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题目,足可写另一部专著,决非区区几页纸所能写得明白。但是既然本文的题目是“太极宇宙论”,宇宙当然是应该包容一切的。“宇”者,空间也;“宙”者,时间也。宇宙者,乃“时空”之意,实际上就是包括了一切的。
我们原来的观念中,人生观是与自然科学不沾边的,总是分开来讲。人生与自然,本来就是宇宙间事物密不可分的两方面。以前所谓的人生观,是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人灌输以一套人为取舍的观念模式,而且仅仅局限于**道德方面的内容。实际上这种人生观是非常被动的、不稳固的,因为,这是人家给我的东西,不是自己真实感受到而且自愿在行动中去实践和维持的、经得起现实考验的那一种。另一方面,人生观首先应该是有正确合理的自然人生观,然后才是**人生观。试问,哪个人不是先从娘肚皮里生出来的?这正是一种最基本的自然现象,而我们以前所受的教育中甚至连这一点都有意回避。
补写这一节的另一个原因,是最近的许多**现象,让我深切地感受到,观念的迷茫和混乱,比科学技术的落后更令人担心。如同鲁迅先生说的,精神的麻木,比起肉体的疾病来更为可怕。
我自己读中学时曾经是个“多情的种子”,除了课堂上那些死板的知识(不是思想),每次周末或放假路过金华城里时,最吸引我的莫过于大街上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子。有时候看见一个风度极好的女子,禁不住会呆在那里羡慕、激动老半天。我年轻时的所有理想、抱负和动力,几乎都来自于此,而不是学校里空洞的观念教育。当你感到世界和人生是如此多采和美丽的时候,自然会产生努力上进的理想和抱负,美丽的东西谁都希望得到并维护,何需别人来督促和教导!因为要得到美丽的东西,正是需要努力做出成绩来作为条件的。由于**存在的形式不同,观念和标准会有所变化,但是男人们对美丽女人的追求和向往总是最自觉的、最永久的内容。
这是从向上的动力源泉来说的,是比较狭隘的。因为,老人和小孩对于**人生也有他们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一点暂时不在这里讨论。另一方面,美丽与否不仅仅在外表,内在的美丽和涵养更加丰富和长久。
宇宙的现象,包括自然现象**现象。人类**的现象并不能独立于自然现象,甚至是受前者的绝对约束的,这一点随着**的发展日益明显起来。比如,人类与生态环境的关系,如果人类不能很好地处理这个关系,肯定要受自然的惩罚。因为“造物主”在创造自然并设定程序时,已经确定了人类与自然“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
古人认为,世界上只有天、地、人,俗称“三才之道”。天地其实是同一种东西,实际上只有人与自然环境,而且人也是来自于自然,世界上只有自然。用现代的话说,天地万物,无非是(正反)“质能时空”四者,也就是“两仪、四象、万物”。有人或许会问:人也是物吗?事也是物吗?当然是的,否则为什么叫“人物、事物”呢?假如你认为自己不是“物”,把你身上的水分子(基本的物质之一)都取出来试试,你还能“人之为人”吗?
**现象和规律,也都来自于自然的规律,并以此为基础,是对自然规律的反映。太极阴阳理论既适合自然的规律,也适合**人生的规律,它是唯一联系和结合这两者的一种思想体系。
读了十几年的书,接受的都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体系和“**主义”的人生观教育,没有机会接触**的学说。离开学校后,才发觉学校里所学的那点东西,相对于人类甚至中国的几千年的思想文化,实在是沧海一粟。除了自然科学的一些基础知识,学校里所学的**东西其实与自然、人性和真理相去甚远,因此在现实中一旦遇到新事物,不得不重新苦苦思考。
**在极短时期内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生存成了首要的、现实的也是残酷的事,必须在观念上去适应它。至于人生的理想和真意,倒来不及细细去思考。但是一个人如果没有完整的、成熟的自然思想体系、人生理想和**价值观念,无异于行尸走肉。现代科学给人的感觉是始终有学不完的知识和技术,而找不到终极、完整、简洁、有效而相对稳固的思想体系和观念模式,因此人生总是太多的思考和迷茫。
读汪洋博大的中国古文化方面的书籍,倒让我似乎看见了一些希望,而且也有较多的领悟。特别是这段时间研玩《易经》,虽然比《时间简史》之类的书读起来要花更多的心思,但收获远非后者可比。后者虽然也想从宇宙的起源这一根本问题上着手,解决自然的难题,但它纯粹是从数理技术的角度来研究,哲学内涵太简单,自然科学的基本课题毫无疑问是应该与哲**系在一起的。
古希腊哲学家说;医学治疗身体的疾病,哲学解除灵魂的烦恼。
**和实事的东西,那是不容易弄出系统的模式来的,它天天在变化,没等你研究清楚,现实已经是面目全非了。但是自然科学的基础和自然人生观的依据,却可以做到。一条法令政策,有可能几天几个月就废止了,但是一个相对论框架或公式,却可以开创一个物理学的时代,而且可能延续几十年甚至几百年。所以爱因斯坦说他自己“总是徘徊于**和方程式之间时”,最终还是选择了方程式。
人生是需要有一些理由和精神的。假如一个人每天早上醒来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干完了这件以后不知道接下去要干哪一件,或者根本无事可干——这是一种最可怕的精神状态。我曾经有很多时候深陷在这种状态里苦苦挣扎,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所以心理充实和平衡非常重要,除了要找一些有兴趣又对**有积极意义的事来做,不让自己有闲心胡思乱想,有时还要找出一些理由让自己感觉快活,做一回阿Q也无妨。想快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标准和爱好,“追星”也是一种,但恐怕是最无聊和无用的一种。无益于**的进步,无益于自己的知识和技能,短暂的狂热后留下来的是更长久的空洞。我读中学的时候,也非常喜欢流行歌曲,常常被电影电视中的情节感动,被流行歌曲感动,有几回还情不自禁地上台去教歌。流行歌曲中也有确实不错的,有一些现在还爱听。但实际上我爱听的那些流行歌曲,早已失去它流行的实质,变成经典歌曲了。尽管流行歌曲层出不穷,但来得很快,去得也很快,这就叫流行。而我十几年来还是爱听那几首老的“流行歌”。做任何事总需要有个结果,留下一些什么。什么都去追,什么也没追到,什么也没留下,没有自己的特色和属于自己的稳定的东西,未免有些可悲。万事都与要变革和更新,万事也要有个常规和保留,这是自然事物的一般道理。
我不是单身主义者或苦行僧,更不是禁欲主义者或清教徒。世俗的许多乐趣,确实是让人留恋这个世界和人生的一个因素,特别是城市里那些美丽的女人,常常给人很多的灵感和动力,让人觉得这个世界还有美好的东西值得追求和为之努力。
金钱、物质和权力除了对付温饱,最终还是要找机会变成实在的东西。在人类的现阶段,美丽的女人恐怕占有重要的地位和内容。我自己虽然未曾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美好的女人滋味,但我明白自己性格中的最大缺点可能就在这里。如果以后真要“坏事”或“犯事”,可能就坏在色字上面。我自己也非常清楚,这样的女人观是片面的狭隘的。实际上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独特的风情和可爱之处,并不是只有外表上美丽的女人才有风情的。
真正的家庭生活和幸福与女人的美丽与否并无直接的关系。因为生活和理想是两回事,所以应该留一个永远未知的美好的梦想和追求。
如果一切都那么容易和顺利地得到了,人生也就失去了理想和目标。在女人的事情上也是如此,未曾品尝女人的滋味,女人永远是最神秘最令人向往的、最动人最美妙的、最能给人灵感和动力的一个因素,但真正能符合这种内涵的女人天下有几个?岂是那么容易遇到和得到的?如果找个差劲的女人来充数甚至纵欲,那么灵感和美感就会丧失殆尽,还不如留下一个永远的向往和动力来源,这可能是一些专注于事业(特别是学术)的高尚的人独身的原因。因为女人真正的魅力和源泉不在身体,而在于作为女性的性情、气质和内容。
天下的身体是相同的,身价却天差地别;身体是必定有答案的,而且是唯一确定的答案。性是必定有答案的,而且是唯一的答案,而情是丰富多彩的。所以一般人有情有性,有的人多情淡性,有的人滥性薄情。多情是为风流,滥性是为下流。在这一点上,对于真正高尚的人来说,科学研究对人的吸引力要比天下任何事物都大且永久,因为那是永远没有确定的答案的,也没有最终的答案的。科学家能够几十年潜心于学问,普通人会觉得枯燥厌倦;反过来说,普通人日复一日的重复那一种答案的事情,不是更无聊乏味吗?
有时候感觉成长带给人快乐,但更多的时候,成长是一种烦恼和悲哀。一个人是否已经长大,除了生理上的发育,更重要的是心理的成熟和**生存经验的丰富。心理成熟的一个重要标志是能够充实和调节自己,使自己处于一种健康、平衡而又有理想、个性和主见的状态,对**环境和事物具有相当的判断力和承受力,这一点对现在的一些青少年尤其重要。
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一代青少年在精神和观念上从禁锢和教条中解放出来,在**环境上又适逢经济的大变革,科技的大飞跃,观念的大冲击。原来旧的东西打破了,新的东西还来不及建立,最是空虚的时候。享受经济和科技带来的巨大物质进步的同时,需要填补精神上的饥渴,这时许多看似时髦先进的文化就趁虚而入。青少年中的“追星热”,有的甚至是“追星狂”,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这个现象对我印象特别深,而且让我感到吃惊。
我读中学的时候,邓丽君唱的几首流行小曲都被认为是**小调,男女同学都是穷于对付功课。我清楚的记得有一对多情的种子互写情书,被学校开除了,同学们也对他们很嘲笑。虽然那时的做法是有点过分,但现在许多中学生的做法显然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有个外甥女,天赋本是不错的。有一次我拿了自己做的“太极衍生图”给她看,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居然被她看出了其中两个规律。但她今年中考竟然低于分数线50多分,而谈起流行歌曲来头头是道,说起学校里的风流韵事来眉飞色舞,。据她说她还算是正经的,有许多谈恋爱谈得满天飞,有的从小学就开始递条子。最让人吃惊的是一些两年制职业高中的学生,发展到了同床共枕,流产刮胎的程度。
青少年的“追星热”现象,简单地说是一种盲从,是没有自己的成熟观念和主见的表现。上面说到的**环境的大变动,是一个主要的原因。从禁锢中刚刚放出来,是非分辨能力特别差,对祖国的优秀文化不了解,见了外来的一些新东西就以为是好的。而实际上那是最肤浅和无聊的文化垃圾,好比和尚逛妓院——不管丑的老的都包要。
不但是青少年,就算有知识的中老年人,在这种**环境下也难免迷失,比如说**功这件事。那么简单的、明显是蒙人的、漏洞百出的东西,居然迷惑了那么多的善男信女,应该说其中是有深刻的**原因的。因为大人毕竟不同于青少年,青少年的狂热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没有自己的主见和观念,出于追求时髦和新奇,大人应该是有自己的是非观念的。
信徒中的那些站长之类的“领导们”,显然不是上当受骗者,而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别有用心的一类人,他们很明显是知道**功的荒唐和害人本质的。他们之所以要参加**功,我想有三个原因:
第一,这些人是在改革开放利益的重新分配中“吃亏”的、不得意的那一群;
第二,没有真本事在政府中当官,却又想过过官瘾的人;
第三,想从中捞几个昧心钱的人。真正受骗和受害的,是那些身体被疾病煎熬得难受极了,因而乱投医的人。
但是这里有两个很重要的原因不能忽视:
1、为什么那么多的人轻信甚至深信不疑?因为**的宣传广告规模又大、又广、又正规啊!书籍、磁带、图片,甚至光盘、因特网等最先进、最现代化的工具,一应俱全,这些东西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如果他的东西不是真实的话,国家政府能允许他印这么多书,做这么多广告吗?出书、做广告是要政府批准的,何况是这么大的广告,可以随便做的吗?摆个地摊还得交许多费呢!老百姓向来是相信政府的,所以也就被**的宣传攻势征服了。
