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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铁骑边疆万里行(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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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什店火电厂有一条从博斯腾流下来的河流,人们称她作“孔雀河”,河水清澈见底,很多鱼在水中嬉戏,引来了许多垂钓者,反正货车还没到,我们也到河边一享垂钓的乐趣。


据垂钓者介绍,附近不远就是我国核试验基地,但已停止核试了,我们十分惊讶核试区附近竟有这么多生物自由自在地生存着,河里的鱼,河边的鸟群,戈壁滩上的植物,骆驼、野羚羊等等,不少于阿里高原的无人区,也不见这些动植物有什么巨型或畸形,人们的健康情况也良好。可见我国的核试防污染措施是做得很好的。

从孔雀河钓上来的鱼很肥美,不一会,便钓了十几尾鲤鱼,每条约重0.5公斤,晚餐做了一大锅鲜鱼汤,美味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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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首先要做得是更换新外胎,更换机油,清洗空滤器,忙了半天。把化油器的液面重新调整到正常位置,因为已经离开高原了。


下午,我们开着摩托车向沙漠挺进,想去看看核试基地,但车子在沙漠上十分难行,于是我们改变了主意,则回博斯腾湖坐摩托艇。在湖里游玩的人真不少,湖面很大,沿着湖边的每一个小湖,都有一个名字,靠喀什店这边叫做莲花。游船沿着芦苇形成的水道向湖心区开着,湖面上到处是水鸭子、海鸥等水鸟,水鸭子群就在船边游戏,根本没有恐人症。


秋天来了,大雁早已南飞,我们这群南方来的车迷却仍流连在这沙漠绿洲里。


湖上的渔夫用鲜活的鱼给我们做了一桌鱼宴,八菜一汤,全是用博斯腾湖的鱼做的,味道极鲜。


来湖上游玩的人多数来自乌鲁木齐开着各种名贵轿车,当我们的摩托车在停车场一放,围观的人总是最多。也许汽车虽好,但又实在太贵了,寻常百姓买不起,自然也就不怎么关心,摩托车倒是容易普及,但不知谁发明摩托车不准进城,弄得摩托车只好下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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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尔勒往乌鲁木齐有450公里,路旁除了戈壁滩,亦渐渐可以见到些农田了。


摩托车翻过天山山脉的一个支脉,支脉把戈壁滩划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支脉的南面是沙漠戈壁滩灰蒙蒙的下土气候,支脉的北面却晴空万里,蓝天白云,绿洲在沙漠形成很大的一片。


摩托车在山岭间穿梭,仿佛置身于西部峡谷。河床依然是干枯的,山虽不高,但坡道很长,有几十公里。从山岭的南面跑到北面,蜿蜒的山道不停地往下盘旋,不知为什么,大家都有上高原的感觉,耳膜胀痛撕裂般难受。


从库米什开始是一片接一片的绿洲,但前不久洪水给这一带造成灾害,桥梁整段被冲毁,连桥墩都不见了。山边的道路也是一段一段失踪,柏油路段残缺地保存着几段。修路工人正在全力抢修,阿克苏至乌鲁木齐的路段烂得不成路了,便道在干枯的河床上开出,像回到阿里。

天山的雪峰在夕阳中反射着光芒。达坂城之后的道路比较完整,笔直的柏油路,路旁耸立着一大片风车,是风能发电厂的基地。我们顺利地到达了乌鲁木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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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虽然我们悄悄地进城,挑选了乌鲁木齐城市边缘的小宾馆落脚,我们还是很快被车迷发现了。原来,早在我们出发那天,广东卫视已把消息传到这里,加上有不少车迷是《信息时报》的订户,他们对我们的情况相当了解。有的车迷问火风怎么没到,当得知火风没走阿里,而在青藏线上受重伤,已返回广州的消息后,人们都表示遗憾和难过。慕名前来宾馆造访的车迷不在少数,其中还有几位女车迷。在乌鲁木齐市内,摩托车不多,当喜爱摩托车的人却不少。


宾馆的经理给予我们八折优惠,附近的一间豪华夜总会的经理特意前来邀请我们去看歌舞演出,并给予我们免费的桑拿服务。另一家啤酒城的老板,把我们当作特别嘉宾免费请我们品尝各种风味的自酿啤酒。我们受到了自出发以来最隆重的也是最豪华的款待……


回顾这两个月来的艰难困苦,我们一路风餐露宿,克服了重重困难,翻越了千山万水,今天,终于来到大西北最繁华的城市,心潮起伏,内心深处,暗暗涌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但不管怎么说,新疆的车迷对我们如此厚爱,却是令我们永远难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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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刚刚升起,天空虽然不及阿里的天空那样蓝,但再也没有前几天如面粉般的“下土”。气温冷暖适中,一个宜人的初秋的早晨。夜总会的老板,一位年轻的企业家,同时也是位热心的摩托车迷,专门派来一辆丰田4500吉普,要领我们到天山天池游玩。本来我们已准备开摩托车去的,但这位车迷的盛情难却,再说到天池,我们漂亮的摩托车反而不好保管,为免生事,我们最后还是坐上了吉普车。


