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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牛粪拯救世界的人

用牛粪拯救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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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现代生物动力农业之父——彼得·普罗科特,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绿色革命”为名的化学农业兴盛起来,用化学制品大批生产的粮食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而自然世界却变得面目全非:土壤退化贫瘠、水资源大量浪费;而跨国公司对粮食种子价格的垄断更使农民雪上加霜,入不敷出。面对这种严峻的现实,60年来,新西兰人彼得·普罗科特走遍世界各地。推广以粪为主要原料制作生物混合肥料的生物动力农业,力求挽回化肥对土壤、水源及农作物的伤害。在过去的15年里,他25次参观和游历印度,使生物动力农场在全印度得到蓬勃发展。近80岁时,他举家搬迁,在印度定居。希望以印度为基地,找到可以拯救这个星球的一整套方法。</P>
<P>(人物 2009年 第59期) <A href="http://tansuo.cntv.cn/character/renwu/classpage/video/20100421/100139.shtml" target=_blank>http://tansuo.cntv.cn/character/ ... 100421/100139.shtml</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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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活力農耕

曾紫玉


在《土壤的秘密》書中所介紹的第一個重新恢復地球土壤的方法是自然活力農耕(Bio-dynamic Agrieulture)。一九二四年六月,德國及奧地利農夫向人類智慧學家魯道夫.史丹勒(Rudolf Steiner)要求,希望他能為歐洲農業的困境提供解決的對策,史丹勒為此做了八場演講,成為日後自然活力農耕的基礎理論。

所謂的自然活力農耕是一個創造及維持生命能量的方法,將土壤視為人類健康的根本,以回歸有機物到土壤中來保持其沃度,土壤不只是礦物質或有機物種種元素的結合而已,應將之視為一生命體,須保持其平衡。史丹勒強調,我們為宇宙及太陽系統的一部份,當以整體的視角來看待我們的農耕,藉著宇宙及地球的力量我們可以康復地球;史丹勒認為,每個農場都應該養殖多種動物來肥沃土壤,自然創建一個逐漸肥沃的土地,除了極力避開化學物,史坦勒發展了一些特定製作過程的配方及一些能使土壤充滿生命力的草藥,將它們接種在自然堆肥中,用以幫助微生物快速地分解粗的有機物質,變為黑棕色、質輕、粉末狀,具有長效性的簡單化合物——腐植土,由於腐植土具有膠質化的結構,可耐水浸,並可直接自空氣中吸取氮,增加植物的礦物質。其實,產生腐植土只是解決土壤問題的表面,基本是要產生大量的微生物來創造好的粉狀腐植土。

很多人不清楚微生物和蚯蚓是我們良好土壤的必備成員,沒有微生物及蚯蚓,植物難以攝取土壤的養分。絕大多數的微生物只能生存在有機的環境下,它們雖然沒有嘴巴及牙齒,但用自身的薄膜來攝取食物,產生的化學作用讓赤裸的硬石變成土壤,也分解土中動、植物的組織,回收已死的細胞轉換成礦物質溶液,使之可再為植物及其他高等生物來運用。土壤中有一半的有機質為老死的微生物,這有機質再為其他微生物分解,產生一個充滿生命力的腐植土,如此循環不已。

而蚯蚓對我們最大的好處則來自它的糞便,自蚯蚓消化道排出的會比吃進去的高出五倍的氮、七倍的磷酸肥、十一倍的碳酸鉀,排出物中性偏酸,完全適合植物吸收。蚯蚓特別偏好芹菜葉、紅蘿蔔葉、野莓葉、生肉(包括脂肪)等,只要有機物增加,蚯蚓就會增殖,微生物也一樣。然而,今日的化肥及農藥根本立刻就殺死蚯蚓,銅硫酸鹽(copper sulfate)濃縮在表土,僅一百萬分之二百六十就可讓蚯蚓的數目極劇減少,氮肥也是,它們造成過酸的土質,使之無法忍受。

因此,一個好的農耕方法必須能有效地增長土壤中的微生物與蚯蚓,史丹勒的配方即是一個很好的方法,這在我參觀自然活力農場時就親眼目睹,隨手取自堆肥的一把土中,密密麻麻地爬滿了蚯蚓。這配方自BD500編號到BD508。BD500是其中最主要的配方,它的製作方法是將牛糞填入牛角,埋入土中過冬,這期間,大自然的宇宙力量(formative forces)會將之轉化為一深色像土一般無臭的物質,只要四分之一杯(1.25 onnce),攪入三加侖的雨水稀釋,正逆轉來回攪拌一小時,再結合應用生物動力製作出的堆肥、輪耕及深植,便可以使一英畝的荒土復甦。

史丹勒強調,土壤除了營養、微生物及腐植土外,也受農人的意志、精神,以及月亮和其他星球無形的力量所影響,因此在來回攪拌BD500入雨水中稀釋時,重點是在攪的過程中要將你的全副精神專注其上,使其產生如生命韻律的漩渦,吸進宇宙之力,如此土地所回饋給你的也反映出你的努力及靈魂。

這些配方的製作過程聽起來像是巫師在變戲法,這也是為什麼美國早期史丹勒的追隨者都默默地從事自然活力農耕,雖有極好的效果亦不敢張揚。本書作者花了很大的篇幅以學術的角色來解釋這些聽起來怪誕、不可思議的作法,事實上,這些作法已有許多科學理論支持,例如以順勢療法(homcopathic)來解釋為什麼配方稀釋時所用的量是這麼的少卻仍然十分有效;Patrick Flangagan(一位科學奇才,十七歲就為《生活》雜誌選為全美十大科學家之一)證明漩渦如何使水中懸浮物充電,使水膠質化,在此同時,宇宙的能量也被抓進漩渦之中,這個漩渦理論(來自敏感渾沌說\Sensitive Chaus)便足以解釋為什麼配方BD500加入雨水中要正逆轉來回地攪拌,以吸取宇宙之力。

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以往被我們認為是迷信、神怪力、不科學的事,經過一些科學家努力的探究,如同打開我們的天眼般,讓我們看到原來事情是這樣形成的;反過來說,如果我們只相信現今有限的科學所能解釋的事,迷信科學,而不去看看事實的話,那我們將失去太多太多。姑且不管這些配方的製作過程奇怪與否,但自然活力農耕的成效是令人注目的。

二○年代時,澳洲曾試用超級石磷肥(superphosphate)使得苜蓿的產量大增,然而十年後,一袋,甚至五袋的超級石磷肥也起不了作用,在鄉村灌溉區連倒進十二袋的超級石磷肥也產生不了相同的結果;之後用碳酸鉀(potash)來替代,在兩年後也不再產生效用,再試氮肥,雖起了很大的效用,但使土壤得病,在失望之餘,有些人開始轉向史丹勒的自然活力農耕,雖然不能全然理解其哲理,但適用的結果讓他們信服。在口碑的傳遞下,許多農人開始學習史丹勒的配方。

史丹勒的早期追隨者Ehrehfried Pfeiffer在一九四四年時獨自移居到紐約州一個二百八十五英畝大,充滿石頭,土壤貧脊,且牛隻染病的農場,在應用了自然活力農耕後,兩年內使土地重新復原,以這裡長出的穀物餵給牛吃並加以照料,原來的病也不藥而癒了。他在比較實驗中發現,化肥種出的麥在發芽後第七天蛋白質含量為二十三%,自然活力農耕所種出的麥含量為四十二%;夏天收成時化肥種的麥蛋白質含量為十至十一%,自然活力農耕種出的麥含量為十二至十八%,幾乎可以取代肉類;如果加熱到華氏一百度,化肥所種的麥已死,而自然活力農耕所種的麥仍可發出芽來。

美國一農場應用自然活力農耕十年,除此之外什麼也不用,在頭三、四年便可看出全面的效果,土地除了愈加肥沃,農作的品質及風味也變得更好。一位農夫也發現,在灑了配方BD501三天後,長在低濕地的蕎麥原本幾乎全變黃的葉子竟轉綠了。

史丹勒也提出太陽、月亮及其他星球經過黃道帶十二宮時對地球及地球上的植物各有不同的影響力。其跟隨者在自然活力農場Knnberton Hills花了五十年的時間密集從事實驗室及田野實驗來研究九大行星對地球與植物的影響,並發展出一套年曆(the Biodynamic Sowing Chart),將植物的根、莖、果實、花區分為四種日子,詳細地指出特定的日子(甚至時辰)來分別採收葉、根、花、果,均有極好的效果,風味佳,且易於保存。

歐洲的自然活力農耕研究員Maria?Thun指出,星座的方向主要取決於月亮,可直接影響植物,甚至雨水及灌溉。在月盈時,植物的樹液往上升,令植物更有生氣,月圓時達到最高點;開始月虧時,樹液轉向根部,此時適合移植,可快速形成根系,也適於修枝、剪籬;當月亮在地平線低處時(秋冬),回應太陽的影響力,植物的精力集中在下部,適於下肥、生根、修剪、堆肥及收穫根類作物。因此要修剪果樹枝幹或牛角時,要選月虧時,以免月亮漲潮的力量使樹液或血液流出,而不易痊癒;水果於月圓時採收則較不易腐敗,且容易乾燥,又好比希望頭髮長得多,也選在月圓時剪。

另一個基本韻律是地球的自轉,一如地球的呼吸般,植物也受到影響,自早上凌晨三點到日中樹液往上,自下午二點起樹液往下。因此,採收地上物,如瓜果、菜葉於樹液在上時採收會有較好的能量,根類則相反;如預期暴風雨來臨,其樹液會往下,令其在暴風雨後得以傳送糖分回到上部,以修補損傷(因此在暴風雨來臨前、中、後,只要測量植物糖分便可以驗證植物有預測氣象的能力)。

很多人擔心轉到自然活力農耕後其經濟情況因此下降,然而有太多的例子指出事實並非如此,一個例子是:以前的總所得是十三萬澳元,後來降為九萬澳元,但淨所得並沒有減少,因原本所賺的錢中有太多的花費肥了化肥公司,如今不用化肥,所賺的錢一樣多,差別只在於帳上的流動面。事實上,農人真正的財富是擁有健康、肥沃的土地,運用自然活力農耕來種菜,不僅改良土地、提高生產力、增加收入,也不再有無謂的壓力,這才是最富經濟效益的農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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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氏吾不如老農
潘定凱