好比某位作家写了厚厚的一本书,叫做《发现〈黄帝内经〉》,书中说一个叫胡万林的人有特异功能。这可是一部纪实书啊!真名真姓,说服力比一般商业广告还大上百倍。于是全国又有很多相信政府的人们上当受骗。胡万林前后治死了两百多个人,竟然平安无事,这饭太好混了!看来在中国弄死几百个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中国人口也太多了,国家还提倡计划生育呢。后来治死了一个市长,这下可不得了,市长与一般平民百姓可不是一样的。于是拔起萝卜带出泥,后面还有长长一大串“轿夫”。前面有著名作家鸣锣开道,后有各级官员帮忙抬轿,这种阵势,连堂堂市长慕名求治,普通百姓尸骨被当作他的垫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想问,要是治死的不是市长呢?以前的那些冤死鬼还有昭雪之日吗?所以那些冤死鬼还是托了这位市长的福,这位市长是“勤政爱民”的好市长,生前不能为百姓造福,到了阴间还为百姓鸣冤。
2、这些江湖神医们除了有人抬轿,有人帮着做广告,来头大之外,还有什么绝招使自己能生意兴隆呢?我想秘密在于:他们鼓吹的那一套东西,看起来非常方便,省钱,比医院的治疗有种种好处。
众所周知,现在是“医院大门朝钱开,有病没钱莫进来”。即使是伤风感冒之类的小毛病,也不问青红皂白,先来两瓶点滴再说。钞票小意思,小孩三四十,大人七八十。要命的是有的人本来就由于心肾功能不好而全身浮肿,到了医院还是给点滴,把病人滴得象个充气的球(我听说了好几个),终于一命呜呼。再复杂一点的毛病,还得屎尿血液验个遍,肝肾功能细细查,然后B超CT接着干,最后告诉你啥毛病也没有。钱已花去几百甚至几千块,没病也折腾出几分病。
懂医的人都知道,西医爱认死理,必须在化验仪器下看见了细胞的不正常了才认为是病。我的村里好几个病人,从中医的角度看已是病入膏肓,他本人也感觉来日不多。可到医院化验的结果,还说一切指标正常,没有病,这不是误人吗?而那些江湖神医、**教主们吹嘘的那一套,正是钻了老百姓这个心理空子。
比如说**宣称:有了病不必看医生,不必打针吃药,只需信他的**功——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我小时候就是很拍打针的。再说老百姓中毕竟经不起医药费折腾的多。能不花钱不挨针而病痛自除,岂不是很划算。
《钱江晚报》99年8月12日第2版刊登了一篇文章,题为《要毁灭地球,难乎其难》,副标题:科学家祥列导致地球毁灭的灾难可能性。
科学家们为了反驳**“地球要毁灭”的谬论,列举了九种确实有可能引起地球毁灭的原因。但同时也指出,自然因素造成地球毁灭的概率都是微乎其微的,一般都只有几百万分之一,有的只有几千万分之一。其中最大的威胁反而是来自人类自身,那就是核战争,为千分之一。世界上现有的核武器的爆炸总当量相当于当年广岛原子弹的60万倍,足以造成使地球上一切生命毁灭的核冬天。
所以当务之急是人类的和平、发展与稳定。**之流唯恐天下不乱,他们的这种捣乱恰恰是造成**不稳定的因素。这篇文章中,列举的九个原因中,有一个是关于医学的。这与我的论题有些关系,现摘录如下:
超级病毒(可能性:1/250000) 一些新的疾病和病毒使整个人类面临着灭顶之灾的威胁。其中一些疾病,诸如俄罗斯出现的各种抗菌素都束手无策的炭疽病,是蓄意制造出来的。另外一些疾病可能是由异体器官移植(人移植动物器官)造成。而更多的疾病是由过分地依赖抗菌素造成的,其结果是致使病毒和细菌改变遗传结构,让药物更难对付。在1980年至1990年短短的10年中,对青霉素产生抗药性的病毒的比例从6%上升到44%;在某些情况下,某种无法阻止的病毒的出现只是因为缺乏一种有效的抗菌素。美国疾病中心的研究人员认为,今后几十年内肯定会出现各种抗菌素都无法抑制的新的细菌和病毒。我们现今知道的一些病毒已经对人类造成了足够的威胁:艾滋病已经造成大约1500万人死亡(到今年底,感染艾滋病的人数将超过世界人口总数的1%!),由于气候变化造成的食品和饮用水污染将使疟疾的发病率急剧上升。
炭疽病毒是在美苏冷战对抗时期,为细菌战而培养出来,又不幸泄漏到民间的。臭名昭著的日本731部队,就是一支细菌战部队。可见毁灭人类的最大威胁,还是来自人类自己。所以我在太极与人生的养生论部分,认为佛教的有来世之说其实对人类**的稳定有一定的作用。
我还想补充一点:人类**的发展对生态环境平衡的破坏已经造成了气候的反常,这些年的气候变化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今年就连一般的人都能感觉到了。
本来是四季如春的昆明,却莫名其妙地下起了雪,以至万事俱备的“世界园艺博览会”损失惨重;往常一贯是冰天雪地的前苏联一些地区却是热浪袭人,几百人被酷热夺去生命;加拿大的某个地区,往年的同时期的正常气温应该是二十四、五度,今年却雨雪绵绵,以至一些气象学家直喊“简直是疯了”。今年我们浙江地区夏季气温普遍过低。去年和今年我国都遭受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如果没有强有力的政府,稳定的**环境,较好的经济状况,这种自然因素就有可能成为**混乱的潜在的诱发因素。
在江西九江,军民齐心协力冒雨抵抗洪水的同时,**功信徒们却撑着伞在省政府门口示威请愿。这是真正的忍吗?这是真正的大慈大悲吗?这是真正的佛家精神吗?到底是谁在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又是谁在破坏捣蛋,不说自明。由于自然环境的巨变引起的天灾,那是没有办法避免的,只有齐心协力去对付。而一些人祸却是应该可以避免的,只要那些造祸者多一些慈悲心,只要他们想一想:假如由于他们的造祸造成**的不稳定,将会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多少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以前大家仰慕的对象叫“榜样”, 现在众人仰慕的对象叫“偶像”。榜样是人为树立起来的标准,青少年不一定心服口服。现在有了选择的**,当然可以有自己确定偶像。“榜样”是张挂出来做样子的东西。偶是双数、成对之意(如,对偶),偶像者,本意为成对之像,即给自己找的一个配对。
一般来说,某人自己心中曾经有某种理想——这本是好事,但由于种种原因而没能实现。现在另外有一个人所成就的事业,与自己心目中的理想一样,于是产生“移情心理”,把这人的形象当作自己理想精神的寄托加以崇拜——这实际上是一种心理不成熟,没有独立人格的体现。这种人往往成就不了独立的事业,自立能力较差,比较虚幻,没有在现实中亲自去奋斗的勇气。另外,心理比较脆弱,遇事没有主见,处理问题好冲动。
所以关键在于让追星族明白:追星活动根本无益于自己的事业前程,相反地只会起到负作用。首先,要耗费很多精力和金钱,带来疲劳和失望。比如很多女孩子都希望能让刘德华亲一亲抱一抱自己,但并不是每个有此理想的女孩子都能实现这个愿望的,因此会产生失望。另外,由于在现实中经常拿身边的男孩子与偶像比,会产生一种世上没有“帅哥”的念头,这又是一种失望。
假如一个人在现实生活中老是遇到失望事,那她能有好的情绪吗?没有好的情绪又怎么做得好事情!其次,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遇到复杂一点的大事就会束手无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做人要有一些志气,很简单的一句话:为什么要我去崇拜别人,而不让别人来崇拜我呢?再说,让自己在复杂艰难的现实中奋斗去实现自己的理想,不是更有乐趣吗?
话虽然这么说,我自己心中也有女性偶像,但不是具体的某个人,而是某种抽象的模式;不是拿来崇拜的,而是作为努力的目标的。
其实如果你看透了人生**,就会明白:谁也不需要去崇拜谁。**带给我们国家民族的灾难,历史上早有惨痛深刻的教训。**仅仅剽用了几个佛学名词,弄出一套荒唐绝伦的谬论,就哄昏、哄死了那么多人,这也是一个深刻的教训。所谓佛性者,乃是自性,自性就在人自己心中,任何造出一个身外的佛来崇拜的做法,都好比“缘木求鱼”,没有不摔得鼻青脸肿的!
**功事件告诉我们,中国民众的文化素质还是普遍很低的。
可以这么说,**除了剽窃几个佛学的名词,以及一张通过现代摄影技术处理弄出来的模仿如来老佛爷姿势的照片外,内容上几乎与真正的佛教精神毫无瓜葛。至于那个姿势,恐怕也只是“照着老虎画猫”,而不知其中的内涵。打坐时手足的姿势都有很深的讲究和学问,**却信手胡来一套。佛祖为何要用莲花为座,**恐怕也不会明白:莲花不仅清洁高雅,“出淤泥而不染”,她还是一种“恒温花”。她能自身加热,保持花朵内的温度稳定在35度。人也是恒温动物,体温为37 度,两者温差不大,这对人体下身很有好处。至于莲花为什么能够恒温,我想可能是它的花柄直达池塘底部的塘泥中,而且花柄的中部有很多直通的小孔。池塘与水井中的水,本来就是越到底部受到地面气候温度的影响越小,因而恒温性越明显。再加上,塘泥中沉积物腐烂会放出热量。
佛祖之所以以莲花为宝座,还有另外一层原因。我在杭州灵隐寺藏经阁看到介绍说:佛学认为莲花是宇宙诞生之初始。这从直观形象上来说是有点道理的,而且也是与儒、道关于宇宙起源的思想相通的。儒家《易经》的太极生化图,还有道家的宇宙生化思想,都是从无中生有,从小到大。你看莲花,是不是无中生有,从小到大?当然,所有的花其实都是这样的。杭州有个大型超市的名字叫做“易初莲花”,当时很奇怪一个超市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四个字的怪名,不知什么含义。现在想来,取名者应该是颇有学问的,易之初,也就是宇宙诞生之初,是佛学所谓的莲花。还有神话传说中的哪吒,即莲花化身。
至于头上的光环,每个人都有,并不是他李洪治的专利。这在生物学上叫“生物光”,也叫辉光,通常情况下肉眼是看不道的。大脑每天都要消耗很多能量来维持它的正常工作,它消耗的能量大约可以点亮一盏 40瓦的白炽灯泡。
外国也有邪教组织,但外国的信徒都是明知邪教而自愿进去的多,因为他们本来就空虚或**。中国信徒与外国信徒不同,中国的信徒大多是怀着善心上了贼船,或者是被胁迫的受害者,所以特别值得同情。但是“哀其不幸”的同时,我也常常“怒其不争”。当然政府在这一事情上也应该有所反省。
如果抛开******的因素,单从纯粹的信仰和观念上来说,就算是信徒们真的想接受佛教,为什么这么一种根本是远离甚至违背佛家精神的邪说,竟然被这么多人认同并接受呢?只能说明:民众平时对辩证唯物主义之外的**学说知之甚少,因而冒牌货能公然盛行。
气功的修身养性作用,这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不但经历了几千年历史的证明,也是我个人的亲身实践获得的真实感受。我是从得知母亲病重的那天开始,“临时抱佛脚”而研究这东西的,同时也决心自己动手解决困扰了自己十几年的顽疾——鼻炎。就是这个毛病影响了我的学业前程,接着又影响我的身体,使我几乎荒废了青春时光。我曾经为这恼人的病四处求医,吃的药埃的针不少,毛病倒没见减少。
但我抱的不是哪个教主的“佛脚”,而是几百块钱的一大堆医药和养生学方面的书籍资料。开始阶段我对妈妈采取中医的三结合方法,即气功、针灸、中药。后来随着病情好转,逐渐停止用针药,而根据我自己对她病情的诊断,告诉她应该“意守”的穴位,教她自己用气功调理,并根据病情的变化随时调整“意守”的穴位。比如她是胃病,常会觉得腹胀,我就叫她“意守中脘”,因为“腑会中脘” (胃乃六腑之大源,胀由六腑不通引起)。这是真气功和伪气功的一个区别:所谓气功者,是一种对自我进行心理调节以达到调节生理的方法。
第一是要靠自己调节(当然有人指点方法更好),而不是靠别的什么大师来灌顶超度;
第二是决不存在什么几千里路发功的所谓“外气”,真气只能在体内运行(至于其中的科学机制,现在也没有完全弄清楚)。伪气功者常常吹嘘自己能“外气治病”,纯属骗人的谎言。气功报告会上听众产生的种种反常言行,是由于心理暗示而诱导出来的他本人的潜意识,其中有可能产生好的作用,但更多时候可能产生坏作用。
关于“大师”一词,我想写几句话。所谓大师,是指在某一方面的造诣达到非常精深的程度或各个领域都广泛涉猎且有独到理解的人。历史上这样的人确实很多,但是到了现代,想在任何一个领域做出成就,都得众多领域的人互相协作。单枪匹马地想做出成就几乎都成了“理想”,一个人想精通现代的所有领域已经决无可能,“大师”实际上已经成了一个历史名词。所以凡是看到冠有大师称呼的人物,往往有可能是“大骗子”的同义词。不但技术领域如此,理论领域也一样。判断一个“来头大”的事物,照片、录像之类的资料不足为凭,作家记者的话不足为信。很多年前,“海灯法师”的“二指禅功”倾倒了许多人,还煞有介事地登了一张照片。后来据说那只是摄影师略施小技的杰作,法师的脚上吊着玻璃丝拍的。现在有了神通广大的电脑,以假乱真更是如探禳取物一般,轻而易举。
想通过写书出名或成为大师,已经是一个误区,这种错误的观念必须改过来。否则,你寄予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王朔通过那么长时间的炒作和包装的大作《看上去很美》卖了半个月就减价到五折了;张导演自己感觉很不错的杰作《一个都不能少》,大炒特炒也免不了赔钱的命运。在这一点上陷得最深的最不服输的要数演员刘某某:又是拣垃圾,又是做“寻己广告”,生怕自己被时代抛弃了,实在是天真可爱。
想永远站在时代潮头的想法固然好,但如果永远都是你站在潮头,后来者怎么办呢?历史还会发展吗?**还会进步吗??一个人在形成自己的风格的同时,也编好了自缚的框框,掘好了自己的坟墓。“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三五年”。你已经风流过了,就该功成身退,让位给后人。不可以“占着茅坑不拉屎——浪费位置”。