新疆的道路很平坦,很快便到了天池风景区。从天池流下来的水,在山涧冲出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前不久洪水袭击的痕迹,使许多高大的杨树横陈在河滩上,尚未被冲倒的树,都裸露出错节的盘根。


天池在朝阳中,像含情的少女,尘雾如轻沙般在水面飘动。水面静静的像一面镜子,映照着天山雪峰如少女般的容颜。天池边上的杉树林,在朝阳中摇动着黄绿色的枝叶,金黄色的白杨显得格外夺目。由于我们来得早,得以窥见天山天池难得的文静。个把小时后,上山的游人越来越多,天池开始热闹起来了,游船划破了湖面的平静,摩托艇在湖面划出一条条白浪,如少女般的天山显然还没有梳妆完毕,这面明镜却叫游人给弄碎了,天山一脸的不高兴,用浓浓的云把雪峰重新遮蔽。美景荡然无存。我们立即下山,以免刚才宁静的美,被眼前的喧闹所破坏。


时间尚早,我们改道去白杨沟,从天山天池西去百多公里,就是白杨沟了。由于前些日子洪水在白杨沟肆意破坏,这里不怎么动人。也许是西藏的印象强烈的对比,此刻不觉得白杨沟的美丽。开车的师傅很善解人意,立即把车开离白杨沟,再领我们去一处尚未开发的山沟,这里是著名冰大坂下一处鲜为人知的地方,离雪山很近。山峰终年积雪,而道路在雪线上经过,故叫做冰大坂。雪山下山峦起伏,海拔是3000。道路沿山沟盘山而上,山谷中成片的杉树林,直立的身影,在阳光中拖着长长的树影。满山遍野的牛羊,哈萨克牧人骑着高大的骏马,远处传来隐约的牧歌。此处真的比白杨沟美丽得多。但愿不要开发成旅游区,自自然然的高山牧场,总是比人为的旅游区要美丽。人类总是一厢情愿地改造自然,却又因此而破坏自然。


非常感激新疆的车迷给我们安排了这难忘的游历,素昧平生的人们,可以在摩托车运动上联系紧密起来,成为亲密朋友。这是其他机动车难以比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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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乌鲁木齐那天,就打电话叫广州的朋友给我们寄摩托车零件。可是已经第四天了,邮件还没有到,“特快专递”也要耽误,真不知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真的“特快”。


我们的日程常被意外的情况扰乱,在西藏是等车,在新疆还是要等车,现到了西北最大的城市,还要等邮件,以致我们的财政发生些问题,以为长城卡好用,但却不能提现金,只能消费,如用信用卡住店,必定费用大增,再说加油、吃饭,自然是用现金节约些。更何况加油是不收信用卡的。


我们把全体队员的现金统计了一下,大约可以勉强回广东,除了买汽油之外,我们的食宿标准只可能每天50元了。但愿在乌鲁木齐不要耽误太久。大家在焦虑的等待中度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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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后勤队员刘浪决定先飞回广州,后补队员谭谦之也乘火车先走一步。这样既可以节约费用,也可以把队员多余的物品带回或者邮寄回广州。


现在我们的行李物品大部分都邮寄回去了,坏车在库尔勒火车站托运了。剩下四人四骑及轻便行装。


谭谦之取道陕北游历,这位曾经单骑自行车进藏的壮士,这次随队,一直尽忠职守,做我们的后补车手兼行李押运员,大伙依依不舍地送他上火车。


下午,邮局送来了比零件晚寄两天的邮件,是嘉实多公司托我们赠送给车迷的礼品,但零件仍然未到,我们只好多等一天。


广州方面,到承办的邮局查询,却得不到令人满意的结果,真不理解特快专递独特的操作方式,怎么会出了差错而无法查询的。

乌鲁木齐的夜晚,灯火通明,由于时差的原因,这里深夜二三点钟,依然热闹纷呈,快乐的不夜城,下起了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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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零件的邮包才送到,我们在乌鲁木齐足足等了7天。秋雨过后,乌鲁木齐一派秋天的景象。


早晨略带几分寒意,我们四骑车手整装待发,没有后勤汽车没有后补队员,我们的前路还有大约600公里的路程。大家都十分明白,我们不能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就不能圆满地获得此行的成功。


车队迎着一轮红日向东行进。朝阳十分耀眼,柏油路反射着强烈的阳光。


途中车队在一片戈壁滩旁休息,这时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在车队旁停下来,几位年轻人走下车,一位小朋友兴奋地奔向摩托车,原来是几位车迷们架车追了几十公里才追上我们,刚才有一段路,汽车当然追不上我们。小朋友一定要他替他与车手们合照。我们当然十分乐意,大大满足了以后,才依依不舍地回到汽车。