鮑伯.肯納(Bob?Cannard)是一位農夫。孔子曾說:「吾不如老農。」為什麼呢?也許 我們能從鮑伯身上看出一些端倪。鮑伯年輕時,因為對農耕的興趣,曾進入大學 農業系,希望學到農業的基本精神,但卻發現,學校農業系的目的似乎只是為了 訓練一些能夠適應商業化農業的技師罷了,所以他離開了學校,希望找一塊農地, 可以分享與了解自然,並學習農耕這一件屬於自然的基本知識。最後,他選擇了 目前租用的這一塊環境優美但貧瘠的土地,因為他認為,在肥沃的土地上,如果 你錯誤的對待植物,也許你好幾年或好幾代都不會發現你做錯了,在貧瘠的土地 上,你才能學到真正的農業知識。

他認為,目前社會的觀念似乎是食物只是可以賺錢的產品,完整的營養變成是在食物中偶 而才會發現的東西,也就是說,食物完整的營養與否變成要碰運氣,運氣好的話,吃 的人可以得到一些完整的營養。因為有這樣的觀念,今日商業化農場出來的植物多是空 虛的、無足夠營養的。

須知,食物完整的營養對我們的重要性,並不只在身體的層次。他說,例如我們若真的 很餓,我們的整個身體系統便會專注於這一件事,並急著要解決這件事,在解決 這件事之前,注意力無法轉到其他地方;植物也一樣,若它飢餓,便無法完成自已 的外形,沒有辦法完成它自已的完整性,若植物不完整,例如它缺鈣,你吃這個 植物便無法得到鈣,你的生物系統也會因此缺鈣,你身上需要鈣來運作的系統便 會混亂,你便會生病。

還有更深一層次的,若植物本身因為不滿足而無法產生一種滿足的震盪,你當然 也無法從植物上得到這種滿足的震盪,所以你吃飽了,但仍覺得少了什麼,除非 你能在你的社區得到這種有完整性的食物,否則你便會一直處於這種空虛、不滿 的狀態。我們要在我們整個系統中滿足了細胞等級的震盪性才會產生一種寧靜的 狀態,不能達到這種狀態便是我們人類今日的問題,因為有這種來自細胞等級的 不滿所以貪念重,也因為不滿足所以對未來覺得不安。你到學校的圖書館,找不 到有關討論如何觀察植物實質健康的著作,但你卻可以找到無數討論如何殺草、殺 蟲的著作,農夫們都被訓練成為手持武器、帶著仇恨走向農地的戰士,將野草、 蟲視為敵人,將植物僅視為「收成」,不認為它們有個體性,於是農場成為戰場, 農夫成為與自然作戰的戰士。所以,今日的食物都是包含著一種空虛的、擔憂的、 戰鬥的能量,這樣的食物再被農夫食用,影響著農夫,將更多的仇恨帶回農地, 於是我們若要問社會上為什麼這麼多忿怒、不安、仇恨和貪念,答案即在這樣的 農作系統。

除此之外,他還認為,一個國家的食物如無法自給自足,則必然有其脆弱性。因 為這其中除了食物自給自足的信心,還有一種食物誠實供需的完整性在內。如果 你知道你的食物來自何處,農夫誠實與否,則這種聯繫性便能將整個社會的心靈 狀態帶到另一個層次。

因為今日的食物生產似乎只是為了錢,所以鮑伯希望我們可以走到食物生產是為 了愛的地步。果真如此,則我們不只得到對人的愛,也得到了對萬物的愛。

那麼我們要如何改變現況呢?其實不難 。

第一是我們要改變觀念。

對食物品質觀: 食物不是要又大又美又稀有,而是要視食物為我們完整營養和健康的來源。用我們 的感官系統重新認識植物,去感受我們由食物所得的健壯感,例如甜有二味, 一是純糖分的甜,二是均衡的甜。今日的水果多是純糖分的甜,其實若加入超多氮肥, 便會有純糖分的甜,所以我們口味也要調適,味道、氣味要一起評估,要 看完整性,若一顆桃子都好,不表示整樹桃子好,因為無其完整性。我們要能看出 植物的品質,感受植物之光澤、強度、免疫力和它真正的本性。今日衡量食物的 標準不是它們所給予健康的品質,反而只是它們的產量,大部份今日之食物都只 有百分之十存有它們應有的礦物質,所以很自然的,整個國家都生病,整個世界都飢餓, 你吃飽了但不滿足,甚至還有許多化學毒素會讓你想睡,因為你要消化、排除它 們的能量遠超過它們能夠給你的能量。這一切都很容易避免,只要稍微改一下我 們對自然的觀點便可以有好的、多的食物。

對食物產量觀:許多人說這個世界人口太多,糧食不夠,這一觀點並不實在。我們不怕人類太多, 只怕被帶錯了方向。例如戈壁沙漠本來是一片沃土,至今已成荒漠,是亞洲的一 塊傷痕,若善養它三十年,生產的農作物便可以供應超過全中國人口之產量,撒哈拉沙漠也一樣, 若善養它三十年,可以供應全非洲的人口所需。

對蟲的觀念:須知,免疫力不是從外面種到植物上的,人工殺蟲或農藥殺蟲都是無法解決蟲害的 「人造免疫力」,若不殺蟲,允許蟲害,鼓勵蟲害,或甚至欣賞蟲類,了解到蟲 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因為因蟲的侵害我們便能看到植物的完整性,若植物免疫力 強則蟲是不會去吃它的。須知我們看到植物沒長好,形狀歪了,葉子爛了、捲了, 我們感受到它的悲哀,蟲子也看到它的悲哀,蟲子於是吃掉它,讓它離開悲哀, 可以說真是慈悲的使者,可是我們卻用另一觀點來看,認為要將蟲趕盡殺絕才是 對的。

要有永續農耕的觀念:目前商業化的農耕方式是單一農作、大量種植,土地得不到休息,漸漸沙漠 化,植物漸漸演變成非農藥、化肥無法生存的植物,農場工作人員也覺得很單調乏 味。如果種多類農作物,輪耕,讓土壤得到休息,工作人員也有工作互相交替, 不至於乏味,在農地中工作也會有較歡喜的心。雖然產量也許看起來較少(約少百 分之十五),但我們就能因此得到品質及能量較好的食物。最重要的是我們將寶貴 的土地資源留給了下一代,也就是永續的農耕。

第二是我們要支援當地有機農業。

就算他們還無法生產品質非常良好的食物,我們仍要支持他們。你應該買你認 識,你可以和他握手交談的農夫所種出來的食物,和他談談他是怎麼種食物的, 談談這整個系統的狀態,這樣便能影響你的整個社區的食物供需系統,只要一代 的努力便能利益到未來無數代。不要買農藥、化肥種的農產品,不要再繼續拿錢去 買「戰士系統」下種出來的植物;他舉例說,在他的農場所在地區有百萬人口, 只要每個人每天花一塊錢買當地農作,每天就有八百萬美元這樣的數目,可以支 援八萬家像他這樣的農場。所以,支援你當地的農業並不困難。

第三是我們要重新學習如何對待植物並身體力行。

學習觀察它們:我們可以由植物的姿態、顏色、樹皮、光澤、外形、樹葉、紋路、氣味和味道,以及超越 物質界的震動性來看它是否健康,要確定我們能夠了解植物像了解我們的孩子或 愛人,我們見到它的過去,現在,也預觀它的未來。關心它,看到它的悲哀,它 的所缺,這聽起來很難嗎?其實很簡單,我們是不是直覺上看到一個人便知道他是 否會傷害你?你直覺上是不是就知道你的孩子今天在學校過得好不好(如重重 的放下書包等)?我們對人類的了解必須用到動、植物身上。因為我們和所有的動、植 物共同分享地球,唯有在不傲慢、無審判心的心態下才能學到這一點。

學習照顧它們:你可以研讀所有的農作理論,但是研究後要由你自已去吸收經驗,並對自已的成 果負責,不是由你所研讀的那套理論對植物負責。要相信自已會成功,就像相信 自然會有下一口空氣讓我們呼吸。不要求一步登天,讓時間走出道路。依他的經 驗,植物需下列四種食物,但他也說,這是他的經驗,你自己也應該去找自己的 經驗。

一、礦物質(石頭粉):造植物的形狀及顏色特性。例如蘿蔔金色,核桃棕色,這是金 和水銀各在其中的結果,但科學卻說植物中的金和水銀只是污染,如果真是如此, 在蘿蔔與核桃上的水銀量應相等,但並非如此。所以是蘿蔔要金,核桃要水銀。

二、宇宙能量:來自日光、月光及所有星球,你可以觀察實驗它們對植物的影響,也可 以就是接受這件事實,不用特別去了解。

三、空氣:碳為主,還有許多其他元素,也包括氧化之礦物質,也可以分為氣態 及固態的空氣(木頭,也就是堆肥之主要成分)。植物吸入空氣,再用太陽的 能量將碳連起來,便造出自已的身體。若燒木頭,來自太陽的能量會散發出來,即是火 焰,灰即是石頭,一切又回到空氣中。水因為是氧、氫合成的液化氣,所以算是植 物的空氣類的食物。

四、細菌(土地中的消化系統):植物是由消化力來吃礦物質,消化力是來自細菌,糞 便、屍體都有許多細菌生酸,以消化鹼性之石頭。細菌消化石頭(活土會蝕化石頭), 植物吃細菌,你吃植物、排便,刺激土地之消化系統,這便形成生物之食物鏈。