那么写书主要为了什么呢?主要为了排遣心里的积聚,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写给自己看。
如果你写的东西能给**带来一些好的作用,**需要你发表,那也不妨拿出去。在写书的数量方面,我认为,一个人应该把自己一生最好的精品献给**的人们,也就是一生只写每个方面最有代表性的几本书就行了,不可以把自己变成“写书匠”甚至是“造书机”流水线,把垃圾也统统造出来。即使市场对你的书仍然有需求,也应该坚持自己的原则,不能完全被市场左右。话虽然这么说,真正做起来太难了,作为职业作家的人,他需要以此谋生,而且不写也会寂寞。所以写作永远应在作为业余爱好而不能作为谋生的职业,如果成了专业作家,就不可能超然物外客观公正地去看去写这个**上的事情,他总是受经济利益的左右,受纠缠不清的人情的羁绊。
令人尊敬的“琼瑶阿姨”就有点让人反感,她可谓“著作等身”,同样是属于言情书,她竟能写上四十几本。想来她的太极拳是学到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因而这“抽丝劲”好的不得了,天下情丝都让她一个人抽光了。这千丝万缕的情思不但卷走了大量钱财,也抽走了青少年大量宝贵的青春时光,被这丝缠得迷迷糊糊晕头转向。一边乐坏了那些“调欢者”:多谢琼瑶成我之美,使“中国小欢”变得这么好调。
大凡文化作品,或者应该有些哲理性,让人有所思考和进步;或者有些知识性,让人学到知识;或者有些艺术性,让人陶冶性情;或者有历史性,让人得到经验;或者有娱乐性,让人轻松愉快,可是琼瑶的东西要什么没什么。比如最近“红遍两岸三地”的《还珠格格》就是这种“五没有”的典范。肤浅——没有哲理性;错误百出——没有知识性;庸俗——没有艺术性;不尊重历史——没有历史性;无端吵闹,劳累观众——没有娱乐性。就连在剧中扮演“香妃”的刘丹小姐也直言不讳地说:每场戏都是哭的,要么又叫又喊,弄得我最后都是一片空白。这个女孩子倒也天真可爱,居然对捧红她的“琼瑶阿姨”来个反戈一击。
不过我想,那眼泪和叫喊的力气都是由吃进去的食物变成,多少需要一些成本的,岂可毫无理由地轻易抛洒?生活中最重要的和必不可少的柴米油盐问题,再高级一点还有理想、事业等,剧中的人们可曾有一点提及过?尽是些空洞的、无事找事的内容,来应付低级观众消磨时间的愿望。
我弟弟的女朋友也是个“格格迷”。有一次我带外甥女到他们那儿,陪着他们看了一集。要在平时,就是给我每小时三十元钱的工资我也不愿看。我与他们打赌,我说我可以轻松地在这集电视中找出十个错误,叫他们好好地数着。然后我开始挑错误,一集还没有看完,已经超额完成“找错”计划。
但是就是这么差劲得没法说的垃圾剧,竟然得了今年的“金鹰奖”,这也是市场经济造就的一个“怪奖”。因为金鹰奖是观众投票的,看的人多自然就得票多了。但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如果谁得票多谁就是好的、正确的话,那么如果在1966——1976年之间来投票表决是否赞成搞“**”,我想投赞成票的人恐怕是百分之百的,狂热地投入这场运动的人恐怕也是百分比很高的,但是不见得**就是如何地好。一个歪理邪说的**就能鼓动200万人,一部《还珠格格》能激动那么多人,那么**中那种全国上下一片狂热就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了。假如有一种比较合理的更有鼓动性和迷惑性的理论出现呢?
这种低层次的盲从和狂热,只能说明一个民族的幼稚和空虚,有识之士都会感到担心。如果国民的水平都是如此低,都是如此没有理性的话,那么落后挨打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感谢天感谢地”的是,国民还没有都晕到那种程度。在8月中旬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主持的“百年百种优秀中国文学图书评选”中,琼瑶的书连终审也没能进去。报纸上批评《还珠格格》甚至对此剧嗤之以鼻的文章也看到了好几篇,中国人似乎还有希望。99年8月16日的《钱江晚报》登着学者、评论家何满子的文章,据文中说,《还珠格格》不但在官制、礼俗和清代的体制方面闹出了不少笑话,故事情节是偷取了马克·吐温的《乞丐与王子》。
而且作者认为,为“鸳鸯蝴蝶派”续命的琼瑶言情小说,是复活中国古代小说中最粉饰生活、最背离人生、主体人格最孱弱、艺术构造最模式化的品种——才子佳人小说。武侠小说不论花样如何多端,变化万状,实际上就是体现、迎合这样一种旧**无助群众的求助幻想。好比说,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很希望有一位大侠忽然出现帮你轻松解决问题,而不是自己努力想办法解决问题。这是一种最软弱最不切实际的表现。
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一分为二的,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还珠格格》也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如果万一你患了失眠症,不妨去看看这个电视,保证你能够很快入睡,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这个电视剧在我眼里是一部“催眠剧”。
气功的机理虽然不完全清楚,方法其实非常简单,根本没有大师们说的那么复杂和麻烦,一般人应该都能学会,而且用它来练练身体确实大有好处。我妈妈没有文化,不会自己看书,只不过听我讲了一些道理,也能学得很好,有时达到几分钟之内消除病痛的程度,连我也很惊讶。我对中医典籍中的许多抽象观点的体会,就得益于妈妈这种快速、灵验而准确的练功反应。
还有一点区别是:平时我看新闻镜头中的很多练功者,都只注重形式而不领会精神。你看他们天天在公园里指手画脚,摇头闭目,比小学生做功课还认真准时。但是我敢说:在对气功精神的理解和实际效果上,这些人是真正的小学生。我教给妈妈的只有三句话,然后让她按这三句话的意思去做。至于形式,你爱怎样就怎样,站着、坐着、躺着都可以,就像休息睡觉一样方便,多长时间随你自己高兴,这就是最适合于病人的上乘内养功。根本不需要动手动脚,丝毫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的一种东西,竟让一些人弄的面目全非,繁而又繁,而且发生了那么多悲剧,实在是给祖宗脸上抹黑。
至于“不看病不吃药”,是有这么一种可能的,但绝不是**说的那种“生了病不去看病吃药,单靠相信他的**功就可以”。中医第一步首先重视“养生防病”,即现代语言的增强体质,预防疾病。具体做法是:一、调养心理精神的平衡(提高免疫力)——这是锻炼内部能力;二、改善与体外环境的关系,包括自然环境和**环境。这样一般就不会生病,不生病当然不需要看病吃药。
《内经》第一篇《素问·上古天真论》中有句名言,叫做“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如果有这种调养能力,而且始终坚持做得很好,一般来说不会生病——没有病当然不用去看病吃药。但是这要求你对养生之道有精深的了解和领悟。如果你不懂得调养而不慎被“虚邪贼风”侵袭,那就要及早去看病——这就是中医第二步“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就是说治病要在刚发现苗头的时候就采取治疗措施,而不是等酿成大病再去补救。否则“小病不治,大病将至”——小病不治疗,大病就要来了。“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就说明了这个道理,最好在疾病刚侵害皮毛时就治疗,以免“病入膏肓”时“不可救药”。
有文化的人,完全可以自己去看这方面的书,而不必听人家的鬼话——当然也不必听我的这些话,我也没有象**写的那么多的书供你看。不过我可以介绍几本书你用心去研读,第一本是《易经》,第二是《道德经》,第三是《黄帝内经》。就这三本书足够你受用一辈子了,你领会了其中任何一段,都要比**1000多元钱的资料管用。
祖宗留下来的这份珍贵遗产,是炎黄子孙的共同财富,谁也没有权利垄断和曲解。如果你没有文化,实在不能自己去学,那就放下身心的包袱去就医。精神乐观一点对治疗有辅助作用,因为药物也是通过人体起作用的,同样的药物和疗法,对不同身心状态的人会有不同的作用。如果你也没钱治疗,可以放松身体,放下心中杂念,聚精会神,调匀呼吸,用心去想象自己身体内的事。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想,反复给自己的潜意识良性的暗示,这叫“反观内视”。但是不可有过强的念头,而只需“八分在意,勿忘勿助”。
**教人的刚好相反,他给人的是恶性暗示,而且反复强化。好比不负责任地把一匹野马放了出来,却又不好好驯养,反而加上几鞭,焉有不脱缰狂奔之理!另外,练功者首先要放下怕死的念头,坦然地面对生命,要知道生死都是天地万物间的寻常事。不妨把死当作回家,所谓“视死如归”。死神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再说要是让你活上一万年不死,你会很累的。人有生死,就像物有聚散,事有始终,这是定数。
**正是抓住一般人怕死的心里,用“地球要爆炸”之类的无稽之谈来恐吓人。如果不能理解这些道理,那么我告诉你几句通俗的话:中医西药,不如放宽心思重要;七功八教,不如放心睡上一觉。关于生死哲理和气功的具体操作,我在后面章节中另外再介绍。
养生还要注意饮食起居,但一般人所持的饮食起居观念是错误的。他们以为养身体总要多吃营养好的东西,饮食起居要有规律。其实不然,所谓“善养之人,养内不养外”。就是说,善于养生之人,讲究调养内在的精神,而不是求助于外在的营养之类。至于规律,也大可不必受其约束。如禅宗所说的,饿了就吃,困了才睡。
我读小学的时候,雷锋日记是经常读到的,其中有一句话:我们吃饭是为了活着,但活着不是为了吃饭。
这段日记本来是从**人生观的角度来写的,教育人们活着要为**主义做贡献。如果纯粹从生理和养生的角度来说,这实在是一句经典妙语。吃饭只是为了身体活着的一种手段,既然如此,那么能吃到活着不饿死的程度就够了,好一点差一点都没有关系,而并不是多多益善或好好益善。不信你看那些挺着“蝌蚪肚”(俗称“啤酒肚”,但我看更象蝌蚪,且并不都是吃啤酒引起的)细皮嫩肉胜过小姐的男士们,那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容易引起疾病且不说,腹揣这么个大包袱,至少每天的走路上楼要多做许多“无用功”,等于多吃进去的还是多消耗掉了。晚上又不能“轻装**”,老婆也跟着多受压力。再看那些平时贪图口腹之欲、后来又上减肥场折腾的女人们,装进脂肪是多么的容易,取出来又多么地费事,简直是活受罪。早知今日要拿掉,何必当初吃进去。天生的或遗传的肥胖那是没有办法的,要顺其自然。“环肥燕瘦”,各有风姿:丰满的杨贵妃是雍容华美,苗条的赵飞燕清纯靓丽。纯粹是后天过于安逸享受而造成肥胖,那就是自作自受了。肥胖其实与脑子里的念头也有关系的,机体自然有一种平衡的功能,如果自己潜意识的深处不愿意肥胖的话,也能有效地制止肥胖的程度。这方面我有些感受。我的身高体重已经有很多年维持在固定的数值没有变化,反正是穿着鞋子1米78,脱掉鞋子1米76;饭前135斤,饭后137斤;如厕前137斤,**后135斤。雷打不动,似乎这几个数字已经深深地印入脑子里了。
上面顺着话头谈了一些养生方面的内容,实际上,自然意义上的人生问题,首先是“出生入死”问题,然后才是养生问题。
太极理论与人生有什么关系吗?当然有的。
人生问题,如果从自然的角度讲,首先要弄明白出生的秘密。现在稍有科学知识的人,可能都认为自己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人出生前是胎儿,胎儿是由受精卵变来的,一般的人也只能回答到这一步了。如果我再问:受精卵又是从哪里来?它为什么会那么动,是什么力量让她那么动?你就不一定知道了。我假如提示一句:受精卵是个太极。然后你联系本文上半部去想:太极图为什么那么动?也就是说,人生的第一个基本问题,在最根本处就是与自然科学的太极论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对这个问题,古代东西方哲学家有不同的说法。
古代西方流行“神造说”,说上帝用泥土抟土造人。造完了男人,见他没伴,就又用男人的一根肋骨造出了女人——女人只是用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造出来的!女同胞们对这种说法可能会很不服气。
