪以来无数的修道者在按照那些法门修行,并没有成就,本质上,道,实相与那些法门无关。法门不过是个拐杖,拐杖不是道。
我如何不用修炼法门而辟谷呢?我不注重练功,总感觉那些没有多大用处的,从小并不喜欢、不看重修道的法门。辟谷需要一种境界。我能随意进入这样的境界,可以长时间不吃任何东西,只喝水,生活得非常好,我实验过很多次。不服气练功,能自然进入那种状态,想进入立马就能进入。这是一种什么能力?能量从哪里来?我曾经一个月只喝水、不吃任何东西,是绝对的不吃,不仅活得很好,还发现了很多大脑与意识的秘密,发现了经脉的秘密。这背后的奥妙是什么?我目前不知道。我不追问,追问是没有答案的,有一天自然会知道的。
辟谷不是道,辟谷可以体验道。这样讲是合理的。
读常引民的书很感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甘肃发生了很多悲惨的事情,饿死了很多人。常先生写到,他一个同学太饥饿,吃了死人的肉。后来上学时总感到有鬼跟着他,遂患精神病休学。他的长诗里写了很多处人吃人的事件。这是一部尊重历史的长诗,看得我唏嘘再三。我食气辟谷,遇见那样的荒年,辟谷有用吗?对个体有用,对群体没有用。个体可以辟谷修炼,群体就不可能。辟谷会有时间的局限,像常引民书里写的荒年,持续了很多年,谁能很多年辟谷呢?辟谷的社会意义不大,即便治病,只有很少的人愿意学辟谷,万分之一都不到,这些法门只堪个别人用,不具有广大的社会意义。我把这些看透了,不向社会推广辟谷,一些推广者纯粹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社会。法门都有自身的局限。丹法也有,张伯端援禅入道,就是为了打破炼丹的局限。我这个结论遭到了某些人的质疑。文字论证起来很繁琐,用实修和丹道本身的理论来验证,契合若神。那些质疑我的人只是对丹道有偏爱罢了,未能公允、历史、客观地看待事物。张伯端看重《楞严经》,只要看看佛所讲的五阴(五蕴)区宇的转化境界,就知本质和丹道是一样的,把《楞严经》结合到丹道的修持里会对转化色身、转化意识以及其中的魔障和觉醒、神通和道果、次第和变化都会有清醒的认识。
从江南访道回来,最深的感悟是阴阳丹法绝不适合在这个时代揭示、传播和推广,否则,天道不祐、神明不祐。这里面有玄机在。当代人如何修道?哪些法门是适合这个时代?清净丹法、老庄之道、虚空阴阳丹法。我们要向老庄学习上古朴素而本质的修道法门。我将后注解《悟真篇》会以清净丹法来阐述其中的大道。现在一些人出版书籍以阴阳丹法为噱头,绝不可信,他们本身没有实践过,没有成就,谈何大道之玄微?谈何实修之证量?既然是无法实践的,那么苦心求索的价值何在?不过是人性里的猎奇心理和性心理的满足罢了,而这些都是修道的障碍。丹道,我不会给他人讲授,我知道的只是一个理,我没有获得丹道的大成就,谈传授丹法给人是虚妄的,欺世的。如果要我讲辟谷、导引、气脉,我可以讲法门,讲道理,我有体验;讲心性的悟证,虽未开悟,也能谈一些体验,毕竟有很多体验,如,宇宙的大光明,山河大地是如来的境界,我在1994年都体验过,那是很真实的境界。这不算什么,最多是见道的层次,不是得道或成就。我知道很多修道里的奥秘,有没有神仙我知道,有没有佛菩萨我知道,有没有生死轮回我也知道,不是读书的理上知道,而是实修的证境中知道的。这不算啥,不是得道,最多是见道的层次。很多传道或著述的人连那个大光明没见过,连宇宙中元气的运化没见过,甚至神仙的有无也不相信,他们谈道,可信吗?张伯端《悟真篇》里说:“有无自此交相入,未见如何想得成。”没见过,如何凭想象来了解那个道的境界?想象是虚妄的。作为法门的想象是玄妙的,如观想、存神都能炼神炼意,能契入法界。