在供應食物上,我們要給植物所有的礦物,讓植物自已選擇。目前科學研究的基 本礦物元素,綜合後可以說有數千種,今日科學卻說只有九種基本植物所需的礦物, 然後又再以此為基礎,決定每種植物需要多少,就同等的對待每種植物。這就 像我們測驗某人須吃很辣的辣椒後,就決定所有的人都須吃很辣的辣椒,理 由是我們已經實驗過這一類的生物需要吃這樣辣的辣椒。這種傲慢的心態,我們 可以說用在人類身上已經很過分,而植物是與我們完全不同的生物,用這種傲慢 的心態對它們可以說是更過分。我們今日之人類尚不知道自已需要什麼,我們怎 麼可以認為我們完全知道另一種類的生物需要些什麼?我們犯錯機會要比做對的機 會多得多。我們以傲慢起家,認為我們是這個星球上最有智慧的生物,便決定了 植物需要什麼。所以我們不應該如此,應該給植物「所有的」礦物,信任它的智 慧,讓它來選擇,便能產生均衡的完整健康高能量的農作物。同理,我們不需要知道 宇宙間有何種能量或植物需要那一種礦物,或土地中有那幾種細菌,我們只需知道 要給這四種食物再相信自然的運作,相信植物本身是會表達自已所需的個體。我 們若能觀察到這個植物要表達的東西,便可以長出漂亮高能量的植物。注意要特 別用心照顧植物,當你有這種心時,植物會得到這種「特別照顧的能量」就像你 「特別」給孩子一片桃子一樣。要對每一棵槙物都同等對待,因為若對某一株植 物不好,這一群植物都會失去一些完整的愛。就像一群人中,有一個人不准吃飯, 則這一群人便無法達到完整的用食滿足感。要有固定正常的時間均等的對待他們。

在植物生病時,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就像心理醫生要視精神有問題的人是最好 的機會是一樣的道理。例如一棵有病的青花菜長滿了蟲,於是我們給它一些石粉, 再看它的改變,看蟲是不是少些,根是不是牢些,是不是站得直些,然後再增加 消化力,澆消化茶,就像你對待祖母一樣,也許給她吃好些或看醫生,醫生都會 盡力,沒有醫生會說祖母老了,不管她,因為這是他們的責任,身為園丁亦然, 你的責任就是要尊敬一棵植物,盡一切所能讓它長好,如果蟲類(包括蚊子、螞蟻)多 屬於空氣太多(氮素多、水多就會產生糖多、蟲多的植物),有蟲就要加礦物,剌激消 化力。而你剛開始做,要有耐心地改善土質,一步一步來,土質不好,就動手開始 做,能有治療地球上一片受傷害之土地的機會是很寶貴的,於是你將將細菌帶入 土中,做堆肥,加石頭粉(礦物),再下種子。以非評判性的慈愛心來觀察、關愛、 了解照顧這些菜籽。他以他的經驗為例說,最初時,他種什麼,蟲就吃什麼,吃 光光;三年內,每天五點要餵食,因為土地無能量、消化力,每天早上要噴食物 (石粉、細菌)。十年前都還每周要餵一次。至今二十五年了,最初不長之處現在隨便 種什麼,不特別照顧也會長得很好。以上就是他照顧植物的重點,他特別強調照 顧植物是自已要負責任,學農就像你有家庭問題去找祖母,因為祖母已見過這些 問題。

但不論祖母建議什麼,最終就是你自已得面對自已的家庭,去解決自已的 問題。所以若你仍舊用你的錢去買農藥、化肥養大的化學農產品,用你的錢去壯大 這些農業戰場製造者,則他們越壯,你就越弱;若你請隔壁的孩子幫你種地,賺些 零用錢,小孩子就會學到你教他的一切,你再把你的理念教給他,三十年後他成 為社會的中堅分子,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三十年後我們的社會就完全改觀了。 但是我們要起而行,聽了不做是沒有用的,而且不要怕難,認為我們無法改變世 人的觀念,他以他自己為例,他花了二十五年才改變了他祖母的觀念(註:鮑伯尚有許 多有關自然農耕的細節,如消化茶、堆肥之製作等,因篇幅無法盡列。請參考琉 璃光出版,鮑伯.肯納的《新世紀農耕》) 。? ??鮑伯對植物、對農耕、對社會之病的觀點是不是可以讓你可以感受到一些孔子所 說的,「吾不如老農」呢?

他對蟲的認識也使我想到,癌症細胞及所有的病菌是否也像菜蟲一樣?是為了慈悲 我們才生出來的,因為身為萬物之靈的我們缺乏了完整的、身心靈的滋養,而處在 一種極度的悲哀中,所以它們出現,希望可以化解我們的悲哀?如果我們有完整的、 身心靈的滋養,便不會出現這些癌細胞?再深入思考,如果癌細胞由無至有,再由 有至無的任務就是如此,即任務完成它們就消失了!則菜蟲、野草是否也是如 此?它們的任務也只是要讓我們了解到,若我們能夠淨化,讓宇宙間充滿了均衡的、 完整的身心靈能量,則菜蟲、野草就會自動消失了呢?佛曾說,在彌勒菩薩成佛時的世 界是「是時弊華果樹枯竭,穢惡亦自消滅,其餘甘美果樹,香氣殊好者,皆生於 地。爾時時氣和適,四時順節。人身之中,無有百八之患,貪慾、瞋恚、愚癡, 不大殷懃,人心均平,皆同一意,相見歡悅,善言相向,言辭一類,無有差別 」。我們由此可以看到,一個時代的人類的習氣和那個時代的植物和天氣都是相輔 相成、相配相合的,所以,聰明的我們,什麼時候起而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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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的选择

                            ——有机农业的生物动力方法简介

傅元辉


和农业相关的问题

虽说日常生活有种种疑问和压力,人们不得不天天面临食物的选择: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食物的选择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生物学家也许会思考:在我们获得丰盛的食品的时候,我们是在进化还是退化?我们的进化方向是否与进化论相一致的。

考古学家告诉我们:我们的祖先是从树上进化来的。等我们把树上的果实吃完了后,我们走向了平原,吃麦、吃玉米、吃豆类——我们在吃草。我们把草吃完了,吃得不够吃,开始了农业——种草吃。我们不得不反思:几十万年以来,我们是在进化还是在为我们生存所累?

历史学家告诉我们:从后稷或者是神农以来,我们发展了传统农业,始终没有离开一个解决温饱的问题。

政治学家则担心农民仅靠几乎少于一千平方米的土地能养活一家人,养活自己吗?

作为普通生活的人,面对基因技术、食品工程、无土栽培以及各种各样的化肥和温室工程,对化学、核辐照以及基因技术,我们会产生不安、产生对食物的怀疑吗?沙化、水土流失、土地生产力的下降、物种的退化与灭绝、环境的污染,你思考过他们和人类的活动是怎么的相关吗?当我们不择手段获得产品或者是获得我们需要的产品时,我们是在保持和自然的和谐连接还是在违背与我们存在的自然规律呢?我们每一次的农业活动是在进行着不断改变更新自然还是在对自然进行破坏?

从营养学的角度,引伸一系列问题:食品能提供人类足够的能量吗?如果我们的生命力来源食物,那么食物的生命力怎样?什么是与人类存在、发展、进化相适宜的食品,并在什么样的方式下获得这些食品?什么是生命?我们如何去研究生命?平衡、律动和与自然因素的和谐是与我们生活相关的以及与生存相关的最基本的概念吗?

我们究竟如何去做农业和农耕方法的选择?

有机农业的历史

 

1924年,鲁道夫.斯坦纳在现在的波兰科波威兹省一连作了8次《农业的方针》的演讲。针对农作物的生命力以及作物品种明显减少,针对农业产量的减少、种子质量和病虫害抵抗力的明显减少,提出了一种可持续发展农业的核心方法,从而影响并产生了生物动力农业。

1932年,艾尔伯特.霍华德爵士提出了有机农耕(Organic Farming)的概念,实践了五十年之后于1972年10月5日,在法国成立国际有机农业运动联盟。当初只有美国、英国、法国等少数几个国家的代表参加。经过32年的发展,已经拥有了98个国家714位会员。而这714位会员以对地球和人类发展的高度责任心以及奉献自我的全部精神工作于这项事业。它不是乌托邦,不是军队,不是强权,也不是教会,它只是从草根上长出来的,处在基础产业上的,也许是被人们认为是地位最低下的农民组织,以它强大的感染力和坚忍不拔的精神影响了世界的进步和消费市场的发展,促进欧洲、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地区的有机农业的立法,也促进了世界粮食组织、粮食计划署、WTO制订有机农业的指南性规则。

有机农业的概念

 

英文中的Organic翻译成中文的有:器官的、器质的、有机体的、有机的、有组织的……而Organic翻译成有机,不管它是否确切,我们姑且确认它为对应Organic的名词。它仍然包含有上述中文的意义。

有人也把它叫作生态农业,也许也可以称她为系统方法农业(系统农业)。总之它的意思是代表着这么一个含义:

遵照一定的有机农业生产的法规或标准,在可控制的水、土、气的条件下,在生产中不采用基因工程获得的生物及其产物,不使用任何人工合成的农药、化肥、生长调节饲料添加剂等化学物质,不使用核辐照技术,遵循自然规律和生态学原理,协调种植业和养殖业的平衡,采用一系列可持续发展的农业技术,维持持续稳定的农业生产,建立健全可追溯的质量管理,通过独立的第三方专家检查,获得有机认证的生产体系。

好多人认为有机农业的反义词是无机农业。这是犯了概念性的错误。有机农业相对于常规农业发展存在的,是传统农业的科学提升而不是传统农业的自然回归。在我国政府引进有机农业的概念或是法律用语和整个有机农业标准的时候,我们协会引进了与有机概念一样成熟并共同成长了80年的有机农业丰产、稳产的生产方法和技术。

生物动力农业概念

 

生物动力农业又称生物动力平衡农业,自然活力农耕,是有机农业中最科学最系统的方法。是由鲁道夫.史坦纳在1924年为治疗和保护土地所提供的一剂良方。他认为土壤是人类健康之本,土壤实际上也有一个生命体,必须保持其健康和平衡。人类、地球、宇宙原本是一体的,所以必须籍着三者的力量来维护和滋养土壤。才能生产出健康的农产品,在给予动物和人类健康的食物的同时也保护着地球的健康。生物动力农业主张根据星象、季节和自然规律,进行计划性的耕种,并极力避免使用化工肥料和农药,同时以顺势疗法的原理唤醒土壤自身的肥力和免疫力,由此发展了一系列特定制作的配制剂用于保护土壤、植物、动物和人类。80多年的农业选择实践证明:生物动力农业不仅仅是肥沃土地,维持持续稳定的农业生产方法,也是低投入高产出的科学的农业产业体系。