看来重男轻女并不是中国人的专利发明,西方的祖宗早就有此“高论”。相比而言,古代东方的“人造说”就比较科学一些。《易经·系辞下》中有“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 氤氲者,雾气霭霭之状。醇者,酒也;化醇者,发酵之意。男女者,泛指万物之雌雄(因下句为万物化生,若特指人之男女,不可能化生出万物)。构者,沟也,有水方能沟通,是通假用法。祖宗看到雾气霭霭的环境下,万物腐烂发酵变出了酒味。雌雄在一起沟通精子,由此化生出万物,这是一种朴素的自然唯物观。
现代的观点大家都知道,这无须多说。出生以后,实际上生与死就已经同时在进行了:新细胞不断**,旧细胞不断死亡。养生的问题也就同时存在了,不过这时是父母帮你养而已。养生与现在所说的“卫生”其实差不多意思。养是保养,更注重平时,更有主动性。卫是护卫之意,重在当事时,听起来比较被动。养护都是对身体而言,这在中国古代各家都很重视,不过也各有偏重,最好是能融会三家之学。
三大家中,总体来说,佛家属于意识学派,注重精神意念;道家是生理学派,讲究身体;儒家是伦理学派,注重道德修养和伦理规范。对应于现代来说,佛家是思想意识形态,道家较多自然科学成分,儒家是道德法律一类。这三家对性问题的态度各不相同,很有代表性。佛家承认性是人的天性,既不否定,也不感兴趣;道家则对此兴趣很浓且积极实践,而且有男女双修的邪门方法;儒家是要“存天理,灭人欲”的,中国就被它制定的封建礼教统治了几千年。
对生死问题,佛家的论述较多,也比较完整,我认为它说的一些观点也有它的道理。佛家认为世俗人生本是苦事,生老病死都是苦。佛希望人人能自度,永远脱离苦海,所以它必须先弄清生死问题。所以造出一个生死轮回的理论,让人们不必怕死,就当是来世上走了一遭,死了是回家了。同时教人要多行善事,善有善报,为自己下世多积阴德。
这种生死观,其实对稳定**起到了的积极作用。你想,如果确实象彻底唯物主义说的那样,人死了身体就腐烂了,什么也没有了,根本没有什么来世。人们就会产生及时行乐的思想,当官的就会拼命地享乐腐化,世界就会陷入绝望、疯狂和**,这对人类**的正常延续和发展都是不利的。所以统治者们应该领会佛祖的这一片苦心,历史上许多统治者就看出了佛教的这个作用而加以推广,也有一些不领这个情。
其实当前的中国应该有一种比较正派的宗教,这样有利于**的稳定。中国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的稳定是一个重要的问题,也是**能够健康发展的前提条件。而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宗教精神生活,这其实是不正常的。
中国人的信仰来自某种思想体系或伟人的教导,这种信仰所寄托的这种思想太道德化,既不能超脱于世俗之外,又无法适应变化了的世界。因为中国**实际上已经处于资本主义状态,**经济生活的基础已经是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而政府教导人们的还是**主义的人生观,当人们感觉到教导与现实联系不起来的时候,会感到失望和迷茫,这就无意中为邪教的入侵创造了条件。《第三只眼睛**》中有一段话摘录如下:
进入八十年代以后,整个世界对**主义的热情突然急剧降温了。当苏联**被宣布为非法而停止活动以后,**主义几乎成了“恶魔”的同义词。绝大多数**执政的国家几乎同时宣布废弃执行了几十年的**主义政策,开始实行资本主义方式的改造。但这并不说明**主义作为一种学说的失败,马克思先生的学说在更准确的意义上是一种资本主义理论,他及其正确地揭示了资本主义经济的运行规律。
事实上,**主义在东方日渐式微的同时,马克思学说在西方正在形成一个新的热潮。几乎全部的金融经济理论,都在马克思先生论述的基础上得以更新、改造。抑富助贫也已经成为一种成功的资本主义模式。克林顿先生的经济政策的基本支柱就是向富翁们增税!这一现象又说明了什么?
如果让我来回答最后的这个问题的话,有三点:
1、只有物质和经济发达富足基础上才有可能**和公平,这其实正是马克思先生对**主义定义的前提条件;
2、贫穷的状态下无从谈及**主义,所以首先要经过一个很长时期的发展和丰富物质的**过程;
3、这个过程在现阶段人类达到的思想文化觉悟和科技生产力状态下,最适合的形式可能就是资本主义,资本主义是造物主设定的**发展进程中不可跨越的阶段。
这种论点,一般被人认为是“资本主义补课论”。我想实质和准确的说法是:经济物质补课论,经济阶段是不可缺少的。但是如果到了物质已经非常发达,可以满足所有需要——而且这种发达是基于强大的科学技术,那么精神文化的重要性将远远超过物质的需要。如果**成员的精神道德境界也到了普遍高尚的时候,才可以考虑**主义。
我在读高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脱口而出的直觉言论:中国从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应该是以经济为主科技为辅的**,这个时期只要搞好经济政策,把人们被长期禁锢的积极性释放出来就足以取得很大的成绩了。但是仅仅依靠积极性的潜力毕竟是有限的,所以接下去的二十世纪末,则应该是以科技为主,经济为辅的**。再接下去精神文化的建设变得至关重要,并且上升到主要的地位,科技是作为必不可少辅助存在的。
据科学家推测,最乐观的估计,大约还要经过300年的发展,科学技术才能达到使人类突破地球**而在**星球上开辟新的生存基地。这300年中间最大的问题是:人口的增长会不会超过地球的承载能力?生存环境和能源能不能维持到那个时候?****和秩序能不能安全地过渡到那一时候?
假如人类能顺利地到达那一个阶段——应该就是马克思所谓的**主义阶段,那么在那样的一个**环境中,经济变得无关紧要,科技已经差不多了,精神文化将是唯一的重要因素。否则,人类在茫茫的宇宙空间中,将会感到无比的孤独和寂寞,差不多过着修道者的生活。她们这时会非常怀念在地球上热热闹闹的日子,好比一家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吵吵闹闹,当各奔东西以后,又会怀念家的温暖。那么地球就是作为人类探亲聚会的公共场所存在的。
生老病死之苦。生之苦,那是我们没有选择的权利的,真正苦的是做妈妈的。妈妈自己却把这种看似苦的事当作人生最大的一种幸福和成绩,所以这是佛祖慈悲过头了。老、病、死这三样苦却是普通人一般都免不了的,但也并非绝对不可免的。
死之苦,是因为人们看不破生死,以为死是可怕和悲哀的事,所以觉得苦。如果能看破生死,不把死当作可怕悲哀的事,自然不会觉得苦。这个问题实际上在前面一段话中已经解决了:生死是一种轮回,就好像睡觉和出远门旅游,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老是在这个世界上也会厌倦的。所以实际上只剩下两种苦:老苦和病苦。
老苦是因为老来耳聋眼花,手脚不便,身体多病痛。假如一个人老来耳不聋、眼不花,手脚轻便,身体康健,一旦天命到来时,就毫无病痛、轻轻松松地圆寂了,虚化归天了,那么又何苦之有!所有的事都经历了,本来该结束了。假如让你永远都停留在18岁长生不老,我想那反而是一件可怕的事。首先,你熟悉的同龄人一个个都完成任务归去了。而你却象永远完不成作业而被老师罚站黑板的小学生,周围面对的都是陌生的面孔,成了被人观赏的古董,浑身不自在,你的感觉如何呢?其次,你前面的路是永远没有尽头和结果的,好比没完没了的加班。而人家是下了班明天再来上班。再则,你永远经历不到作为成年人和老年人是什么滋味,生命是单调的、不完整的。所以谋求长生不老的念头其实是非常可笑和可怕的。
现在只有一种苦是真真的苦,那就是生病。如果没有病,人生不但不苦反而是充满无穷的乐趣。除了这些,对人生最大的挑战和冲击就是:生计。这不是我这篇文章所能解决的,暂时先把它放在一边。
我这篇文章的下半篇,大部分就是论述如何做到不生病,而且应该是能够做到的。积极地争取不生病这是人们的共同愿望,这与**的“生了病不用看病吃药”完全是两回事。假如生老病死四个问题都解决了,人生还有什么苦的呢?有人会说烦恼,如果是普通的烦恼,那是一种乐趣,这点我在接下去的某一段里另有论述。如果是由于你自己生出种种过分的欲望,那是你自寻烦恼,办法只有“寡欲”。
人生于自然,又归于自然,生死只不过是某一阶段物质存在形式的一种变化,大可不必为生而惊喜,也无须为死而悲哀。这个世界不会由于你的出生而多出几亿个原子,也不会因为你的死亡而少掉几亿个原子。当这个世界由于某种因果关系而多出了一个我们称之为人的物质形态时,它所处的无非是环境而已,包括自然的环境和我们人为造出来的**环境(**不也是自然的东西么)。所以人在这个世界上,无非是调整自己,以适应环境。调整自己,就是养生;适应环境,就是处世。一般人总以为养生处世之类的事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遥远的事,实际上每个人每时每刻都不知不觉中在做这件事。
处世的方法经验,仅凭我这点经历是没有资格教别人的,尤其是官场、商场之类复杂的领域。我主要从自然的角度谈一些养生方面的经验。养生这个东西,虽然“心知肚明”,但要说出来却也不容易,似乎千言万语也说不到那个点子上。好像黑洞的中心,只能无限地接近,而永远无法达到。但我还是说了这么多,这也不过是一种方便法门罢了。能理解前面的自然科学部分的道理,实际上不谈养生也能明白养生的真意所在。既已生,为何要养?这个道理对常人来说是不言而喻的。常人看不破生死,自然想长生;许多帝王贪图荣华富贵,也想长生。自然界每时每刻都在生生灭灭,生者百千亿,死者百千亿,唯人贪生故而发明养生。
一般人的理解是:生而不养则不长,不长则不成。所以一般人用于养生,则大吃补品,而不知“鱼肉荤腥,助痰生热;参茸补品,耗气夺精”。 岂不知圣人有言:善养之人,养内不养外。常人好舍本逐末,薄里厚表,岂不有违自然之理?养生要对于生死、强弱、进退、有无之理有深刻的理解,古人早就有金玉良言在前。
《道德经》对万物生死老弱的理解是:柔弱者,生之徒;刚强者,死之徒。物壮则老,是为不道,不道早已。抱朴守拙,复归于婴儿。
《易经》乾卦“上九”说:上九,亢龙有悔。功成,事遂,身退,天之道也。
《内经》有言: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
丢得越彻底,拥有的也越彻底。不必担心丢掉了就会没有了,丢掉的只是该丢的累赘的东西。好像电脑,无用的文件和信息装的太多了,运行速度会越来越慢,需要给它卸载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如清空回收站。人也是一样,该忘却的事就要忘却。但是平常人连身外之物也舍不得丢,更何况深植心内的观念?观念是有阶层性的东西,不同阶层的人观念各不相同,由此而致生活情趣、审美标准都不相同。
眼下红极一时的《还珠格格》,街头巷尾的普通百姓恐怕是“无人不知、哪个不晓”的。但在专家学者的眼里,琼瑶的这个杰作可能狗屁不通,因为他们脑子里有复杂精美的“大雅之堂”,琼瑶这简单的土玩艺进不去,只好在乡间骗骗老百姓。老百姓的脑子相对比较简单,随风逐流而无自己的一套东西,再说他们也看不懂那些高雅的东西,琼瑶那种简单的在家里哭哭闹闹的东西更与他们的生活接近。
到底哪些东西该丢,哪些东西该保留呢?一般人平时当然也是有所取舍的,由于观念的不同,取舍的内容也不同,偏偏这又是决定一个人成为哪种材料的决定因素。你自己愿意装垃圾,当然就当环卫工人;你愿意装高深的学识,有可能成为教授。同样的道理,你愿意去崇拜别人,你就用永远只配做个追星族;你愿意别人来崇拜你,你就有可能成为明星。
但是如果单从身体的角度来说,脑子里装的东西越简单越少身体也越好。因为东西少容易丢得干净,也没有那么多碍手碍脚的东西去妨碍植物神经系统的自然工作。老百姓学**功,本来也是想强身健体,可惜运气不好,遇上李洪治这么个蹩脚的师傅。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真气功啊,要是遇上真正的德高术深的好师傅,那倒也是好事一桩。脑力劳动者容易患“植物神经官能症”,脑子里装的东西太多,不容易丢掉也舍不得丢掉。
据报道,清华大学有九成的教授体弱多病,尤其是40——59岁这个年龄段。但是这些人个个是国家的栋梁之才,而且这个年龄正是学识和经验都已成熟,该出成果的时候啊。这些人当然不会去相信什么**功,但是有一点令我难以置信:凭他们的学识,应该懂得《易经》、《道德经》,应该懂得养生之道啊。而懂了这些东西,虽然不一定能成仙成佛,但保个身体健康该是轻而易举绰绰有余的。还有什么比身体更宝贵的呢?做任何事业都要用它作资本,思维的健康和发达也得依靠它。
中国文化一脉相承,我想其余诸家也不外乎如此。唯有儒家有些例外,它除了“诚意、正心、修身、齐家”,还要“治国平天下”,讲究“内圣外王”。这相当于道家的“有为”,佛家的“入世”。在“有为无为、出世入世”这一个问题上,我认为禅宗的方法比较正确。它的原则是“身同俗而心超凡”。这相当于《易经》的“处阴阳之间,不阴不阳”状态,也相当于道家的“不为”,佛家的“世间法”,儒家的“中庸”。
儒家的“中庸”原本是一种非常好的思想,与现代的“辩证法”差不多。这本来应该是一种自然科学的思想,可惜儒家只把它用在人文方面。何谓中庸?“不偏为之中,不易为之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事物之定理”。**家的说法就是“即不左倾,也不右倾”。
想一想,自然界的结构和现象,何尝不是“中庸”的?