我为什么不练功也能很好辟谷?完全辟谷,每天几杯清水,气力不减,工作不影响。现在我每天至少要写作打字七八千,每天读书 50 页,今晚上给老岳父按摩一小时不觉得累,陪和老人聊天。我只是喝了一小杯白酒,一小杯葡萄酒。岳母知道我喝酒,特意给我的。辟谷的能量从哪里来?我的猜想仅供大家参考,能量与见道有关。我上中学时练功进入一种状态,大约是1986年左右,能看见天地间氤氲元气的运行,能看见万物和人的气的运行,能看到遍宇宙的气;再后来这气化成了无量的明点、光明;再后来,虚空中始终有“一轮红日跟着我”,不是“月亮走我也走”,而是“我若走,红日走,抬头望,虚空有”。那是个象,那是个景,在虚空里,二十年都如此,我的眼睛向虚空望去,眼前始终有一轮红日在遥远的虚空里。目前这里面最究竟的密意是什么?大致的意思我隐约知道。刘一明真人《西游原旨》云:“贞而观,观之正,炼己待时,静极而动,阴阳相交,先天真一之气,从虚无之中凝结成象矣”。就是这个意思,不过目前还仅仅是“成象”而已,还有一个“由虚还实、量变质变”的过程需要我用后半生去实证。参照经典,合契若神。只是由虚变实是极其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正是丹道了命的妙用。张紫阳说:“恍惚之中寻有象,杳冥之内觅真精。有无自此交相入,未见如何想得成。”恍惚中的“象”我“见”到了,不是想出来的。“见非是见,见犹离见,见不能及”。这个“见”,先天后天的妙用都有,但更多的是因缘法,我的命理中有为丹道著述的文运,我所谓“铁肩担道脉,素心著文章”,必须有“正见”之“见”,也有“见犹离见”之“见”,才会在因缘里完成那些命理注定要我完成的文章和文化事业,就像张玉仙第一次见到我就说她找(等)我二十多年了,因为命里注定我是宣传她的事迹和注解她传下来的丹诀《瑞丰夜记》的人。这一切都是因缘里注定的事情。我能“见”更多是因缘法。法界和我们的世界是重叠的,无二的,法界的秘密也在我们的生活里。
古人言“人在气中,气在人中”。真实不虚。中午陪岳父岳母散步,满天地的明点看得很清楚,我身体里的明点我看得清楚,岳父身上的明点也很清楚,我给他按摩,明点随着我的手指、拳头、手掌动荡跳舞。身心内外的明点是一个东西,即便我看镜子,镜子里的我也是有明点的,明点也飞动舞蹈闪耀,没有空间感,即便我看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我似乎是活的,照片上身心中天空里的明点也是闪烁的,没有空间感不说,也没有时间感,我上世纪九十年代和现在拍的照片都如此,照片里的“我”仿佛是活的,里面还有人影子在动在出入,我身体的好坏、能量的变化我看一眼照片就知道,能量高时照片里的“那个我”的背后自然有彩色的光明和运动的明点。绝非幻觉,近二十年都如此,我由此体悟了很多佛经里讲的色空奥秘、空性奥秘。就是其他前辈,只要真修行的人,他们的照片在我眼里是“活”的,他们修炼的境界能在照片上被我“看”出来,他们体内的“丹”的运转能看得很清楚。但光有丹还不行,还必须明心见性。我认识的一位老师,二十多年前,一位道友把他的照片给我看,我一看就知道他是炼丹的,体内有丹珠在运转,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是我朋友的老师。二十年过去了,这位老师却因没有明心见性反而陷到神神道道的境界里去了。这也许是张伯端要丹士明心见性的根由。