生物动力农业生产原理

 

"当一个农场被视为一种独立的个体,一种包含自我的实体时,才最贴近它的本质。实质上,每一个农场都期望这种包含自我的个体状态。"

所有生命都是按有机原理组成的。逐渐出现的不同器官聚在一起就形成了一个活的实体。这个有机体要多于其组成部分的总数。有机体被皮肤所包裹,允许内在生命的发展。这个皮肤是相对于外部陆地和宇宙环境而存在的。如果内在生命符合自我确定的发展,就形成一个个体。如果按这些原则组织一个农业体系,并根据自身的资源形成一个由土壤生物、植物发展和恰当的畜牧业组成的系统,那么,我们就可以有理由说这是一个农场有机体。由于其产生的土壤肥沃、植物得到了加强的生命力以及适合于家畜类的畜牧业,此类体系除生产出健康食品外,同时,这些体系的行为,通过对环境的认知,促进土地生产力的发展和再生。

一个地方不同于另一个地方。每一种农业生产方法通过自身的土壤耕作方法、庄稼轮作、施肥策略发展了独特的植物群和动物群。饲养哪种动物和选择厩舍的类型,将确定土壤肥沃的参数。人类的决定和协同工作的方法使农业形式有了个性。在此基础之上,人们可以通过精神科学的意识去发展农场有机体结构的和谐与秩序。

由于受到鲁道夫.史坦纳农业革新以及歌德自然构想的激励,农户们将他们的农场作为自己个人生存的独特社会组织。他们不仅考虑到了农场的物理条件和自然的力量,而且还意识到了从宇宙中流入的成形力量。认知观察自然现象方面的训练渗入了他们的日常工作生活中。在达到整体观念和精神认知的过程中,农户们同时还发展了个人的策略来节约资源,因此在他们中间找到能源利用和原材料更新领域的先锋者并不是一件很惊奇的事情。为人类健康和土地所负有的责任不仅仅是要求避免使用化学用品,还要求积极支持修整并加强形成的生命过程,进行堆肥管理和实施绿肥。

在生命过程中,物质相互作用产生的许多不同的力一起发生着作用.所有的农业措施都依赖于充满动力的过程,加强并激活这些自然联系.

生物动力农业方法主要是与有生命的相互作用的形式有关,而不能用生产没有生命的物品的方法来进行定义.人类在结合当地条件保持土壤肥力,植物,种子,传播物质以动物的工作可以把农场或庭院发展成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自然世界巨大的多样性则意味着适合某一地区的农作方法在另一个地区则完全不合适,由于有满足这些标准的多种农场个体能使用,就需要考虑到农民的爱好和能力,对影响生命过程措施进行正确的时间选择会发挥重要作用,特别是对生物动力配制剂有意识的正确使用,以及对植物生产与畜牧业中的宇宙规律的考虑等等.

生物动力农业体系工作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就是在生物动力农业标准要求下使用草药、矿物质以及牛粪做施肥配置剂准备。这些准备工作得绝大部分直接在农场完成,并且小规模适用,比如经典的顺势疗法,它的效用依赖于浸透入其中的动力,而不是依赖于它的物质成份。这些准备工作改善了土壤的适耕性,增加了肥力,这一点可从土壤微生物越来越活跃得表现、单位面积微生物数量最大化和植物得根部发展中获证。草场拥有大量的牧草,为动物提供了丰富营养的饲料,由此也就能够生产出高质量的奶制品和肉品。瑞士费波(FIBL)研究所和其它机构进行的数十年得科学研究为生物动力配置剂能够改善土壤质地,帮助自然界一些濒危物种(即使在最精心的照看下也逐渐濒临灭种)重新回归环境提供了积极的证明。因此,生物动力农业得的耕作方法成就了其如雷贯耳的产品质量和一贯的成效。

有生命的所有事情都有适时和不适时。关键就是如何区分它们。根据宇宙律动的理解,农户们对每年得周期进行安排。宇宙律动对于植物得的影响是无可争议的,并且众所周知动物同样要对该影响做出反应,比如它们的思想和生育。数十年来,生物动力农业研究了星球运转对于农作物的影响。比如,已经发现得结论有月亏时砍伐的树木具有更强得硬度和耐腐性;在月盈种下的胡萝卜具有更大得产量和保存能力;而在同种天象条件种下得土豆却具有较小的产量。观测和理解植物以及动物生活的时空关系就是德米特农户每日生活中的挑战。

生物动力农作要求要与生物农业的方法,原则和原理有非常密切的联系.为了达到这一目的,必须用观察,思维和理解深入到这一自然过程的生活中,通过不懈的努力,在知识的基础上,可以不断地加深对自然联接的理解,各种咨询机构,公共活动,书刊的共同协作,是援助与支持的重要资源。

目的就是始终用这样一种方法来从事农业生产活动,把农场构建成一个综合的有机组织,从而产生生产力和健康,而生产所需的投入就来自农场自身。

最终重要的是每位种植者能根据自己的知识不断地使用这些标准。每个人都可以因为其存在和成功而感谢伟大的生物动力农业活动,当地的每一举动,即使还没有看到,都会对将来的社会做出贡献。因此,每个人都应该一直以这种方式来行动,消费者才信任生物动力农业的方法和产品。


生物动力农业实践评价

 

科学研究

有机农业科学研究人员围绕着两组彼此之间有内在联系的问题开展研究,这两组问题直接引起了后来的丰富多彩的研究活动。其中一组问题是有机施肥方面的问题和与之有关的在生物动力配置剂的作用与生命力有关的问题,另一组问题是食物质量的问题:什么是与人类存在、发展和进化相适应的食物并且在农业范围内通过采取怎样的措施才能获得这些食物。

早在1924年《农业方针》讲座期间就已成立了“有机农业技术人员试验组织”,这一组织的任务是将鲁道夫·史坦纳在他的讲座中所提出的方法在实践中通过试验确定下来并且将其继续发展下去。讲座过后就开始了这样一项严谨深入的研究工作,在许多农场通过单个的试验和深入的观察活动来跟踪了解他们改用这种生物动力配置剂的施肥方法后的情况。在这个试验组织的通报中和期刊《有机农业技术人员试验组织通讯》(后来改名为(德米特)Demeter期刊)中的很多内容都是报道和借鉴了早期的实验研究。

从那时起就对关于生物动力农业生产的最前沿的问题开展了一系列试验工作。如果人们来观察这八十一年的生物动力农业法的研究工作的话,人们将会认识到这一研究分为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大致可以追溯到从开始至在第三帝国禁止生物动力农业的时期(1924年—1942年),这一阶段可以被看成是理论的实证时期。在这段时间里大量使用拍照片的方法来进行生物动力产品以及生物动力配制剂本身的特性描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在生物动力研究的领域里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更少的涉及到生物动力平衡问题本身的内在联系,而是更多的涉及到与公众学术界相对比的生物动力的促进作用以科学理论为基础的验证。这个以生物动力为范围的科学争论导致了在学术界以及在政治界都广泛地接受了生态型的农业生产尤其是生物动力的农业生产方式。这个对生物动态平衡的农业生产普遍接受形式的阶段过后,也就是差不多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又找到了生物动力平衡的研究活动的进一步的新的方向。兴趣在于准确地探索这种生物动力配置剂的作用方式。在此期间多方面的研究结果已经开始形成了一个全面的概括,并且在这个概括中越来越多地形成了生物动力农业方法的特色。其研究成果不断地充实着生物动力农业标准----1927年形成的德米特(demeter)标准。德米特标准被公认为国际有机农业的最高标准,国际有机农业运动联盟(IFOAM)的基本标准引用德米特标准的67%。

全球化浪潮

作为一个企业网络,德米特倡议为确保地球生命基础和加强人性积极方面进一步促进生物动力农业的发展。本着市场形成过程中的伙伴精神,生产商、加工厂商、经销商和消费者精诚合作。这一伟大联盟前景中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人性和人类的福祉,但是同样的,它也努力完成其生态、经济以及社会方面的责任。公平的价格和社会义务是德米特对企业合并浪潮的回应。在全世界范围内提供生态产品的市场经销商的最大团体,以独立个体经销商的多样性,团结在德米特的统一旗帜下。 1997年,德米特国际在来自欧洲、美洲、非洲和澳大利亚的19个德米特组织基础上成立,进一步加强了法律、经济以及社会领域的合作。由此,德米特国际代表了35个国家(生产项目涉及64个国家)大约3000家德米特生产商。他们宣言:“生态环境意识和对未来的充分思考造就了我们的工作场所”。

当全球化作为今天的主流在每个角落都受到吹捧的时候,德米特强烈推崇地方化。保持地方农业传统和技术的乡村文化和恒久的地区性结构安全是德米特活跃的全世界范围内的指导原则。特色食品与某个特定地区的土壤和环境条件有着深切的联系。谁不欣赏具有地方风味的美酒呢?它特别地反映了当地土壤和气候的典型特征。 这一点与德米特在全世界五大洲三十三个国家开展业务的事实并不矛盾。独特的风味认同了全世界各个地方的最佳之处。在国际市场上,生物动力农业产品的价格是最高的,高出常规农产品的30%以上,且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经济利益用杠杆原理以300%的速度推动着国际有机农业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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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塞•卢岑贝格 前巴西环境部长 诺贝尔特别奖获得者。以下为其著作《自然不可改良》精彩内容节选。




与其消灭害虫,不如促进植物的健康生长


  后来我逐步认识到,所谓害虫,并不像现代农业中所描述的那样,是农作物肆意专横的敌人。病虫害侵袭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物质转换过程中的一个步骤。我曾经在我的植物园里作过一个试验,把遭受虫害的植物和尚未遭受虫害的植物放在一起,蚜虫并没有简单地从病害植物爬到洁净的植物上,即使它们相互接触。 
  在我们土地上肆意蔓延的虫害,不仅归咎于过度发展的单一种植经济,同时寄生虫缺少天敌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另外,还有一个因素在这里扮演了重要角色。从生态学的角度来看,所谓害虫并不是单纯意义上肆意乱行的敌人,否则地球早就变成了没有生命的蛮荒之地。
  病虫害的发生过程总是如此简单:寄生虫遇到合适的宿主植物,即开始在所有同种作物生长区迅速蔓延开来,正如它们被施肥、被修剪、被喷洒农药和施以灌溉一样自然。


