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为你打开这吱吱哑哑的木们,带我去看满天的星斗!”说这话的是面色红润,双目炯炯,面容和善的周姐,一个我只见过三次面,却仿佛已经认识一个世纪的周俊----一个40岁的可爱女人!
那天,应该是个偶然,我看到了一个模样周正,一说话先笑的和善的周姐。在饭桌上周姐介绍说同行的一个朋友是从唐诗宋词里走出来的。
如果周姐不这样说话我会仅仅以为她就是一个和善的女人,而和善正是中年女性身上特有的品质。仅此而已。
说喝点酒?周姐没有推迟。酒色,在我们的闲聊中缓缓爬上我们的脸庞。整个期间周姐谈笑自如,偶尔蹦出叫人不得不停留注视的语言。
周姐,谁会娶走你?我设想那个站在周姐背后的男人该是怎样的智慧!?
离了,现在没人娶我!周姐笑着却认真的作答。
那?你一个人带孩子?
孩子?孩子8岁时因为意外离开了我!
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竟然掀起周姐如此沉重的伤痛?上天怎么舍得故意设置障碍去为难这样的生命?!或是红颜真的薄命?
没事,都过去了!伤口是开在生命里另一种形式的花!周姐反过来安慰我,以解我的窘迫。
我被周姐震撼!
再一次的见面是相约的。还未见面,电话里周姐嚷嚷着要去新买羽绒服,为了明天去喝喜酒。一上车,就要下车,叫大家等等,她马上就来,衣服已经看好只等去拿,说完转身下了车。不到10分钟,手提大袋子的周姐赶了过来。我来拭拭,你们看怎么样?周姐一上车便开始换新衣,天兰色的,很美!随后大家来到农家乐,坐下,周姐和另外两个朋友打牌,我闲坐。周姐见我无生气,便说我给你唱个民歌吧,说完,边唱了起来。
该给孩子打个电话,晚上不回去吃饭,让她放学了先做作业,我们吃完给孩子带点回去。周姐边自言自语边掏出电话。
孩子??我惊讶。
我捡了一个女儿,已经12岁了。周姐平静地回答到。
是率真?是睿智?是豁达?是对人生的又一种释然?我弄不清楚,一种不同于其他女性的血液在周姐的血管里湍急,吸引着我。
借故给周姐送书,见她,并要求她带我游玉虚宫,了解武当文化。
你就站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来。一拨电话,周姐便强调。
从鼻息驮御碑到金鸡凤凰鸣,从青石漫地到雕栏望柱,从1412年到如今。以往看起来简单的青石碑有了丰富的内容,周姐侃侃而谈,带领我们穿越了时空使我们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
一路上,周姐见到熟人笑容可掬的打招呼,和着冬日的阳光,我的心也被烘托的暖洋洋的。
看到这石柱上这些斑斑点点的东西没?这是石花。石头上开的花。这石花只长在古老的洁净的青石板上,如果不是这种材质的石头,如果沾染有灰尘,就不会长石花。石花可入药,治疗几种比较疑难的病症。所以,生命觉非偶然!人的生命不仅仅是为自己存在的,是为那些爱你的亲人和朋友存在的,是为那些牵挂你的人存在的。人,不能自私的只想个人的情感!不能只陷入自我的纯个人的恩怨情愁! 一个石花引发了周姐的这么多的关于生与死的思考。
有一种领教就在一瞬间,有一种觉悟就在一激灵。
前一段时间,自己还常常说到“死”这个字。想想自己简直是无病呻吟!一点小小的不如意,便无视其他的说出哪个字。更有自己的世俗的欲念,把小家庭搅得烽火连天,让父母和弟弟说起我就唉声叹气。
仿佛是上天安排周姐在我的路口等我?然后,无意的却那么深深的教化了我!
佛教求再生,我们武当道教要求珍惜今生!
是呀,今生谁会伴你?周姐?
爱,在转身与未转身之间。周姐严肃的说。真心的爱应该是你痛了,泪却在对方的脸上流淌!
哦?!
谁会为你打开那吱吱哑哑的木门,带你去看满天的星斗?你这水灵灵的妹子,将为谁再去把歌唱?
周姐?
2007-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