养生也是如此:守中道,尚虚无,过简单的生活,做简单的事。实际上,生活的外延越简单,内涵就越丰富。好像太极图,越处于中心形式越简洁,但越是包容一切。
就象禅宗说的那样,饿了吃饭,困了睡觉。但这在现代**简直成了一种奢望。豪宅华车,锦衣玉食,出厅入堂,前呼后拥,这固然是自寻累赘。但你想不动脑筋在现代**生存却是万万不能的。现代**的生存竞争比任何时代都激烈,处处需要与人交往,交往就有种种麻烦,也就脱不了俗,除非隐居荒山野岭。但是隐居荒山野岭,又不能达到断绝人间烟火的地步,衣食住行终究还是问题。常言道:大隐在朝,中隐在市,小隐在野。既然做不了“在朝之官”,又成不了“在野之仙”,那么还是老老实实地在市井之间做个常人吧,天仙还要思凡下界呢!可见这热热闹闹的“凡间”也是挺有吸引力的,主要看你自己怎么过,怎么做到“身在凡而心脱俗”。也就是要处理好“柴米油盐”和“超凡脱俗”的关系,这是最难的一点。要做到这一点,先要领会“寡欲则刚,知足常乐”的道理,还要领会“烦恼即菩提”的逻辑。要从平常的生活中体会出非常的乐趣,俗话说“淡则知味,闲则知机”。
关于“烦恼即菩提”,常人是很难接受的。对此,我提四个通俗的问题,你就能自己明白了。当你遇到烦人的事而恼火时,有没有问过自己这四个问题:
1、这样有益于身体气质的修养否?
2、有益于大脑思维的冷静、条理和客观否?
3、有益于更好地处理事情否?
4、假如你一生一世半点烦恼也没有,只是让你吃完了睡睡好了吃,你不寂寞吗?如何来体现你的价值?如何施展你的才华?如何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真实地存在?
既然“遇烦而恼”无益于身体,无益于思维的发挥,无益于事情的解决,只是徒增烦恼而已!那么还不如不恼,反而有益于事情的解决,不恼白不恼。
佛说“烦恼即菩提”,意思是“烦恼即智慧”。把普通人认为是烦恼的事,当作一种体现智慧的机会——实际上你能感受到烦恼,这本身就是一种智慧。假如一个白痴,他能感受到烦恼吗?记得《青春万岁》这部电影中,最后少男少女们在篝火晚会上唱起歌,欢呼青春万岁的时候,**豪放地朗诵:让所有的日子一起来吧!让我来尽情地编织你们!他们一定明白:每一个日子都会伴随着无数的烦恼。我自己在读书求学的青春时代遭到彻底失败,特别羡慕现在学校里少男少女的生活。尤其是那些成绩优秀,能得到女孩子青睐的佼佼者。看到反映中学生生活的电影电视,常常向往、入迷和激动:要是我再有一个中学时代会怎么样?我们不妨向烦恼宣战:让所有的烦恼一起来吧,让我潇洒漂亮地解决你们!
最近一段时间,报纸电视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朵而女性新主持**赛”参加全国总决赛的选手中,有一名叫钱蕾的女子(29岁,上海季军,美国国际传媒公司上海办事处首席代表)。她的参赛格言说得非常好(现实中是否能这么做那是另一回事):做人凌云志,处世平常心。可谓是处世的金玉良言。
“做人凌云志”就是我前文说过的那个意思:人是需要有一些理想和精神的,这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最大特征。但是不能把理想和追求的结果当作唯一的目的,甚至被它左右。“处世平常心”,就是现在我想说的意思。处世最难得的就是这“平常心”,各教各派修的也就是“平常心”。释迦摩尼说“众心即佛”、“平常心是佛”,也就是这个意思,这是区别“庸俗之人”和“脱俗之人”的最大特征。
神定气自闲,质淡天然香。无味是真味,无色为绝色。
对我来说,现在物质方面的生活已经足够了。我读书时喜欢听歌,很羡慕班长的一只盒式收录机。母亲为了我好好读书,88年花90元钱给我买了一只,我现在非常后悔自己的奢侈和不懂事。因为那笔钱对母亲来说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现在向她要9000元钱,这件事我一直深深地记着。92年深圳回来时,我把打工存的500元钱到付村供销社买了一台17寸的黑白电视机。93年装了一台振铃电话。95年卖掉中巴车,买了21寸彩电、冰箱、摩托、音响。96年装了程控电话。97年买了手机(中国89年才有第一只全球通手机)。98年用上了电脑(中国94年才有第一台入网电脑)。92年外交部国际司副司长沙祖康处理“银河号事件”时,家里还没有电话,得到楼下打公用电话。96年郎平回国家排球队任教练,住的还是十平方米的小屋。我算什么东西?能有饭吃有地方住就不错了。尽管如此,精神上的苦闷却是今生永远难以消却了,那就是学业的中断。而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喝稀饭吃咸菜无所谓,最重要的恰恰是精神、理想、信仰上的追求和满足。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如果能体会到简单的妙处,那你也就差不多**成功了。所谓“淡则见真机,简则有余地”。平时的柴米油盐、衣食住行、繁礼褥节,已经耗去了大半的时间。倘若剩下的一点可怜的**时间还要拿去挥霍到不必要的消遣娱乐上,那是很愚蠢的,等于把自己变成一个穷光蛋了。这点时间可以用来好好地放松一下、调养一下身心。除了生计,身外的许多东西是可以免去的。诸如功业名利、食色享乐、那原本是奢侈非分的东西,由不得自己的,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的,何必劳动身心去强求。当然,如果是天意的轻松地拥有,那也不必推却,所谓“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身内的东西,按理是应该由自己支配的,假如把这部分属于自己支配的东西也交了出去,那你还剩下什么呢?一个人还有什么自主性可言呢?功名地位的高低,都有相对的一面,高有高的风光,低有低的情趣。假如一个人声名赫赫,他必须整天很累地守护着这个名声,被名声牵着鼻子走,甚至为了名声去牺牲生命。比如说,你是金华地区大名鼎鼎的武士,为了这个名声你奋斗了很多年,并被聘请为武术教师。有一天你到杭州去了,在大街上碰到一个无赖,被那个无赖无辜打了一个耳光。这时你怎么办?你是靠名声生存的,名声就是你的职业和生命,别无选择地要维护它,于是你必须与那人拼命或决斗。假如你是一个无名小卒,遇到这样的事可能忍一忍也就算了,就当作被狗咬了一口,犯不上拼命。
同样是你的脸,平时上面叮了个蚊子,你自己拍打它;当你逗小女儿玩时,被小女儿打了一巴掌,可能你还很自豪:嚯!小东西,会打爸爸了。被别人打和被自己打,在物理上来说是一样的,只是观念在作怪。又比如你是总统,言行举止都不得**乱来,你的民众和你的政敌眼睛都在紧紧地盯着你,你做了这个职业角色就不能做别的角色。普通老百姓没有这个约束,可以不拘礼节,可以随便换个职业。
这好比登山,爬到山顶的人,四周都是悬崖,他的活动范围也许只有桌子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在山脚的人,可以**活动而不必担心会掉到悬崖下去。
如果给人的一生时间算一笔帐:从你母亲怀胎十月到你读书毕业,成为一个硬件和软件都具备的**人,你一直在消耗父母的剩余价值——因为在这之前你一般不可能自己创业挣钱吧?一个人的剩余价值即使在身体、职业都正常的情况下也是很少的。等你开始做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经济收入,就算你是20岁读书毕业,到60岁退休。
这是假设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果你读完书仍然没有自己的职业和收入,或者失业了,那么情况会更糟。年轻时候不具备做事的资格或者不懂事,年老以后力不从心又不能做事,这中间正常的情况只有40年时间。再算一下这四十年时间中有多少时间可以**支配,又能留下多少剩余价值:
每天8小时睡觉(人的一生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在床上度过的),减去13年;为了生计每天8小时上班,减去13年;一日三餐烧饭菜洗衣服、吃饭大小方便就算3小时,购买吃穿及日用品就算1小时,照顾老人孩子2小时,这三项共减去10年,剩下来4年的时间。这些都是固定项,每个人都少不了的,还没有算上额外的亲朋好友的应酬,意外的生病,以及**许多无用功消耗掉的时间——你不可能做完以上这些事以后就把**所有时间都利用起来的。如果在4年时间中再减去额外项,一个人一生中所剩的能**支配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
以上的时间中,只有13年时间在创造价值的。这13年创造的价值,要供自己40多年的开销费用(给老人的和自己年轻时接受的相抵消,给孩子的和自己老来接受的相抵消),到底能有多少剩余?这些剩余要供自己60岁后养老用,还能给世界留下什么?剩余的一点时间,应该独自静静地想一想,让她慢慢流过,细细的体会她延长她,不要在娱乐中很快地度过。天地悠悠,过客匆匆,你不要做那谜迷糊糊的匆匆的过客,要学会体会虚幻世界中生命的真实。这也就是养生之道了。但是对这种说法经济学家可能很反感:假如大家都这样,那么**经济生活就会死气沉沉,不利于“拉动内需,促进消费”。
经常会在报纸上看到两种新闻:一种是子女拒绝赡养老人,老人于是把子女告上法院;另一种是青少年轻生自杀,实际上她们连什么是生命也还没有搞清楚。生是艰难的,死是很容易的——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除非你是怕死鬼。有很多时候,人都会有一死了之的想法。死了多少好,一死百了。但是你没有想到家庭的责任,**的责任。按照上面的计算,严格地说,你死掉的时间只有百分之三十几是属于自己有权支配的,百分之七十几是不属于你自己的。
也就是说,你没有权利决定自己去死,轻生是对家庭和**的不负责任。好比一个股份制公司,虽然你是总经理,虽然你有百分之三十几的股份,但是你无权擅**卖公司。父母生你养你是为了什么?在农村里很大的一个目的是“养儿防老”,但是你却把父母赖以养老的财产给毁了。
我外婆村里有一个女高中生,成绩不好,被父母数落了几句,她就在浴室里闻煤气自杀。当时没有死,化去7万多医药费,最后还是死了。父母养她到高中毕业,就算不计心血,金钱上少说也得好几万,加上药费就得十几万。就是说她的一念之轻,不但使父母的期望落空,还带走十几万元钱——这是多么自私。
我读高中的时候,由于身体的缘故,成绩也很差,尤其是数学。所以有时候也很绝望,看不到理想的影子和生活的前途,想不通人生的意义,怕自己老来的凄凉。假如有谁承诺替代我应负的全部责任,我很愿意去死。人的出生是不**的,毫无自己选择的余地。
实际上人的死也是不**的,需要有很多的理由和借口,要死得明白,死得体面。当一个人的生计实在混不下去而失去了生存的条件的时候,一般人往往甘愿堕落人格,干些鸡鸣狗盗之事,甚至危害别人的生存,而且这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怕死。
很少有人会这么想: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自己混不下去是自己没本事,不可以伤害别人,必须自己去死——这应该是人类**和动物群落的本质区别,至少我自己目前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无故轻生,则落人耻笑,最好能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和借口。这种借口是很多的,封建**可以借口仁义,即所谓“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可以是爱国爱民族——虽然这实际上不符合国际主义和人道主义的精神。还有如**主义**中的许多英雄模范人物。
但是无论如何,首先必须还清债务!第二最好是功成名就之后。经济上的债,那是一方面,叫硬债;另一方面是人情和感情方面的债,叫软债。实际上你一生下来,就已经是负债累累了:首先就欠了母亲十个月的养育债。还有亲朋好友的人情债——无论你将来是成为**的有用之才,还是**的包袱甚至罪人,当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亲友总是欢迎和惊喜的(贫困地区和某些特殊情况除外),可能还给你一个红包。
所以归根结底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必须学会生存,但是生存比死就更不容易了,能在生存中取得成功更是难中之难。很多混得不错的人都会有一种“成就感”,这又是“执著有相”了,终究有一天会倍感失落。到底什么样才算成就呢?认为自己的本事比总统好的人也许成百上千,但是总统的职位只有一个。按这些人的目标来说没有当上总统,当然是不算成功,所以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功成名就的。追求成就本来没错,但是不必强求,也不必以他人的标准为标准,而应该有一个自己的标准。比如拥有一份理想的工作,有一个舒适的家庭环境,娶到一位美丽贤惠的妻子,有个乖巧聪明的女儿。
目前对我来说,甚至这些都是奢望,我只想有能力赡养父母,维持自己简单清静的生活,有空的时候读读书,写一些文字。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
何必要讨得他人的欢心,被外物所左右,为他人而存在?