  在法国波尔多农业试验中心从事研究工作的法国生物学家弗朗西斯•沙波索,经过多年的观察与试验发现,植物对于害虫抵抗力的强弱,取决于植物自身物质交换是否保持了平衡状态。植物只有在自身养分失衡时才会遭受虫害。在此基础之上他提出了“取食共生的理论”,即所谓的营养生物学。这一观点及其大量的实验成果,都在他的著作《植物健康和损害》一书中得到了充分的表述。
  “取食共生的理论”认为,生长在健康植物上的害虫只会挨饿。为了维持害虫在宿主植物上正常的生长繁衍,植物的汁液中水解营养物质的供给应该处于相对过量的状态。害虫不能直接吸收蛋白质,因为它们自身不具有水解蛋白的功能,也就是说,害虫体内没有水解蛋白酶。它们必须在植物的汁液中找到足够的氨基酸,这一成分在水解蛋白的过程中扮演了“基石”的角色。它必须把不溶于水的淀粉转化为糖分,同时提供必要的矿物质养分。害虫可以由此组合建构自己的蛋白质,同时大量繁衍自己的后代。当然这一切有一个前提,就是植物中氨基酸、糖分和矿物质的含量超出常规值,并且能够长时间得以保持,而不会再次降低。


  处于冬季休眠期、干旱地带或者夏季休眠期的健康植物,其细胞液内的生物化学作用在此期间也保持静止;如果植物生长迅速,那么它体内细胞液内的物质交换也会非常活跃。在植物的养分被害虫摄取的同时,植物体内的氨基酸、糖分和矿物质被大量用于组合成新的蛋白质。此时细胞液内极为缺少这些物质。害虫摄取不到足够的养分,不得不忍饥挨饿,挣扎求生,自然也就无法形成蔓延之势。在大多数情况下,处于这种状态中的植物不会遭遇到严重的虫害,因为此时它们毫无吸引力,对于害虫来说,并非“美味可口”。 
  那么,什么时候细胞液中的氨基酸、蛋白质或者矿物质会发生淤塞现象呢?
  有两种可能:
  其一,新蛋白质的合成过程受到阻碍,蛋白质合成只能部分地进行。
  其二,细胞液中输送了过量的氨基酸,超出了合成新蛋白所需的指标。


  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我们应该怎样不断研制和发展新的武器,来对抗层出不穷的、新的和更具抗药性的害虫。我们必须学会设法保持植物体内的营养均衡,避免干扰正常的物质交换。当然这种做法只适用于地力充沛的土地。直到本世纪40年代,农业理论和研究方向还是完全因循这一轨道发展的。


  今天的农民必须意识到,现代农业方法所包含的技术进步的因素实际上微乎其微,它们更多地是致力于建立一种依赖机制。
  一个最有力的论据是,在今天的农业经济中,农民的收入每况愈下。德国联邦局1991年公布的统计数字表明,农民可供自己支配的年人均收入为14500马克,位居全国倒数第二位,低于产业工人,仅仅高于失业者和社会救济金的领取者。作为人类最基本食品的生产者和健康田园的维系者,作为这个社会赖以生存的最重要的人类活动,所得到的劳动报酬何以如此廉价,而这对于一种经济模式又意味着什么?这一点倒是与今天农业经济的生态价值十分相衬。


  我们必须扭转这个进程。这就意味着,首要的一点,是对土地进行有机的田间管理,尽可能地减少机械化作业,不再深耕土地,最低限度地耕作土地和尽可能地直接播种。土壤表层应该恒久地保持一层覆盖物,或者是绿色植被,或者是腐殖质。杂草的生长可以通过土地轮作的方法加以控制,也可以借鉴果树栽培的经验,例如在葡萄种植园和啤酒花种植园,地表通常都有一层夹杂了荚果的绿色植被。
  “各色品种琳琅满目应用尽有”,正如农用化学自我标榜的那样,无害的其他制剂也拥有自己庞大的队伍:沼气池、腐殖质土壤萃取物、乳清、牛奶、酸奶、氨基酸溶液、血液、尿液、杂草提取物、岩石粉、石灰、草木灰、玻璃杯等等。



三、生态学与社会正义


  牲畜的大规模集中饲养是造成当今全球饥饿的一个重要因素。为了在养殖场里集中饲养鸡、牛、猪或者其他家禽家畜,就必须大量种植和生产与之相应的饲料,诸如小麦、玉米等,而这些本来就是人的食品。人们曾试图找出动物饲料转化为动物蛋白的比例关系,结果发现在鸡的饲养中这一比例为 20:1,而在牛的饲养中,这一比例关系相差得更为悬殊。  
  昔日自己生产各类产品、处于自给自足自然经济状态下的农民,今天仅仅是饲料生产者、屠宰厂、乳酪作坊以及巨大的贸易链条上的一个供应者。


  过去,家鸡都是在院落里自由觅食,它们可以捕食蚯蚓、蝗虫以及其他昆虫,或者在牛粪、马粪中未经消化的谷物里寻找到食物,在这种食物结构中,鸡和绿洲中骆驼的食物来源有某些相似之处。它们给农民补充蛋白质,尽管农民对此并没有特殊的要求。今天,鸡所得到的食物完全是人的食物。直到几年前,大多数鸡饲料还只是小麦、燕麦、黑麦、黄米和大豆。今天在亚马逊河流域鸡的集中营里,人们给鸡食用的是从欧共体进口的奶粉。与此同时,就在附近的贫民窟里,孩子们正因为饥饿而死去,因为他们的母亲买不起牛奶来喂养自己的孩子。


  今天在现代经济中,人们大约要花费30—40%的工作小时,用于从事间接或直接与食品生产和分配相关的活动。现实的情况是人们并没有因此赢得高效生产,而仅仅是劳动结构的巨大变革。这也就是说,在劳动消耗方面,现代农业并没有提高多少效率。当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现代农业相对减轻了人们的劳动强度。但是人们同时也付出了更多的经济代价。传统意义上、固守在土地上从事多方面劳作的农民,可以更为持久地维系这种农耕生活。而现代农业却步履维艰,难以继续。昔日的农民可以生产自己所需的全部生产资料,而今天他们却要依赖于能源、原子能和其他不可再生的资源。这只会导致进一步的消费,而这种形式的社会消费,人们在所谓第一世界已经司空见惯,近来又在第三世界迅速蔓延开来。现代农业已经使数亿人失去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土地,流离失所,最终走入了贫民窟。



  该娅是古代希腊人赋予大地女神的一个诗意的名字。今天的生态学家把我们所居住的这颗美丽的星球也称为该娅,不是因为情感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地球实实在在是有生命的。


  在宇宙学的研究中人们发现,今天太阳的温度比之35到40亿年前,也就是地球生命诞生时,高出了l5—30%。我们的近邻金星已完全处于无法控制的温室效应的状态之中,海洋全部蒸发,水蒸气在大气层中分解为氧气和氢气。体积较小的行星,包括我们的地球,因为缺乏足够的引力,很难保留住大气层中的氢,使其不外溢到宇宙空间中去。在金星上水分已经荡然无存,空气中的氧则把一切可以氧化的东西都氧化了,因此今天的金星处于绝对的化学平衡中。天文学家绝不会对一艘不知来自哪颗星球的宇宙飞船感到惊奇,同样也不会认为地球上生命绝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们的地球还远未达到一种化学平衡状态,如果地球上没有生命,那么这里很有可能会发生与金星相似的情况。我们的海洋也会蒸发枯竭,水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虽然我们比之金星距离太阳要远一些,但是地球表面的温度也会远远高出200摄氏度。 
    那么,为什么这一切并没有发生呢?地球上生命的存在,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在影响和作用着地球的大气层。例如植物通过光合作用吸收大气中的二氧化碳,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温室效应,对全球气候变暖起到了一定的遏制作用。我们的星球和我们人类一样,自身也有物质交换的过程,和它自身的生物生理学和地球生理学。它是一个有机的生命体系。
  我们不可以再无所顾忌地断言,一切都是为我们而存在的。我们人类只是一个巨大的生命体的一部分。这也就意味着,对于美丽迷人的、生意盎然的该娅,我们必须采取一个全新的态度来重新看待她。我们需要对生命恢复敬意,就像阿尔伯特•施魏策尔和阿西西的圣弗朗茨所作的那样,而这种对生命的尊崇在非犹太和非基督的宗教中早已存在。我们必须重新思考和认识自己。



四、知识和智慧必须重新获得统一



  大约在100年前,几乎是在全球范围,农民和在原有生态系统基础之上形成的传统农业都受到了排斥,取而代之的是现代的食品生产体系。在这期间,人们的其他行为也脱离了原有的生活节奏。今天我们以“进步”和“发展”为名所作的一切,包括现代农业经济,都是与可持续性发展相悖的。同时,这也无益于促进我们这颗星球上所发生的奇伟瑰丽的生命演变的进程,不仅仅是人类,还有生活在地球上的其他生物,从细菌到鲸鱼所共同谱写的伟大的生命乐章。也正是这一令人肃然起敬的进程才使我们的星球与太阳系的其他行星区别开来。 
  当今全球农业和现代工业社会的行为方式,不仅仅使难以计数的造物遭到灭绝、肢解,造成生态系统的毁坏,同时也威胁到了整个动植物相互依存的共同体。


  尽管我们拥有足够的知识,而且这一切都很容易被人们所理解,但是在我们身边却依旧存在着大量令人震惊的无知,这导致许多人目光短浅,而首当其冲是世风日下和伦理道德的没落。我们西方的、人本主义的世界观把人类置于自然之外且高于自然的地位,我们只看到“资源”的存在,而事实上我们应该看到的是一个美丽和谐世界的消失。