万物都有光,都有明点,都有微妙的能量、气场,那些圣人之像,不论画的还是雕塑也如此。开光的道理其实就是沟通法界,即便不开光,圣像上面都会有光明和内在的奥秘,甚至经书也会放光明,有明点在闪烁。这都与法界的秘密有关,与身心灵的奥秘有关,当然与辟谷的奥秘有关。这就是我不用服气练功也能自如辟谷的原因。这是见道后的景象,近三十年从未退失过。今年五月某博友带着妻子来访,夫妻很恩爱,丈夫一直拉着妻子的手,妻子看起来很温柔,很贤惠,也很漂亮。我一见面就说,赶快吃中药去清肝火,不然问题就严重了,你会发疯的。女士非常吃惊。为啥刚见面我就这样说,她不理解。我说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火”,真的是中医讲的“上火”的火,红红的火焰、红光,可是别人看不见。女士便说她近年来脾气大变,总爱发火发脾气,想砸东西,甚至想和爱人动手才解气。感到疲倦,直不起要,要猫着腰、蜷缩着身体才舒服。我说你肝火太旺,把肾脏的精气耗了,所以直不起腰、疲倦,要蜷缩着才舒服。是肝盗肾气。赶快清降肝火,不然,拖时间长了就是抑郁症或精神分裂症。女士和丈夫从外地来的,没待二十分钟立马去京城的医院找专家去了。多年前我一位朋友是我家常客,一天晚上到我家来,我说:“你吃点清肺的药,你肺上有火。”他说:“我这几天还真咳嗽,感到肺不舒服。”我说他肺上“有火”是我“看见”他右肺部有一铜钱大的别人看不见的红色亮点,就是中医讲的“火”,是一种虚性的存在,中医师可以通过号脉感知,可以通过望诊看面色感知,更能像我这样直接“看”见。我这次访道江南见到去年跟我访道的小易,那天晚上她和闻道长以及其他居士来宾馆看我,我看了她一眼,说:小易,你的念头很乱。过了几天我去凝真宫再见到她,我说:小易,你念头不乱了。她说:是,老师,你那天说了我,我那些日子念头真的很乱,你说了以后反省自己,念头就专一了。这件事我在《江南访道记(三)》写过。小易念头乱,我是看她眼睛里别人看不见的信息,在别人看不见,在我很清楚。就像我有时候看那些激情演讲者讲到兴奋处,大脑就会有很多符号图像光束发射向虚空,我就知道禅家、丹家所谓“止念、无念”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收敛精神、固摄能量。我看见某些极度气愤的叫骂者身体里会有一个气组成的“影子人”飘出去跟着肉体,过一会在心气平和时才合进来,为什么?盛怒之下,神气散失到体外了,有的人会在盛怒之下气死,不完全是突发脑溢血,而是那一瞬间神气脱体且远离了肉体。一对夫妻来访,我说:你两心都不安。他们说的确心不安宁,生存问题压力很大,还没找到方向。我说他们心不安宁,是“看”到他们头部的明点是散乱的,由此就知道心是散乱的。我的辟谷之道,第一条是静心,能静心,就能固摄、保凝聚能量,而不是发散到虚空里去。这里面的密妙我知道,不能说破,不能尽说,需要好道者参悟。玄机越演越多,且离真相越来越远。古人说“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真传需要自悟,既要悟法诀,也要悟图像、信息、功象、内景,更需要悟人生,悟心性,悟生活,悟尘缘。老师不能讲得太明白,讲明了就阻了他人悟性,反而不妙。道家讲“点化”,老师只“点”一下,余下的是你去“化”。上根性的人一点就化。就像我对那个女士说了一句话,女士立马和丈夫去找专家处方;就像小易,我只说了一句话,她能回光内照,觉察念头。