我们知道,从法律上来说,确实人人都有生存的权利。但是法律是机械死板的条文,实际上,从道德和经济的角度来说,还要看一个人有无生存的价值和必要。一个孩子,当然看不出她将来的价值,但是对于一些已经能确定无价值的人呢?比如身心残疾的人,尤其是精神残疾而要危害**的人——实际上它不具备真正完整的**人资格。
鞋塘乡余宅,有一个疯子,整天舞刀追人,上人家屋顶砸瓦,闹得村里人心惶惶。西医把这种现象归结为精神原因,一律叫做“精神病”。中医把它归结为情志失调,而且根据其表现分为“狂,癫,痫”,而不是一律叫“疯子”。像他这类“登高而歌,弃衣而走,翻墙越屋”的表现,属于“阳狂”。中医叫阳热过盛,痰火扰心,其实可以治疗的。
疯子的老母亲没有办法,用药毒死了儿子,结果坐了7年牢。我想这个老母亲是个大慈大悲的好人,她怕自己的疯儿子伤害正常人,所以甘愿自负罪名。如果她不为别人着想,可以放任不管。身体残疾的人,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原本健康并且受过教育的或有知识技能的,长大后因意外原因致残的。这种人身残心不残,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非体力的劳动,比如写作,电子修理,中医等。
另一种是出生时就残废,没有读过书没有知识技能的,纯粹是消耗**的财富,对她自己,对家庭,对**都是一种痛苦。她的存在仅仅是法律的允许。但是偏偏这样的人不可能懂得这些道理,不会勇敢地自杀,这种生命只有生物学上的意义,而不具有**意义。
在现代**中,养生修道和生存处世成了一对尖锐对立的矛盾,实际上这对矛盾还是可以调和的,不信你看那精妙绝伦的“太极图”。现代**两个突出的问题是:生活节奏越来越快,来自**的生存压力和来自内心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物质生活日益丰富,但许多人的精神信仰反而日益空虚。前一个问题,表现出来的结果就是,得都市病、富贵病、职业病、精神病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得出的毛病越来越怪,越来越难以对付。身体的毛病其实容易治疗,心理障碍反而较难对付,因为引起障碍的**环境因素不容易消除。这些疾病都是由于脑子除了问题,而脑子出问题是因为装入其中的信息有问题。
现代毛病很多是由于心理的长期压抑引起生理的失调而导致,心理根源不调理好,毛病就不容易治。归根结底,心理的原因是由自己引起的,为什么同样的**,同样的环境,人家过得好好的,你却得了毛病?还不是由于你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差?所以现代**真正的健康,除了身体的健康,更重要的是心理健康。好比一根弹簧,长期扭曲而且超过承受范围,逐渐会因为失去弹性而失去恢复的性能,需要经常恢复一下。所以有时候需要闹中求静,忙里偷闲,为的是从紧张的环境中放出来轻松一下。既然是为了放松,就应该用最能令人放松的方式,怎么做才能最放松?一个人只有身体和脑袋两样东西,要放松的也只有这两样东西。一个人身上挑着担子是不可能放松休息的,总要把担子放下来,身体才能放松。同样道理,一个人脑子里装满东西也是不能放松的,总要把脑子里的东西放下来,脑子才能放松。所以不管唯心还是唯物,至少在身体的修养上,祖宗的方法成了自然而然的真理:放下来了,当然就“空、虚”了;“空、虚”了,自然就轻松了:轻松了就得到休息和恢复了。《内经》说“虚静为要”,这是养生的第一点。
**功教人放空、放松了吗?没有。恰恰相反,它给人种种恶性的意念暗示,人为地造成意识的紧张;他给人种种“成仙、成佛”的愿望,人为地给人身上添加负担。这种愿望比世俗的欲望还要空洞和难以实现,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它的结果是“失望”。长久的付出和追求却得不到实现和满足,强烈的念头积聚成了一种巨大的可怕的心理能量,这股能量必须找到释放的出路。潜意识就经常扮演这种角色:它造出一种虚幻的环境来迎合你,让你在现实中不能满足的愿望到虚妄中去满足,把能量释放出去。比如说,你在睡梦中憋着一泡尿——积聚;你就会在梦中找厕所——想释放;找来找去找不到厕所急得团团转——没有出路;这时你忽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厕所——潜意识给你造一个虚幻的释放场所。于是你惬意地扬起喷枪撒尿,这时你也就完蛋了——你的尿撒在床单上了。这种情况一般出现在小孩子身上,因为小孩子的大脑辨识和控制能力还没有完善成熟。大人的辨识和控制能力较强,能分辨真假是非,所以一般会在关键时刻猛醒过来。
如果不是吃喝拉撒的小事,而是更重要而强烈一些的事呢?比如说,你同事中有一个你非常中意,甚至令你痴迷了好几个月的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子却对你不屑一顾呢? 潜意识就会造出一个与这个女孩子一模一样但却妩媚放荡的化身,作为“**”送到你的睡梦中来,让你尽情地享受。那么,大人的你也不能“幸免于难”了,你会把平时对那个女孩子的种种思念、热情和能量尽情地释放——当然,还是释放在床单上的。潜意识的这种善意的玩笑本来无可厚非,它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以免大脑由于超负荷而崩溃。虽只是在睡梦中风流了一回,毕竟已把能量打发出去了,保住了神经系统的安全。
如果是更具**力、更强烈的、积聚时间更长久的念头呢?比如**功信徒想“成仙成佛”的愿望非常强烈,但心理素质却不好,潜意识还能找出轻松幽默的玩笑让这个能量释放出去吗?对你的这种过分的无理要求,潜意识也“别无良策”,只能开个惊险的“国际玩笑”,在河里造出一个天国来让你去成佛了。结果当然是“野马脱缰”,冲出阳台,冲向河里,被玉皇大帝封为“河伯”或“龙王”了。
这就是第二点:“恬淡为保”。不要有过分的、让潜意识都无法解决的难题,否则的话它只有翻脸与你认真了。
一般人的调节和放松方法是去娱乐场所听歌跳舞,或登山野炊之类。但是按我的想法,这类活动既不能放松大脑,也不能放松身体。因为听歌需要脑力,如果是不好的歌,其实是往自己的脑子里装垃圾,只会加重负担;跳舞登山需要体力,而且是比平常更多的体力,如何能放松身体?再说现代人时间非常的宝贵,应该是争分夺秒的,上面这些活动,既费钱又费时间,一般人都赔不起,效果也不一定好。真正的放松和休息的最好方式,应该是气功。
有人肯定要反问我:你认为的真正气功是什么样的?不妨说出来听听。这正是我在这篇文章中一直想说而又说不清楚的东西。可能我比你还着急,用尽种种的比喻来表达。但这东西本来是祖宗在模糊理论下造出来的一个经验的东西,如果用气功的语言解释气功,只会越解释越糊涂。而想用现代语言科学地揭示出来,首先得建立一套比较完整的理论,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如古人所谓的“此中有真意,欲说已忘言”。
柯作家也想说气功,他只管没完没了地堆砌一些主观臆测的断语,从不作系统客观的推理。你看他又是老子又是释迦摩尼又是耶稣东拉西扯、不着边际地写了那么多的书,十年之内写了500万字。钞票赚得不少,反而越写越糊涂,糊涂到为“神医胡万林”写专著做广告。不但写丢了道德,还留下千古笑柄。就气功论气功,而不从自然科学的角度阐明道理,好比逻辑学中的循环论证,如何走得出怪圈!