  今天科学常常被人们视为西方文明的无赖汉,事实上是人们混淆了一个概念。真正应该承担罪责的,是无限度发展的技术。  
  在对自然界进行观察以及在与自然对话的过程中,科学总是表现得谦恭、深沉,同时又是令人满怀敬意的,而技术则总是高高在上,作出主宰一切的姿态。在大多数技术官僚把持的领域,在那些无所顾忌的技术官僚的手中,技术变得野心勃勃,并且常常是带有破坏性的。科学是不容许谎言存在的。当一个人说谎、虚构,或者采用欺骗的行为方式时,那么从定义上说,这个人就已不再是科学家。而技术却是充溢了谎言的。当今绝大部分技术和基础设施所使用的技术,以及相当数量的实用技术,都是为进一步集中权力这个目标服务的。基于这个原因,其中常常故意掺杂了一些使人困惑乃至欺骗的因素。
  技术专家则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一个极为狭隘的视角,他们从未想过把他们所掌握的规律和认知与人类生活图景的其他部分联系在一起。如果人们注意观察专家们的行为,就不难发现,事实上,他们只看见了这个世界极其微小的一部分。令人悲哀的是,这种现象在技术专家、发明家和工程师中是极为普遍的。他们标榜自己是科学家,但是他们极少有兴趣去尝试把握世界那些伟大的、同时又是最基本的秘密。他们在自己的专业领域之外所表现出的无知是令人震惊的。
  令人遗憾的是,在当今世界,权力的行使常常借助于技术专家的辅佐。真正的科学让位给技术,教育的命运也是如此。


  事实上,我们需要建立一套全新的教育体系。我们的大学必须恢复综合的视野,我们的中学、小学和幼儿园都必须探索新的途径,以消除人和自然之间的陌生与隔绝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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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冈正信 - 《一根稻草的革命》 序言
在我还年轻的时候,一件偶然的事情使我踏上了农业的道路。由此,我便开始行进在自然农作法的道路上。然而,由于我原本就是一个愚人,所以未能沿着这条道路走到应该抵达的目的地。为此,我甚为后悔。
      从另一方面看,我所倡导的这一自然农作法才刚刚起步,并未最终定型。对于自然农作法的基础、它的最基本的思想——绿色哲学(也就是中国老子的无为自然。老子的思想是必不可缺的),我从未有丝毫的怀疑。而且,我也从未遇到可以否定它的任何的证据。
      或许可以这样说,自然农作法的根在于圣经中的这样一段启示。“你们可以看看天上的鸟。它们既不播种,也不收割,也不将收获的食粮存放在仓房。但是,你们天上的父亲却养育着它们。比起它们,你们不是更为优秀、出色吗?!”对于基督教,我知之甚少。但是,我却以为自己本身就是个基督教徒。同样,对于佛教,我也是不甚了了。但是,我也以为自己本身就是个佛教信徒。
      以为,释迦牟尼关于“一切皆空”的教诲是真实无误的。脱离神的睿智的人知是无用之物。由人的欲望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所谓的现代化,或许显示出了它们似乎存在价值的样子。但是,说到底,它们也是毫无价值的。我确信,真正的真、善、美、欢乐只有在自然当中才会被发现。因此,我一直在追求着“什么也不做(无为自然)”的农业方式,不耕作、不施肥、不用化学物质的自然的农业方式。
      我以为,农业是为侍奉神,接近神而存在的,它的本质也就在此。之所以这样讲,是因为神便是自然,而自然就是神。
      但是,现代的农业则是建立在西方哲学(使人与环境之间产生对立的西方哲学)的思想基础之上。所以,今天,我们便会为了人类自身的目的而任意开发自然、破坏自然。农业,在人的欲望的支配下,已经堕落为产业、商业——使我们成为石油与金钱奴隶的产业、商业的过程的一部分。在过去的数百年间,单一耕作培育出了虚伪的绿色,它们仅仅是为了人类而存在。
      北美肥沃的土壤变成了颗粒无收的土地,仅仅用了200年。八十年以前,埃塞俄比亚的80%的国土还被绿林覆盖。可是今天,埃塞俄比亚的绿色地带仅占其国土的3%。索马里已变成了半沙漠。印度在过去的45年之间,丧失了绿色,而尼泊尔则是在过去的17年之间。最近,恒河洪水泛滥,为印度带来了粮食危机。看到这所有的一切,使我不能不意识到:近代农业和每个个人的生活最终都是与地球本身的命运相关的。
      “地球这个宇宙中唯一的绿色、美丽的行星用了46亿年才得以形成。但是,现在却由于刚刚在最近100年间发展起来的现代文明,而濒临毁灭”。今天,世界的科学家都对这种看法表示赞同。那么,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阻止其毁灭吗?!
      对于人类来讲,唯一的方法就是作为一切生物中的一员,重归自己本应存在的位置上。只有这样,人们才能恢复自己的灵魂,复苏大地的绿色。
      人类为什么会陷入混乱之中呢?因为人们受到了扭曲的西方世界观的诱惑,而这种世界观是建立在相对论与辩证唯物论的基础上的。另外,宗教与科学又是协调一致的。不过,或早或晚,这些已露破绽的思想终归是要遗留下混乱、浑沌而飞散、消亡的。
      人类处于如此位置上,他们所需要的是,含有“我们的存在皆无”这样的佛教真理的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与“世界与世界的一切之物同为一物”的基督教的教诲是相一致的。人类的未来只有去实践老子的无为自然。除此之外,别无它路。
      地球曾经是伊甸园。那时,各种树木枝叶繁茂、生机勃勃、硕果累累。今天,我们要将地球再次变成伊甸园,地上天堂。但是,这种愿望绝不能仅仅停留在梦境之中。让我们想象一下吧,那长满蔬菜鲜花,丰富谷物、硕果挂枝头的树木的伊甸园,那有着美丽的绿色山岗、草原的伊甸园。如果中国的朋友们能够将中国再次建成伊甸园,那么你们就将会成为亚洲的中心、成为照亮21世纪整个世纪的世界的光明。
      在这愈发浑沌下去的现代里,我们必须表明我们的意志:我们要走另一条道路,通过恢复自然的生命来侍奉神。如果诸位的国家向世界表明了自己的信念,决心在半沙漠化的大地上播下种子,重建绿色的伊甸园,那么人们将会发现真正的人类欢乐的源头所在,并会转身去为追求和平、幸福而竭力地奋斗。
一切等到明天就太迟了。我确信中国的朋友正肩负着人类的未来。我衷心的祈愿诸位能够与我共有我由衷的认真的企盼,并且从今天就开始新的行动。





四大原则

第一是不耕田(不进行耕耘和中耕)。

      农田需要耕耘,这是农耕中的基本。但我却根据自然农作法大胆地提出了不耕田的原则。这是因为我相信,即使人不去耕耘大地,自然也会去耕耘它,而且地力还会逐年增强。也就是说,即使人类不有意识地用机械耕耘它,在植物的根、微生物以及地里的动物的作用下,它也会受到生物性和化学性的耕耘,而且后者的效果更好。

第二是不施肥。

      如果人类破坏自然,并放任不管,土地会逐年贫瘠。另外,如果人类进行拙劣的耕作,采用掠夺性农作法,土地也会变得贫瘠,成为需要肥料的土壤。
      在自然的土壤上,动植物的生活环境越活跃,土壤本身就越肥沃。因此,我放弃了种植农作物需要肥料的原则,提出了种植农作物靠土地本身、即无肥料栽培的原则。

第三是不使用农药的原则。

      大自然经常是保持完全平衡的,不会发生需要人类非使用农药不可的病虫害,只有在进行了不自然的耕作和施肥、培养出病体作物时,才会发生为恢复自然平衡的病虫害,出现对消毒剂等的需要。无需赘言,最明智的做法是努力培植健壮的农作物。


第四是不除草。

      草为自身的繁衍而生长。杂草之所以也生长,说明它在自然中发挥着某种作用。另外,同一种草不会永久地占据同一块土地,到时必将发生交替。
作为一项原则,应该是草的问题由草自身解决,至少不要人为地使用机械或农药进行歼灭战,要采取以草制草、用绿肥等控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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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生活〈=〉健康的人〈=〉健康的土地〈=〉健康的作物

播种、耕耘、收获、加工、流通……最后成为滋养我们身体的食粮。全世界每一个人、每一天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着这个链条上某个环节的运转,彼此息息相关。

察看天时,审度地势——世界上很多地方,仍然在随顺着自然的步伐,春耕、夏长、秋收、冬藏。每一粒种子,连同它体内所蕴藏的大地、阳光、水与空气的能量,最终都转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五谷轮回,实现着人与自然之间的交互沟通。

恐怕再没有哪一项事业,能够像农业一样,将人与人、人与自然这样紧紧联系在一起,纵横交错在时间与空间之中了吧?这,就是农业的魅力。

恐怕也再没有哪一项事业,能够像农业这样,在我们的生活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了:保障每一个人的生命,并且进一步的保障每一个人的健康。这,就是农业的基本使命。

然而,所谓农业的魅力、农业的使命,在这个物质日趋丰富的时代,却越来越成为奢谈与不务实的幻想。

石油支撑的大机械生产下,人与自然相距日远,单一耕作培育出虚伪的绿色。农药、化肥、除草剂毒化着河流与土地,却带来省时、省力的丰收。或许有一天,人们会变成只有在撒药时才偶尔光顾一下自己的农田。种地不再需要太多劳力,也无法维持农民的生计,村子里只剩下老人和孩子,在虫鸟绝迹的土地上培育人的食物。追求高产的狂热已不再是为了保障生命,而是保障商人能够最大限度的从土地上榨取金钱,保障我们能够过一种奢靡浪费、不知感恩的生活。

城市与农村是如此隔膜,人与人之间淡漠日久。每一天都有人因为饥饿而死亡、有农民因为绝望而自杀,每一天也都有无法计数的粮食被浪费,甚至作为狂欢节上的道具被糟蹋。而大商业时代下层层看不见的流通环节以及让人眼花缭乱的广告掩盖了彼此之间的关联与大部分事实。