这是我第一回在博文里比较详细地谈我过去修道里的某些体验,这不算什么,都是昨日旧梦,梦里空花,这些看作幻象我早就勘破了,正因看破幻象,才会坦然讲述。一些人喜欢质疑我的一些说法,我欢迎质疑,但很多佛道的道理是我实修体验并在经典里印证之后才讲的。我不说明那个过程和景象,只是告诉大家一个结论。古人也这样做,过程和景象往往会制造幻境,禅宗所谓“意识造境”,会把他人带入误区。有智慧才能勘破幻象。我虽然没有大智慧,但勘破幻象的智慧还是生起了。
古人说:见道起修。该怎么修炼呢?探索了这么多年还在探索,我这里没有结论,没有答案。我用在实修上的时间很少,主要在参悟经典,想从经典里找到适合现代人修学的智慧和方法。这是多年的发心。我认识的一些人的功夫比我好,有点神通,但他们没见道,没有明心见性。不见道,到头来还是盲修瞎练,神通和功夫在生死轮回面前是靠不住的,能靠的住的是真正的道。那些批我不懂丹道的人他们没见道,仅仅靠一点气脉功夫在发议论。至于那些靠某些理论和地位在丹道界称权威的人在生死面前未必能主宰。那种靠文字的积累和推理而自以为有道或明理的想法,四五年前我已经放弃了,那是幼稚的想法,只是入门的作为,丹道不是那个东西。陆游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大家把那个纸上得来的理用在躬行上,比用在争论和攻击上好。这是我的至诚至言。看到刘一明真人在《西游原旨》第六十四回“荆棘岭悟能努力,木仙庵三藏谈诗”那一回的原旨批评,我非常惭愧,刘祖批评的正是我等文人而好道且著述者。刘祖的话我引述到这里,与大家共勉。
“显然口头三昧,……脚跟后已是着空,装出一番老成,到底难瞒识者。……以诗词章句,谈禅论道,消遣而乐烟霞之志,会友而玩风月之宵,自谓石藏美玉,道高德隆,可以提携后人,而不知实为荆棘中之老鬼也。何则?圣贤心法大道,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知之贵于行之也。……言清行浊之流,虽道言可法于当时,法语可传于后世,究是卜居荆棘林中,毫无干涉于自己性命也。……不能脚踏实地,在自己性命上作功夫,仅以避世离俗为高,著书立言,载之于木,以卜虚名,真乃固执不通,如石门难破,其与‘检点现前面目’之句,大相背谬。言不顾行,行不顾言,重于木载之空言,而轻于大道之实行……高谈阔论,自要誉望,大失仙翁‘心地下功,全抛世事;教门用力,大起尘劳’之意。试观联章吟句,彼此唱和,总以写空言无补,而不关于身心。虽是吐凤喷珠,游夏莫赞(游夏指孔子弟子子游、子夏),其如黑夜中做事,三品大药,不知在何处矣。……迷徒无知,而以三藏真经之道,于语言文字中求成。吁!此等之辈,于行有亏,于言无功。闻其声而不见其人,如黑夜中走路;图其名而不惜其命,是鬼窟中生涯。”
这段话二十年里反复读过,再读羞愧难当,我的毛病正是这些,这几年一直在反省自己,明年决定在家闭关实修,改掉这些毛病。文章不是道,著述不是道,要真正得道则横说竖说,总不离道之妙用。我已觉悟此理,可是更多如我之文人墨客而谈论论禅的,在生死面前做不得主不说,还在自私自利、尘情苦海挣扎,把挣扎看成是修道。再不能做言清行浊之人,不能把空空文字之记诵与整理当道功道行,要把道修到自己的身心性命里,才是真得。