来到吐鲁番时间很早,但考虑到此处有几个好地方值得一游,我们还是住下了。


午餐后,我们到了葡萄沟。这里的葡萄十分便宜,一元钱可以买一公斤马奶葡萄,而且脆甜可口。维族车迷队摩托车十分钟情,我们的停车处如同摩托车展台。车迷们领我们去他们家的葡萄园吃葡萄,从未吃过如此新鲜的葡萄,我们大吃一顿,每人竟吃进约2公斤


吐鲁番距乌鲁木齐才180公里,但气候却十分炎热,气温高达36.5oC,我们只穿短袖T恤,还是流汗,但在隐蔽处,却十分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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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鲁番的清晨倒是十分凉快,只有20 oC。乘着晨风,我们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下,葡萄沟的早晨静悄悄的,摩托车的引擎声惊飞了几只在葡萄园栖息的鸟儿,山溪流淌的清泉向我们送行。顺着水沟我们来到了312国道。折向东方,迎着朝阳向哈密进发。


道路依旧在戈壁滩上向东展开,一眼无际的戈壁滩,一眼无尽的柏油路。有人说新疆的道路就像玻璃板,此话真有几分像,迎着阳光,柏油路反射耀眼的光亮,正像玻璃板,但车轮的感觉都像案板,尤其像粘着饺子皮的案板。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奔跑,不多久,便到了高昌故城方向,连续穿过几个村庄,晨曦中维族妇女鲜艳的服侍格外显眼。


高昌故城遗址座落在一个村庄旁,高大的城墙早已成断壁。步上高处,故城全貌仍依稀可辨。一大片的残垣断壁仍在诉说着她往日的辉煌。


离开高昌故城遗址,我们驱车来到火焰山景区。沿山沟而上,红色的山岗出现在眼前,本来就是红土的山,在朝阳下更显火红,在蓝天的衬托下,像一堆烧尽的煤炭。许多人都徒步而上,登上火焰的最高处。


小马一马当先,试图开摩托上去,才走出十几米,便被浮土陷住车轮,动弹不得,后轮把红色的浮土打出七八米高,顿时尘土飞扬,真像拉力赛所见的摩托车深陷沙漠一样,人离车也不倒,浮土紧紧地抱住了两个车轮。小单一边取笑小马,一边把车冲进浮土里,只弄得两人像泥人似的。四人合力才把摩托一辆一辆搬出来,想来这堆燃烧了数千年的山土,如何可以行车。


离开火焰山,气温突然降低了许多,翻过几座大坂后,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在我们身后向我们移动,一场与雨云的竞赛在山地上展开了,我们发足狂奔,把车开到125公里的时速,但车速再也上不去了,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刚才所加的汽油品质有问题,虽然摩托车不争气,仍然赶在雨的前面,在这一带雨是不多见的,下了一阵小雨,气温马上降到15 oC,风向转向南风,仍感到寒意。


到了哈密才下午530时,今天的效率很高,连游玩带跑的430公里,真正开车才几个小时。如果阿里也有这么漂亮的公路,一定不用耗费我们这么多时间。


明天就要离开新疆了,就让我们在哈密多住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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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是个非常漂亮崭新的城市,新建的石油基地生活区,就像一座城市,座落在大漠中间,到处都有绿荫,使人忘却了还在大漠中。


接连新疆与甘肃的公路,笔直而平坦,耀眼的阳光,通过柏油路照射得我们自流眼泪。道路一直向东延伸,路的两旁是无边的戈壁滩,疾风从侧面吹来,把我们的摩托车吹得歪向一边,倾斜角度足有20多度,我们只能侧着车身向前艰难地前进,车速只能在六、七十公里之间。


戈壁常年的风早把能吹得起来的细小沙尘吹光了,大点的石子,今天这风还不能吹动。所以柏油路是很干净的,我们身上也一尘不染。


距哈密190公里的星星峡,是新疆与甘肃的交界处,灰黑的山岗杂乱无序地散布在此处,荒凉而毫无生气,随便问加油站的小姐,此处何以取得如此雅称,回答道,此处啥都没有,只有夜晚有无数的星星,故此得名。我想,给此处起名的前辈也许还寄托着某种希冀。


甘肃接壤的这一面,除了荒漠,依然是无尽的戈壁滩,到了柳园路口,我们抄近路直奔敦煌,道路从荒漠的沙丘上,直落沙漠地带,百多公里的柏油路,我们仅用了一小时多一点,绿洲般的敦煌,在眼前一亮,像一颗绿宝石,道路两旁的白杨树越来越多,越来越茂盛,一个繁华的都市就在这片绿树中间,没有喧闹,人们似乎都行色匆匆,可能是游人多于居民吧。


连续问了几个宾馆,全部爆满,只有最高级的敦煌宾馆,尚有空房,一问房价588元,888元,口袋干涩的我们只好继续寻找住处;一位老干部模样的老人家,把我们引领到敦煌后面的农垦宾馆,总算找到了价廉物美的住处了。相隔一条街,只有十分之一的价格,而且相当不错,干净而舒适。但热情的晚餐,却十分昂贵。一餐吃去了我们两天的伙食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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