当农业堕落为纯粹的商业,金钱凌驾于生命之上时,农业就失去了她的本初面目。如果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崇尚的是远离土地、骄奢淫逸的生活,追求物质的丰足甚于追求身心的健康,重视数量甚于重视质量的话,农业是无可避免的要患病了。同时,快速高效的现代农业也如同快速高效的现代生活一样,快速高效地催垮我们的健康与生命。

什么才是健康的农业呢?首先应当自问,什么才是健康的生活呢?因为健康农业不过是健康生活的一种表达。农业不单单是生产,而是生活本身。

健康的生活应该是遵循自然之道的生活。人回归土地,回归自给自足,回归简单而朴素的互助与交换。健康农业将会是每个人的劳动,是与大地的亲近,是一种自我教育的开始。

深入地学习自然之道,护持着脚下的土地。以身体而非智能去真切体会劳动的可贵与艰辛,了解物力珍惜。在撒满汗水的土地上,交织着播种时的希望、对未知的担忧以及收获的喜悦,最后满怀着对自然和他人的感恩,归于一片宁静与悠远。耕作不是在压榨土地,而是在修行自己。如此,怎么会有不健康的作物、不健康的土地和不健康的人呢?食品健康是生活整体健康的结果。我们领悟并实践整体的生活健康,只是以农业的方式结出生活的果实。

健康农业的起点是坚信生活应该有根本的意义并誓愿找寻她,健康农业的终点是修行成如土地一般沉静和安详的生活。这种寻找和修行,当然可以有很多途径和方式。但我们相信,在土地上修行是颇为有效的办法。

播种,满怀希望,那是生活的基础。

耕耘,撒下汗水,那是生活必要的付出。

天灾或虫害,我们努力减少损失,但是深知应该随遇而安处之泰然,这是生活的哲学。

收获,是劳动的检验,因果相应不爽,这是生活的信仰。
以上摘自《浩瀚沙-健康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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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命的石粉 土壤的秘密(讀書摘要)

曾紫玉


接下來在《土壤的秘密》一書中介紹的拯救地球、讓我們賴以活命的竟是 小小不起眼的石頭粉。這得從大氣中過多的二氧化碳說起。

從樹木將死時變窄的樹輪可看出,近十幾年來大氣中有著過多的二氧化碳 ,除了人為排放量的增加,熱帶雨林的大量減少使得現有的樹木更難消化日 益增多的二氧化碳,此外,表土被沖蝕掉(一九八四年,全世界有近二百二十七億噸的表土 被沖蝕掉,一九八五年為二百五十四億噸,使用化肥是主要原因,光在美國,因表土沖蝕,每 年失去四百英畝的可耕地),樹木因得不到基本的營養,變得易受蟲害,整個 森林變弱,同時也容易發生森林大火,進而造出更多的二氧化碳到大氣中。

John?Tyndall於一八六一年首次提出「溫室效應」||大氣中的二氧化碳濃度 居高不下會使地表溫度上升。因為在燃燒煤、石油、天然氣時,主要產生的水 蒸氣及二氧化碳一半會留在大氣中,並且抓住陽光反射的熱,使地球成了一個 大溫室。一九七九年,George?Kukla及B.?Choudhury在《自然》(?Nature?)雜誌上發表, 大氣中的二氧化碳不只捕抓住自地表升起的紅外線,使赤道區溫度升高,二氧 化碳也過濾掉陽光中近紅外線者(這些會使冰雪融化);也就是說,愈多二氧化 碳,極地就愈多冰雪,冰雪再反射太陽能光譜中其餘者回太空中,更加速冰雪 的形成。另外,冰雪的累積使極區壓迫星球,使陸地接縫突出,岩漿被壓擠, 令火山活動頻繁起來。

George?Simpson描述道,在赤道及亞熱帶的熱空氣上升,因氣壓差而移 到極地,再被廣大冰雪的地表吸回,二氧化碳的增加加速了這個循環。極地擴 大,赤道區愈熱,兩者相互作用使得整個地球的天氣型態反常,種植季節縮短 ,寒冬更劇,夏日更猛烈,地球上百萬個棲息地受旱災威脅,隨之而來的是森 林大火、地震、火山爆發、龍捲風等,這些現象在世界各地已隨處可見。

一九八二年,John?Hamaker?及Don?Weaver在《?The?Survival?of? Civilization?》書中提出一快速、容易且相當便宜的拯救地球對策||一個大規 模的全世界再礦化與再造林。他的構想是,將冰河中的石頭及沙礫磨碎(這其 中包括所有所需的元素,而且此來源幾乎取之不盡),以此石粉灑遍全球,然 後像沒有明天一樣地拼命種樹。種樹是為了消化大氣中過多的二氧化碳,而石 粉則是讓土壤再次肥沃,樹木得以存活。

十九世紀末,一位德國化學家Julius?Hensel也曾公開宣稱,要生產出甘 美、健康的作物,所需要的只是植物固有的食物|磨碎的石頭粉,此外無他,運用 化肥反而對土壤是一種毒害。在巴列丁奈特(Palatinate)的兩百位農人 用幾年的實驗證實了他的話,甚至在法院前證明這些石頭粉要比化肥的效果 好得太多了,但Hensel成功的名聲愈大,反對者就愈多;化肥支持者花了大 量的精神與金錢來羞辱Hensel,使其書絕版,而德國人沒能聽從這位先知的 損失極大,一九八七年,西德有五十%的森林死亡,包括九十%有名的黑森林,酸 雨還只是其中的因素之一,更糟的是在這些樹木掙扎要存活的同時,賴以續命 的基本礦物質還持續地減少。

一般採石場所磨的石粉不夠細,植物無法馬上利用,而讓化工業宣稱石粉 無效,採石場主人說,一公斤的石粉可以覆蓋二千六百平方公尺的地,農業上將 之與乾的牛糞混合,表面上是去臭,事實上是提供土壤高礦物質有機糞肥。

再礦化土壤並非僅是為了拯救樹林及農業,也唯有如此,微生物才能再生, 並提供人類健康的機能所需,因為所有的動、植物均依賴原生質(protoplasm )而存活,而微生物是唯一可以使無機元素變成有機原生質的生物。以往用糞 肥來補充有機質,現用岩石粉、碳,再加上土壤中的微生物就可以做到,John ?Hamakes估計,以此種植作物其蛋白質產量可比原來的高出兩到三倍蛋白質。如 果我們能重建土壤的深度到十八吋深,就是密西西比河也會整年都是平和的水 流,下游的洪水會停止,地下蓄水層也會再次充滿了水。

現舉兩個應用石粉實例。

歐洲一位叫Rudolf?Schindele的擁有一片森林,然而他的樹林與其他林木一 樣受到感染(Waldsterben),後來在病樹區開闢一條路,在挖路基時挖到 一塊大岩石(約三百萬噸重?地質學上稱paragneis),遂用機器將之部 分磨碎,岩石粉被風吹得四處散開,沒想到才過了四周,原本變黃的針葉林竟 轉綠了,占地十三畝的樹木在四年內也都變得愈來愈健康。他自己則一天攝取 兩茶匙的石粉,原來的白頭髮因此轉成灰色。

當初為了重建森林花大筆錢小心種下的一堆樹苗都因相同的病死了, 而當地用了這石粉的林人都說,整個區域(不是只在樹邊)灑了石粉五個 月後就看到有健康的嫩芽冒出,後來還結了種子,也省了重建森林的大量財力 、物力。

Schindele遂在一九八七年底建了一個非常大的磨坊,將石粉外銷世界各地 ,他指著自己變黑的頭髮說,石粉中富含矽、鋁、鉀、鐵、鎂及其他微量元素 ,為健康之鑰,就像維他命般,且沒有副作用。廣為宣傳的結果,前來參觀的 車潮長達幾公里遠。

維也納大學發現其產品可以抗輻射線,此點為蘇聯烏克蘭原子物理機構證 實。奧地利植物學家Gernot?Graefe將這石粉用在他的實驗葡萄樹上,發 現可使大片貧瘠的農地變肥,也參考順勢療法(homeopathy)發展出一種小 劑量噴灑法,讓受污染的池水或湖泊恢復原本的純淨狀態,甚至將之噴灑在一 早的霧氣中,可以藉著霧氣帶到幾百公里遠,而治療整個森林。

住在美國鹽湖南部的地質探勘員Rollin?Anderson已九十幾歲, 行為像小頑童一般。他也像Schindele一樣,每餐吃一湯匙他特有的 montmorillonile黏土,他稱之為Azomite。這黏土是古代海底火山活動時冒 出來的礦石,是一種海底很重的沈澱物,混合了海藻、蝦、海帶等,合成了均 衡的微量元素。

Azomite為一種罕見的鋁矽黏土(可能是火成岩、花岡岩或矽藻土), 因為很難將它弄成細粉,於是Rollin想到餵給火雞吃,把牠們當做磨碎機, 再以牠們的糞便做為肥料,結果原本受感染(staphylococcus)而患有軟腿 症的火雞們卻因此恢復健康,羽毛變得豐盛,體重增加,生的小雞也長得很好 (蛋殼也較硬);餵給牛隻也有極好的反應,一位畜牧場主人寫道,他在飼料 中加了Azomite,給牛吃後,平均每頭牛每天體重增加四磅以上,同時,每三個 月養一頭牛的成本從一百四十元降到九十五元,肉質也有很大的進步。

一位獸醫C.?S.?Hansen將Azomite的非凡力量歸因於其所散發出的微 波。他認為昆蟲天生有能力,會對充滿活力的植物敬而遠之,當植物沒有旺盛 的生長力,或趨向成熟結子時,大自然便讓昆蟲將之清掃掉,留下健康的植株 及種子來孕育下一代;而天然的微量元素(如Azomite)就有適量的微波出 現,所以得以讓昆蟲避開這些植物。

這些讓土壤及動、植物健康的方法就只是運用石頭粉,不禁令我聯想到Bob 在《新世紀農耕》中一再提到為植物準備的茶中所加入的石灰粉,以及日本流 行一時的「麥飯石」,也是將富含礦物質的石頭放在飲用水中,或是與飯一同 煮食,讓人們在吃喝之間得到所需的微量元素,透過這麼簡單的方法就可以康 復自己,進而康復地球,你是不是也想試看看!