克里的教诲之一是绝不树立权威,他本人不做“权威”,引领人们打破对权威的迷信。可是丹道界不少人自封权威或自居权威,这对于修道是心魔,是障碍。没有真正得道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权威,而真正得道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做那个权威。克里的教诲带有质疑,他质疑自己,以此启发大家的“大疑之心”。克里把“大疑之心”看作真正的宗教精神。我写的文章不仅欢迎大家质疑,我也质疑自己,质疑那些所谓的“权威”。我写《关于丹道、南宗丹法的思考》和《江南访道记(三)》质疑一些权威的说法,比如他们说“先把乾坤为鼎器”之鼎器就是男女,就是男鼎与女鼎;或者有权威专家说《悟真篇》里的次序紫阳真人怕泄露天机故意搞乱了。我质疑这样的权威言论。这种质疑带给我的是内省和清明,接着深入到一种新的意境。尽管我的质疑引来某些权威的不满,我不是针对个人,道是天下的,不是某个人的,质疑与被质疑都是需要的,自己要有接受质疑的勇气和心量。我的一些观点总被质疑,我即便不赞同他们的观点,我还是尊重他们对我的质疑,哪怕是带着讽刺、谩骂、诋毁、白眼和诅咒的质疑我都包容,这是修道者或弘道者必然要面对的。克里的一生的经历给我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在辟谷期间阅读克里的书,感觉在接受伟大的教诲,心灵平静下来,深入到了自己的灵魂深处看一看,反而因宁静下人心和道心的交流、人和万物的交流,人和前贤往圣的交流而受益。我在辟谷期间读克里的传记,读刘一明真人的《西游原旨》,读黄元吉真人的《道德经精义》,他们都是与道合真的人,是身在法界的圣真,这种心灵无言而超越形式的交流使我契入了法界一般获得了很多身心修炼的真髓。这是我自在辟谷的秘密之一。辟谷期间静心阅读能打开心灵的书,特别是圣贤的书,大成就者的书,真人的书,灵性导师的书,一定会在无形中帮助我们沟通灵性、沟通法界、沟通万物而获得无形的加持,促进身心的净化。这是我这次辟谷发现的奥秘之一。
该怎样修炼才能有成就,修行二十多年,虽然在修行里见到很多玄象玄妙,但那些靠不住,那些只是为了给你作证古人所言不虚,“古之人不我欺也”。到头来没有用,不得道依然是生死凡夫,见如不见,见犹未见。我还是凡夫,只是个心地善良,减少了烦恼,生起了菩提心的凡夫。凡夫就是凡夫,要有自知之明。承认自己是一个凡夫,我感到很自由,没有伪装,不用做样。我的修行目前还只是种善根。我是很清楚的。一些人总想问:“我修道修到什么地步了,我不知道,我要找个人看看。”这个想法是幼稚的。真正得法修炼,自己到什么水平绝对知道,自知者明。人要自知,不要找他人看你的功夫,有道没道你怎能不知道?他人之“查”功夫之言往往是虚妄的。每个老师的修为、功夫有差异,你信谁说的?最后徒乱自心罢了。有的博友也用他们的功夫千里“遥查”陈某的修为,这都是妄想。最多你能感受到我身体里一些表面的信息,我的内在,你能感知?假如能感知我的内心,就会成为我的朋友和我真诚交流。这是我读了网上信箱里一封博友想托我找个师父看看自己修到什么层次后的感想。
需要更深地体悟大道,就需要再深入地实修,方不辜负祖师传法。看到克里经常闭关,我想到明年开始在家里闭关,不再参与社会活动,不待客,不会见来访的博友。沉静下来用生命体验,为什么张伯端要引禅入道?这里面真正的奥秘是什么?这个问题不是文字说明和学术论证的,需要沉静到丹道的深处去和紫阳真人对话,就像雪漠和千年前的琼波浪觉对话一样。也许那时候我会写一部张伯端祖师的传奇,就像雪漠为琼波浪觉写了《无死的金刚心》一样。
我是一个真诚的人,不想忽悠谁,不想把自己打扮成什么大师、明师,我还是凡夫,没得道,只论学,不传法,不传道,我会尽力弘扬国学。假如我有一天真的得道了,一定会把自己实践、体验过的法门传出来,供大家参考或者修习。我会知道危险在哪里,景象在哪里,真道在哪里,不然,以盲引盲,最是误人,最可耻,是造罪,是拿他人的性命开玩笑。承认自己没得道,没什么丢人的,我们本来就是凡夫,是诚心修道的凡夫,不要装,一装一切假,那会引生无量的过错与烦恼。这些我已经看透了。