我不是作家,表达能力当然没有柯作家那么好。但是我有“三真”:
1、知道什么是真气功,知道怎样指点别人;
2、想把它真实客观地表达出来;
3、真心希望身体不好的人能从中受益,身体好的人能更健康长寿。
我一直想把这方面的思想整理出来,但我向来是个“行动的矮子”,而且疲于生计。这一次的两个因素,终于促使我下决心动笔了。
第一,我似乎找到了可以用比较通俗科学的语言解释这一东西的方法;
第二,正因为公众不明白什么是真气功,所以让**这样对气功一窍不通的小丑钻了空子,借气功之名大行他的骗术。
骗几个钱倒也罢了,可恨的是拿老百姓的生命和鲜血去搞他的**阴谋,扰乱**秩序,对**感到气愤的同时又为受骗的民众悲哀。
我本来只是想在这篇东西中探索中国古文化与现代自然科学方面的一些联系。正是上面第二个原因促使我增加了气功、养生方面的内容,并用我的这一套思想加以解释,组成了下篇《太极与**人生》。实际上如果民众的文化素质好的话,根本不用哪个人来解释或教授气功的,祖宗在这方面留下来的教科书可谓“汗牛充栋”。儒、道、佛、禅、医,随便哪一家的精神领会了,都能保得身心健康;《易经》、《道德经》、《内经》、《金刚经》,随便哪一本读懂了,都能做**的师傅。
这么多经过长期历史检验的名著不读,为什么偏偏要去读**的书?是不是读不懂原著?如果这样,就是中国文人学者们的过失了。我虽然不曾博览群书,气功方面有哪些好书还是知道的,但**和他的书的名字我是在中央台的新闻联播里才听说。中国人平时喜欢买名牌商品,为什么在文化商品上却买假冒伪劣货?简直不可理解。
如果你读完了上面这些书中的任何一本,就再也不会问我“什么是真气功”这个问题了。实际上这本来就不是一个问题:假的还能叫气功吗?不能,假的就只能叫“耍把戏”。民间有句俗话:把戏把戏是假的。我反过来可以问你:明白什么是真气功了吗?你说“明白了”。我再问:说出来听听?你也说不出。**和柯作家却都说了那么多,写了那么多,写得越多越远离真气功。如果一定要勉强地表达出气功的形式,那只有三句话:放空大脑,放松身体,调匀呼吸。如果不勉强说形式,那就一句话也没有。但是要做到那三句话,却要看很多书,理解很多思想。
如果按常规概念作一番解释,那么:气功是一种自我调节身心的方法,它通过调心(调节意念)、调息(调匀呼吸)、调身(放松身体)来达到气血循环的目的。实际上,这种解释同样是漏洞百出的,请问:心是什么?气又是什么?就这一个问题你也说不清楚。所以首先要了解思想,否则只能学个形式,而且容易上当受骗。我曾经想写一篇专论,来说明气的本质,针灸、气功、中药的作用机制,包括生物学的、化学的、物理学的、神经学的角度。但是想想还是知难而退了。罢了罢了,自己身体好有吃有穿就行了,实在穷困潦倒的时候,再拿出来做几碗又细又长的兰州拉面,骗几个柴米油盐钱。
实际上,**“得道”并不是什么千辛万苦的事。领悟与否,只在念头一转之间,说难就难,说容易就容易。“得道”究竟有什么好处呢?人们以为得道就是能呼风唤雨、腾云驾雾,那是神仙的事,不是你的事。就算是得道,得的也是旁门左道或者说歪门邪道,与中庸正道、宇宙大道大相径庭。真正得道之人,山还是山,水还是水,外面并无变化,变化的只是心中那“一念”。通常人们把做坏事叫做“一念之差”,得道之人那“一念”不会差。得道之人照样吃喝拉撒,也一样喜怒哀乐。甚至会认为“山水有性,万物有情”,比常人还多情。
这么说“得道”实际上什么好处也没有?不是的。**功声称可以与医院绝缘,这也许是那些参加气功锻炼的人的主要目的,但是他们没有达到。相反,**功的信徒还有很多与精神病医院结了缘。如果大家都与医院绝缘,医院要关门,医生要失业,这倒是一件让国家总理都伤脑筋的事。正确地练功,有助于身体的健康,绝大部分人只能达到这一步,这对他们也就足够了。因为他们还有更多现实的事要做,更多的世俗乐趣要享受,不可能象庙里的老和尚整天就以这个为工作,如果大家都那样,土地由谁来种?工厂由谁来管?如果整天让你象老和尚那样练练身体,那当然是有可能不上医院的,否则的话你等于在“身体”这个课题上一点成就也没有了。能有时间脱离**生产的、同时又有很高的悟性的,毕竟是极少数。
“道”的含义其实很广,**到可以与医院绝缘,这是得身道;面对生死,听天由命,这是得佛道;远天灾,避人祸,这是得易道;事来心现,事去心空,这是得禅道;中庸处世,和气待人,这是得儒道;知雄守雌,知白守黑,这是得道道。“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道法是普遍存在的。法者本无定法,只在自己体悟。万法归宗,在身体的修练上,最主要的还是虚空自然,清静无为。在处世上,则是豁达大度,顺其自然。
凡事皆有定数,来者不拒,去者不追;天崩不乱,地裂不惊,雷打不动。虽然同样是喜怒哀乐,但内气不动。譬如大海,虽然海面上波涛汹涌,然而海的深处依然平静如常,有人或许会反问:那万一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肯定是你先吃亏。我举个有趣的例子来反驳这一点:
1999年5月17日,正在建设中的深圳赛格广场工地上,天高云淡。楼顶高度近300米,是当时附近最高的建筑,四周都是空旷的天空。这时不知是谁忽然大喊一声:楼要倒了。附近几千人听到喊声,纷纷四处逃窜,惊慌狂奔,跳车的、翻栏的都有。混乱的秩序过了好几分钟,才稳定下来。原来是楼顶云块飘过,使人发生错觉,看起来好像是搂在动。
这是登载在5月20日《钱江晚报》15版上的一个真实新闻。翻栏跳车,难免损伤。这时候你只要看看有谁站在原地没有动,那他就是得道之人,你就可以过去叫他师傅了。这里的一个问题是:并没有发生危险,而却错认为危险。危险与否,要靠预计,危险已在头顶,慌乱无益。谁能肯定楼不往你跑的前面倒而往我站的地方倒?正如某个禅宗的故事说:不是酒旗在动,也不是风在动,而是行人的心在动。
据说300米的高楼,按照国家有关技术部门的规定,允许整体偏差50毫米,赛格广场的实际偏差仅为7毫米。建筑质量很好的。
一般人整天杂念丛生,烦恼无数。遇到不顺心的事,则内心翻腾不已,好像池塘里养了条大鲸鱼。这样的大脑状态,如何能正确、灵敏地感受或接收到外界的危险信号?生物本来都有直觉地感受自然界信息的部分能力,常人被杂念掩盖了。得道之人,心如止水,空无一物,当然能够有比较灵敏的直觉。在危急、关键和时间紧迫的时刻,起作用的往往就是直觉而不是逻辑思维,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允许你细细推理?我前面已经用电脑做过比喻了,显然是内存中装载的东西越少则运行速度越快,也就是反应越快。
我们可能每天都在用“知道”这个词。古文中“知”就是我们现在“知道”的意思。而“道”字则是一个复杂的概念,这在前面已经解释过了,它是一个无所不在而却又无法看见的东西。道的存在形式多种多样,但最主要的是明白“大道”。**先生有句座右铭叫“天下为公”,这句话的前半句是“大道之行也”,就是大势所趋的意思。“大道之行也,顺道者昌,逆道者亡”,这是谁都会说的话。但是有多少人能真正的领会这句话的真意,又有多少人能在现实中做到呢?不谙天机,轻入险地,临危则乱。如果深知天意,不入险地,自然无需终日惶惶。所以说往往是“知道(现象)者不知道(现象背后的规律);不知道者,反而有很多是知道的。
那么为什么常人身体不好呢?常人俗欲太多,故而杂念丛生,杂念丛生,故而思绪翻腾,思绪翻腾,故而气血狂奔,气血狂奔而又定力不深,故而伤身。得道之人,清心寡欲,自然无虞。这人的身体好比一台机器,无论头脑还是手脚,不动会生锈,动过头易折旧,均匀才能长久。也如一堆火,总是慢慢燃烧比较好,烧得太旺,很快烧完了;烧得太暗,可能熄灭。
当然,“得道”也是有坏处的,至少会失去很多世俗的乐趣。我少年时给自己定的奋斗目标非常简单,虽然简单,但并不低:娶一个漂亮的、气质好文化程度又高的城市女孩做妻子,生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然后好好的努力地过日子。这几乎就是我追求的人生目的和动力,**种种的空洞的观念和是非纷争,与我毫无关系。但是现实中生计的艰难,好女的难求,身体的困扰,促使我重新去思考其中的“道理”。当我自己觉得想清楚了的时候,渐渐淡忘了曾经非常向往的理想生活。
似乎上述的追求也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变得随遇而安了,而且这种境界似乎进去了就出不来。身体固然很好,但是经常要听想抱孙子的老母亲的唠叨和训斥,我只好以“为国家计划生育做贡献”为理由堂而皇之为自己辩护。虽然不是木鱼青灯,也差不多是俗家**了,这不是我当初愿意的。你愿意以这种健康和安静换取虽然吃力但却热热闹闹的生活吗?而且这种心态,是自然而然地产生的,并非故意的做作。因为在我眼里,人人都是五官九窍、四肢百骸,失去了往日那种男人女人、好人坏人的感觉,这真正是一种悲哀。有时候非常向往男欢女爱的生活,有时候又感到那床第之事真是非常的滑稽好笑:居然有人会以生命的代价去追求一时之欢,我真佩服他们“随心起欲”的能力!我没有尝过樱桃的滋味,当然没有资格谈论樱桃是酸是甜。但是看这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前赴后继、不知疲倦地冲向“围城”中的樱桃,那应该是非常的甜的。我因此做了一首小诗(收在我的诗集里):
少年常怀色念头,不惜身心付风流。
依稀欢爱梦里事,未谙生计足可愁。
青春时光去难再,功业无成始觉羞。
往日浪子今向禅,空虚声色何曾有!
后来无意中在《钱江晚报》上读到钱钟书先生的一首小诗,内容和心境竟然与我的这首小诗相近,令我大为悲伤:难道我的心境已经那么老了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吗?我想,一个老年人保留一些童心,或者青年人有老成一点的思想未尝不是好事。但老年人会因此增加许多乐趣,青年人却会因此失去很多通俗的乐趣。
钱先生的小诗附录如下:
少年绮习欲都刊,聊作空花撩眼看。
魂即真消能几剩,身难久热故应寒。
独醒徒负甘同梦,长恨还缘觅短欢。
此日茶烟禅榻畔,将心不必乞人安。
最后一句诗的典故是:禅宗次祖到初祖达摩面前求教,达摩问他何事不明?次祖说自己心不安,请求祖师为自己安心。达摩说:将心来,吾与汝安。即:你把心拿来,我给你安。次祖寻心良久,说:了不可得。即:空荡荡的找不到。祖师说:吾与汝安心毕。即:我给你把心安完了。次祖听后当下大悟。心本无心,何来安与不安?
所以入了道可能你又很后悔,倒不如普通人生生死死、恩恩爱爱、烦烦恼恼有意思。毕竟我才而立之年,不是老头老太只求心安体健。难怪世上有嫦娥奔月,也有七仙女下凡。七仙女和嫦娥,到底那个更聪明、那个更幸福呢?中秋佳节的时候,对着月亮,我作了一首小诗问:嫦娥姑娘,你幸福吗?
年年中秋团圆节,寂寞嫦娥广寒夜。
长悔今世贪仙药,天上人间两断绝。
得道之人的另一个坏处是:一般来说,如果你自己不想死的话,你是不会死的——这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当你觉得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使命已经完成,或者自己觉得存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意思,那就是你“天命已尽”。该去则去,这是顺天意的事。好比得道高僧,常常以坐化(也叫坐忘、圆寂、涅磐)来结束自己的生命。道家的说法叫“虚化(也叫羽化,羽者,轻虚之物也)”,**高僧叫“虹化”。
这种无病状态下的主动入死,解脱了老病之苦,比现代人要潇洒的多。有些七八岁的小孩子患了绝症,花几十万元钱为他保住性命,这还勉强说的过去,因为说不定这小孩恰恰将来成为国家的栋梁(但也有可能成为败类)。现在往往有些古稀的老人也要花几十万元钱去保住行将入土的生命,这有现实的价值吗?从经济角度来说,这生意划算吗?
即使是小孩子,从经济的角度考虑也不一定划算:这几十万元钱的投资,他能赚回来吗?如果留下后遗症终生残废呢?不是对**、他本人、家庭都是一种悲剧吗?
中国人考虑事情,往往更多地从感情和伦理的角度着眼,而不是经济和效果的角度,也就是说是从感性的而不是理性出发看待和处理事情。这是由东西方思维的差异决定的,也是中国的儒家文化所造就的,所以中国能够在那么长久的年代里实行“人治”而不是“法治”,所以中国会发生那种毫无理性的狂热的**和**运动。这种特点到今天为止还是没有多少改变,只要看看《还珠格格》热和**功事件就窥见一斑了。
优生学自古有之,古罗马军事帝国中,为了保证民族的身体素质(这对一个军事帝国来说很重要),每个新生婴儿都要交给长老检验,如果不健康就扔到山涧里去。在动物中就更普遍了,动物妈妈在训练自己的子女的生存能力时,根本不会手下留情。这一点上,人类还得向动物学习,现在城里经常是“四颗大卫星围着一个小太阳转”,这样的小孩子将来会独立生存吗?