想到文首提到拯救地球的再礦化與再造林對策,我彷彿看到地球上的每個 人在為自己慶生的同時都種下一棵樹苗,都給自己及樹苗一些石頭粉,看哪! 整個地球頓時鮮綠起來(你和我住的是同一個地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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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四千年农夫》:美农学家眼中的中国农业

   上个世纪初美国的农学家金氏(F.H. King)前来日本、中国和朝鲜考察农业,回国后写了一本书《四千年农夫》。极力赞扬东亚的传统农业。这件事在中国的农史界经常被提起。金氏于1909年2月2日离开美国的西雅图,同年7月18日前后离开日本返回美国。这期间访问日本、中国和朝鲜,而在中国的时间最长,大约为4个月20天。在中国访问太湖流域的时间最长,前后两个半月。其余时间访问香港、珠江三角洲和西江流域、以及现在山东省的青岛和济南、天津市和吉林长春市。他观察中国农业时南北兼顾,既看到南方泽农和北方旱农的不同处,更多地注意到二者的共同特点一一那就是用养结合、精耕细作和地力常新。

  金氏在他晚年拖着老迈之身不远千里来东亚考察农业(当时他夫妻俩是坐轮船来的,从美国到日本的横滨花了20天时间),其动机和目的在哪里?读他这本著作必需要把这一点搞清楚,就是说要把他的问题意识搞清楚。他在著书的序文里说,他们早就渴望跟中国和日本的农民见面,用自己的脚走进他们的田园来考察,亲眼察看并理解世界上最古老的这些农民们所采用的若干方法、器具和习惯等。他说:“我们渴望了解经过二千年或三千年甚或也许四千年之久的今天,怎么使得土壤生产足够的粮食来养活这3个国家稠密的人口成为可能。现在我们得到了这个机会”。

  显然,金氏最关心的问题是:为什么东亚三个国家人口那么稠密而其地力经久不衰竭?金氏之所以有这个疑问是有其背景的。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从他著作的字里行间看得出来,他对当时美国式的农业之前途是感到忧虑的。例如说美国农业使用大量的化学肥料;美国的农耕方法使肥沃的处女地不到三代人就地力枯竭,等等。

  其次,要想到金氏是一个受过西欧现代农学熏陶的农学家,特别专于土壤学、肥料学、农业工程学。他在中国实地考察农业的时间虽然只有4个多月,但可以想象,在他到中国之前,肯定对中国农业有一定的研究。而他仍然坚持一定要来中国亲眼考察,为他的著书写序言的美国农学界耆宿L.H.Bai— ley教授称赞金氏是"训练有素的观察家”。

  金氏这本著作有个副题:Permanent A— griculture in China,Korea and Japan,这个Permanent Agriculture可以翻译为“永久农业”,也可以译成持续农业。有部分学者把金氏说的永久农业理解为没有发展的、四千年不变的农业,把它跟流行的关于东洋社会的停滞性理论联系起来。或理解为封建社会末期的“农业凋弊”。把中国四千年之农业看作是停滞性的,也不能说不是一种看法,但如细读金氏的书,他说的“永久农业”毋宁近于“持续农业”的意思。

  金氏这本著作在国外学术界的影响不小。德国学者Wargner的《中国农书》随处引用金氏此书。著名的有机农业之倡导者英国的Albert Howard和美国的J.I.Rodale都读过金氏的著作,深受影响。日本有机农业研究会的代表干事一乐照雄称赞Albert Howard为“真正的农学者、真正的生态学者”。自从上个世纪后半叶西方石油农业的诸多弊端暴露以来,提倡替代农业之声此起彼伏,如有机农业、自然农法、生物农业、生态农业、循环型农业以及持续农业等等。看来,说金氏是现代持续农业之先驱者也未尝不可。因此,可以认为金氏是近代西欧农业科学的继承者,而他的农业观或者说农学思想具有很浓厚的有机论及生态学因素。以下就从这一角度来验证一下金氏对中国传统农业的看法。

  首先看看金氏留意到中国农民使用哪些肥料。把主要的列举如下:

  人粪尿、家畜禽粪尿、蚕屎、蚯蚓粪、草木灰、草木落叶、绿肥、堆肥、骨肥、泥肥、土肥、蒿秸、蜗牛壳、豆饼、灶灰、其它杂肥。

  这些肥料的绝大部分是有机肥。金氏没有提到化学肥料的弊害,只说化肥的来源不是无尽藏的,而且由于使用化肥而默认了植物营养素的浪费。这可以说是他对近代欧美社会的一种文明批判。相反,他在书中多处讲到有机肥的好处。其中最强调废物利用的重要性(第九章)。人粪尿、家畜粪尿、草木落叶等等废物都不浪费掉而当作肥料归之于土。这就是一种循环利用。汉字“粪”的本来意义是“弃除”,后来变成“肥料”的同义词。

  金氏强调废物利用,称赞蒙古人种勤俭、劳动的美德。又说中国人是由于人多地少,迫不得已千方百计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废物作为有机肥料,这也道破了真理的一面。但他的洞察力并不止于此,他同时还看到施用有机肥在农学上的合理性,虽然这在今天已经属于常识的范围,而且也是中国古农书上已经说过的。施用有机肥不但能给作物补充植物营养素,还可以改善土壤的理化性质,增进土壤的肥沃度。施用有机肥生产出来的农产品质量好。金氏说中国人不但是给作物营养(Feeling the Plants),还给土地施肥(Manur— ing the Land),增养肥力。日本的一些老农也有类似的说法,他们说这是“土づくり”(培肥土壤的意思)。

  在中国农民施用的众多肥料中,金氏特别注意观察河泥(Canal Mud)、草塘泥(沤肥)。他在太湖地区(昆山、嘉兴)仔细观察草塘泥的制造、施肥过程,为此不辞在不同时期往返同一个地区之辛劳。在山东省他观察了土肥的制造、施肥过程。他认为土肥是一种硝化过程的应用,欧洲的硝石农法(Niter Farming)类似于此,说很可能是从中国传人的。凡上述种种,证明东方的农民通过实践掌握事物的本质,而其中所包含的原理是值得他们美国人花费精力来研究的。

  中国农业的间、套复种的多熟制度也是使金氏叹为观止的一种传统习惯,说东洋人善于集约使用时间和空间(第十一章)。他说的集约使用或有效利用时间和空间,不仅是指多熟制度(System of multiple cropping),还包括类似在田地以外的地方制造土肥等。在他的著作的第十一章里,他举了在太湖流域的冬小麦套种棉花的例子,据他的计算,这种方法比不实行套种一一即等小麦收割完后才开始播种棉花的方法要节省30天的时间。这样,如能伴之以合理施肥和精耕,就能从单位面积的土地上获得最大的收获。关于间套复种的多熟制度,金氏侧重说明其节省时间和空间的效率面,当然他也一定注意到合理轮作实际上也就是保持地力常新壮,改善农田生态环境的措施。

  除了以上所述以外,金氏在太湖流域还观察了河网和农田的状态、稻作栽培技术、养蚕业、茶业以及农民生活的其它方面如燃料、建筑材料、织物原料等等,可以说衣食住行各方面都他仔细考察。熟读他的著作,会觉得他不仅是一个技术精湛的农学家,更是一个具有高深哲学思想的农学家,而且是个对农民抱有深厚感情的人道主义者。

  金氏考察东亚农业回国后,留给他整理资料、思索著书的时间太短,不到两年就与世长辞,著书也没有写完。据为金氏的著书写序文的Bailey教授说,金氏准备写最后一章“中国和日本给世界的信息”(Message 0f China and Japan to the World),而来不及写这一章就不幸逝世了。我们不禁会想,他会在这最后一章写些什么?如今这只有由读者自己去体会了。Bailey教授在序文里谈他自己的读后感,说:“我们的第一个教训是,要学习保护自然资源,土地这个资源。这就是金教授从东洋带回母国的信息”。

  《四千年农夫》(公元1911)出版后三年的1914年又有一本金氏的著作Soil Man- agement在纽约出版。这本书是金氏构思十年,收集资料,要写成一本书而来不及写,逝世后由他的遗孀整理其遗稿出版的(据该书C.w.Burkett氏的序言)。这是一本关于土壤的理论性著作,全书十二章,最后一章以“三个古代国家的农业”作为结束,而这一章可以说是《四千年农夫》一书的理论总结。

  我国的社会人类学家费孝通教授曾经如此谈过他读金氏《四千年农夫》的观点:“他(指金氏)是从土地为基础描写中国文化。他认为中国人像是整个生态平衡里的一环。这个循环就是人和‘土’的循环。人从土里出生,食物取之于土,泻物还之于土,一生结束,又回到土地。一代又一代,周而复始。靠着这个自然循环,人类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五千年。人成为这个循环的一部份。他们的农业不是和土地对立的农业,而是和谐的农业。在亚洲这块土地上长期以来生产了多少粮食,养育了多少人,谁也无法估计,而且这块土地将继续养育许多人,看不到终点。他称颂中国人是懂得生存于世的人。”费教授这一段文章是1985年写的,反思他自己的学术工作,说金氏这本书的观点对他的影响很大,引导他得出中国传统社会的特色是“五谷文化”或“乡土社会”这个概念。费教授读金氏著作的体会是相当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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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中国是污染大国,但很少有人知道,农业是其中造成最大污染的行业。我们常引以为豪地说中国用世界上7%的耕地养活了22%的人口,但我们却用了世界上35%的化肥,与此同时我们付出了沉重的环境代价。2010年2月中国环保部公布的《第一次全国污染源普查公报》显示中国农业已经超过工业和生活污染,成为两项主要水污染物的最大来源。农业源排放的总氮占水系氮污染总量的57%,长江、黄河和珠江每年输出的溶解态无机氮达到97.5万吨,其中90%来自农业,而氮肥占了农业源的50%。据去年由三农专家温铁军执笔的《氮肥的真实成本》一书显示,中国每年因不合理施肥造成1000多万吨的氮素流失到农田之外,直接经济损失约300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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