晚上给岳父按摩时,岳母在一边坐着,我们聊天,聊了一小时,我讲了很多自己的人生观,人生体验,第一次岳母岳父谈起我的过去,家乡,家庭,家族,讲了很多,谈了很多人生的经历。一个结论,人要真诚、大气,不耍滑,不欺人,要待人以善,天道必然会给你好的回报。我讲了很多接触过的人和事,感叹不已。
想辟谷的博友,此篇一定要再三读,此文把“无为辟谷”的心法透露了,你参悟出来了,就能和我一样自在辟谷,那时辟谷根本什么都不是,不是功夫,不是道行,只是个方便法门而已,不值得炫耀,不值得神异化,简简单单,你想进入就自然进入。自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那些功法都是作怪。
没入道前不妨“作怪" 一番。不过,决不能真的变怪。今天听朋友发短信,某位道友因为修炼出偏又被送进精神病院了。据说他第一次住院五十天就花去了十万元。修道者们,可不慎乎?这是令人悲伤的事情。借这件事警醒大家,要防危虑险,要真实修道,要懂得修道的道理、法门,要有明师或好的道友,踏踏实实,觉察自己的心念,观心,才能避免魔障。
今天看到舌苔红润了,身上的湿气褪尽了。有博友问我,有湿气为何不用艾灸?艾灸的力量太有限,费时费事,不能遍及全身而净化,辟谷能使全身上下净化。头上清凉,腿上生起了阳气,两腿暖洋洋的。辟谷到阳气生起,身体有了热感,骨头里生热就对了,就进入了增阳涤阴的境界,才算修炼。很多人辟谷多日,没体验过辟谷生阳的妙处。我认识的几位能抗寒的大师都曾辟谷修炼,他们有的能二十余年单衣过冬,不畏严寒;有的能在大冬天到新疆天池游泳;有的能在冬天赤身把自己埋在长白山的积雪下让科学家研究,有的能带弟子单衣在冬天的冰窟里打坐数小时。他们都有长期辟谷的经历,有的说这种抗寒能力就是辟谷激发出来的。辟谷到极致身体里会焕发出阳气。每一个细胞都能净化,能生起内在的真阳,每一个毛孔都能和宇宙相通。辟谷是道家伐毛洗髓的妙法。伐毛洗髓是丹道筑基功的关键。今天,我的面色很好,变得白里透红,有红润之色。我妻澄源经常在我辟谷后说:“哥,还是你辟谷后精神,好看。”人吃五谷,必然生浊气,如《西游记》所言:“服饵水食,金光潜息”。体内无丹就难以化掉此浊气,故会生病,使面色不好看。
谢自然辟谷数十年白日飞升。奥妙何在?把这篇文章看懂了,会心一笑,原来如此。我不把结论告诉你,自己参悟吧,答案就在此文中,自己总结,有心人日后一定有用。你总结、参悟出来的才是你的。有好几位朋友跟我学过一些丹道筑基功如导引术、辟谷、气脉手诀,我向来不会讲得明明白白,而要他们自己悟,自己总结,自得是真。《问答》系列里一些问答是我回答他们的信件。我以启发的方式让他们自己受用。此文在我看来写的明明白白,在你也许要下些功夫找寻真诀。
夜,看信件、回复信,以及回答博友的提问,花去了四小时。
处理完信件和问答,上网了了邵氏武侠电影作为娱乐。在看电影的一个多小时中,一直在双盘,鼓腹调息,算是修炼了。睡前喝了两杯葡萄酒,读克里的传记。读完传记,没有打坐就入睡了。
夜啊,在你安静的怀抱里,在无际的星空里,我感受天地间坐禅、星月间漫步、虚无里悠游的美妙。我没有下楼仰望星空,星空在我眼前,在我心里。那些历代的圣贤就是夜空闪烁的群星,照耀我的心空,使心空如此璀璨、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