虚化以后的存在,唯物主义是绝不承认的。不过哲学上的门派和主义很多,辩证唯物主义,历史唯物主义,自然辩证法,唯物辩证法,主观唯心主义(我心即物),客观唯心主义(有神论)。辩证唯物主义判断事物的依据是辩证逻辑(不是形式逻辑),只要合乎辩证逻辑的就是真实存在的;中国古文化中的唯象学则是依据现象:只要现象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实际存在的;而佛学则连现象上存在的也不承认它是真实的:认为现象的万物都是虚幻的。
通常辩证唯物主义者所反对的有神论,是指客观唯心主义的有神论,即认为人和物质之外有客观存在的神鬼。其实《易经》中对神鬼的解释原本是符合自然科学的。《易经·系辞上》第四章和第五章对此有明确的定义:阴精阳气,聚而成物,神之伸也;魂游魄降,散而为变,鬼之归也。可见所谓的神鬼(鬼者归也),实际上只不过是物质与能量的聚散变化:神是物质和能量的聚集,鬼是物质和能量的涣散。又说:阴阳不测之为神。可见神不过是阴阳(物质和能量)的变化难以把握的意思,是一个形容词,而不是名词。
实际上,如果仅仅从自然唯物的角度来说,是应该承认神鬼存在的,否则就不符和质量守恒定律了。不过并不是平常我们认为的那种能救人的神和能害人的鬼。死亡以后,物质还是存在于宇宙中,各家争论的是存在形式的问题。佛家把它叫做“法身”,或真如、法性;道家叫“真身”, 所谓借假修真;通俗的叫法是灵魂。佛家一般是脱俗**的,道家则似俗非俗,禅家是身俗心不俗。而儒、墨、法、农、兵、阴阳、纵横、杂各家都是身心俱俗,他们**的目的是在现实中建功立业。
所以三教九流中,佛、道、禅三家又叫做“隐学”,后面这些又叫“显学”。在世俗的眼里,功名事业是人生中的头等大事。而这功名事业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就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就的。它需要天赋、努力、机遇等等因素的综合缘分,能成就功名者毕竟是极少数,不能成就功名也照样过日子。
中国历代官场的种种险恶争斗,莫不是为名利所驱使,而名利的最高者,莫过于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所以即使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公大臣,仍然是整天贼眼溜溜地算计着皇帝老子的宝座。如明朝奸相严嵩,已经是宰相之尊,还要与他的儿子合谋算计嘉靖皇帝。
皇帝老子当然也得整天提心吊胆地费尽心机来保护自己的宝座。天下之大,英雄众多,而宝座只有一个,难免有血淋淋的争斗,平民百姓却没有这个担心。当然也有后悔当皇帝的,因为封建时期的皇帝并不是自己不想当就可以不当的。有的人才几岁即被抱上了皇位,临朝听政的时候吓得直尿裤子,这分明是让人受罪。明朝崇祯帝在李自成攻入皇宫时,滥砍乱杀自己的亲属,骂她们为何要生在帝王之家,并发誓“愿(自己)世世无生帝王家”。反过来说,如果你是将相之才,你能安于平民百姓的生活吗?人生难得几回博,若有真才华,当然要博,真要隐退也在功成名就之后,到“亢龙有悔”之时。而且处在那个位置上,往往是身不由己,不进则退的。
问题是有许多不具备这种素质的人也强求功名,累死无成,而人生时光已经过去大半。所以“自知之明”很重要。功名这个东西,强求则累,不求则悔。假如你有得到的机会,而又具备那个素质,当然不可轻易放过,也算是济世救人。不过要适可而止。因为这东西是无止境的,只可持虚,不可求满,器满则倾,虚则有回旋的余地。
具体地说,有十分之才,做八分之事。当然这是指当官,搞科学技术则是另一回事。另一方面,人生短暂,为何不留一些时间下来静静地享受呢?要说天下功名真正登峰到顶的,只有帝王一人,对他来说不存在追求功名问题,他想永享荣华富贵,所以他想长生不老。在古代,长生不老只有求助于方术道士(历史上这样的道士很多)。而在道士面前,奋斗了一辈子的帝王又成了小学生,甚至是猴子,被道士牵着鼻子耍。就连纵横八荒并吞六国的秦始皇也未能幸免,只因为他有一个不切实际的俗欲:长生不老。而实际上,方术道士的伎俩离真正的仙道相去十万八千里。
据农村里的传说,人间帝王原本是天庭的小吏,被哄骗下天庭来做皇帝的,只因天庭无人肯下凡来做又苦又累的帝王。皇帝在天庭也只是一个小官而已,上面有众天将,再上面有玉皇大帝,再上面有太上老君。但是道教天庭竟被一个小小的齐天大圣闹得鸡犬不宁,而这猴子据说只是如来佛祖和观音菩萨的私生子。原来观音在外云游时,每次要座下来休息之前,都要把当座位的那块石头翻个面,以免与他人坐过的部分接触。这观音原来是人间楚庄王的女儿,是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美丽无比。这样的一个美丽处女入了空门与和尚为伍,当然惹得和尚们色欲痒痒。但公主却一心向佛,众和尚无法得手。笑里藏刀的弥勒佛就想了个奸计:捉弄观音和佛祖。他把佛祖坐过的石头翻了个面,观音后来路过这里也要休息,习惯地把石头翻了个面——但她哪里知道,这石头是佛祖坐过的,而且被弥勒佛翻了个面。观音这一翻刚好把佛祖坐过的那一面翻到上面来了,她刚一坐下去就大感不妙,但已经没办法了。那石头感受了观音和佛祖的“灵气”,就孕育出生命来了。这块石头就是后来迸裂出美猴王的那块。这当然是传说,也有人说观音大士是男的。但这里说明,即使最高尚的和尚们,也难免色欲。不能自己体验,就观赏别人的表演。佛祖也不是万事都先知的,否则他为什么不能预知弥勒佛的奸计呢?除非他也怕断子绝孙因而默许这件事。
解铃还需系邻人,玉皇大帝只好去猴王的父母那里去告状。于是佛道两家联手**人间的美猴王,最终迫使他皈依佛门求取正果。可见这功名实在是无止境的,功名到最高处还有性命,性命到最高处还有佛法。而人的生命却非常有限,何苦盲目追求呢?
我道是:豪杰末日恨刀剑,英雄晚年尽归禅。
假设佛法是比最高功名还高的终极(根据上面的传说),我们为什么不跳过凶险漫长的人间功名直接求取佛法呢?既然佛性人人都有,佛性就是自性,就是平常心,那么等于绕回到你自己身上来了:众生苦苦追求的最高东西原来就在自己身上,只是自己不觉察。所以说:放下心来,便是真悟。这句话好像是故弄玄虚,实际上这里面有科学的道理。中国几千年来始终扮演着主角的神仙佛道,全部都是人自己造出来的,人们自己造出一个又一个神来加以崇拜,然后又被自己所造的神压迫。
中国的**历史不就是如此吗?中国从来没有停止过造神运动。认为封建时代帝王是“真龙天子”是神那倒情有可原,到了20世纪中后期仍然没有停止这种运动,这就非常地可怪了。中国人喜欢造神,老百姓又乐于信神,许多别有用心的人就乐此不疲,似乎没有神的日子非常难过。中国文化人的卑劣素质,在商品经济的**环境下表现得淋漓尽致。柯作家和**就是现代造神活动的典型,前者是造人,后者是自造。但都是为了捞钱。
前不久风光一时的《雍正王朝》,把许多电视台的原定节目挤出了黄金档。这又是市场经济这只手在捉弄人,因为现在的电视台是以收视率来决定片子的好坏的。中国民众再一次显示出他们的浅薄,老百姓喜欢窥探清宫秘闻,这是符合他们消遣的习惯的。这也成全了“二月河”的出名,这本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出了名以后的二月河,就信口开河,大放缪词起来。而实际上,他自以为得意的大作,由于和历史实在相差太远,今年二月初就被历史学家指责得一无是处了。某导演,由于成功地拍了“贺岁片”《甲方乙方》,接下去又是贺岁片《不见不散》,再下去还是贺岁片《没完没了》。好像琼瑶的《还珠格格》非得拍完三部曲,到观众反胃了才罢手。为什么不见好就收而要没完没了,直到自造坟墓呢?有人在《科学时报·今日生活》撰文对此进行了批评,说这部只花了47天就拍出来的《没完没了》是贺岁片的“挽歌”、劣质盒饭。
这下子可激怒了该导演。他单枪匹马跑到编辑部去,连骂带吓,关照写批评文章的作者“出门小心点,免得挨揍”。又提醒编辑部的人“小心点,别掉了牙还没地方喊冤去”。可见这导演还真有点婆婆妈妈没完没了。文艺批评是正常的事,如果涉及诽谤或侵害名誉,可以找法院。这导演也是个大头,人家明明是摆了个圈子。他大概为了显示他的英雄气概,亲自去钻了。这下正好比“黔驴出蹄——漏了底”,你既不能找一班笔杆子来在报纸上搞“文斗”,又不能象**那样调动成百上千人来武斗,也请不来新闻管理部门给编辑部“下文纠正”。人家知道了你“无他,但会单枪匹马撒泼耳”。君子动笔,婆娘动口,粗人动手。若无容忍雅量,怎能出好文章?
更为无聊的是,后来的连续报道表明,两家握手言和了。那家杂志社还登了另一篇文章,反过来赞美该导演,谩骂先前那篇文章的作者是“无聊文人”、“屁也不是”,实实在在地把公众炒了一回。比如说我吧,原来就根本没有听说过《科学时报》这份杂志的名,现在知道了,但我也不会因此就去订一份这样的杂志。难道不正是这样的无聊媒体造就了柯作家、胡万林、**之流吗?真是成也媒体、败也媒体。
我举这两个例子,中国文化人的素质为何如此低劣:写了一部书就不知天高地厚起来,拍了几个片子就嚣张起来,演了一部电影就抖起来。这是不正常的现象,是由于中国庞大的民众数量受到长期的精神文化禁锢,现在放开来以后又遇到经济的**,对文化精神的消费需求忽然大起来,市场的绝对值大。
这就助长了一些本来就素质低劣、只是由于机遇而走红的文人的气焰,飘飘然起来,以为自己多么的有能耐。难怪柯庆施(**的学生、中共元老之一)说中国的知识分子“贱”,三天不打屁股,就自以为了不起。
我想外国的明星反而不至于如此,因为在市场经济下,观众是明星的上帝,也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明星根本没有理由摆架子,因为那等于自绝前程,以后他们会知道这个道理。在现在的中国,恐怕只有科学家还是纯洁和值得尊敬的。因为科学技术在市场上是无法来虚的,而且由于中国原先科学技术落后于西方,所以面对的是强大的竞争对手。文化则相反,由于中国民众原先文化素质的低劣而又禁锢,而现在忽然解禁了,手里又有了钱,因而大量地需求精神文化方面的享受,使得文化、娱乐和演艺方面的人可以很容易的走红,即使他们的水平并不怎么样。这就使明星们的盲目自大,并错误判断形势,产生一些自杀性的短视行为。比如赵某,由于少年得志,头脑发热,品行又不怎么样,多半是昙花一现的人物。如果有经济和历史头脑的明星,不但不会自大,反而应该感到紧张和珍惜。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实在是一些观众自己不争气,也难怪明星们对追星族反感。想想:明星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生活空间,如果整天穷于应付近乎狂热的追星族,那么耐心再好的明星也会烦的。
本来应该观众比演员高贵。比如说古罗马的角斗士、旧**的戏子等,都是供人观赏的。演员收了戏金,它就不得不演,观众买了戏票,却可以不看;演员演戏必须认真,观众看戏却可以随便。但是现在相反了,似乎演员高贵,观众反而低贱。因为现在是从金钱的角度来说的,以前是从**地位的角度来说的。演员出了名以后,尤其相反,这就有另外的一种**的和心理的原因在里面了,大概也是物极必反吧。比如请明星做广告,往往要花几百万元钱,这是商家的庸俗和愚蠢:你找他做广告上电视,实际上是抬举他,为他做宣传,对他的名气和事业都有利的,应该是他付给你钱才对。再说,你找个明星做广告,到底是广告你的产品呢还是广告这个明星?观众的注意力在产品上呢还是在明星身上?这是商家俗气而没有头脑。
不但商家俗气无聊,现在的文化人更加无聊,比如前面提到的一些,还有最近的“金王大战”。王某大骂金某的时候,金某还从梁实秋那里学了一手,表示“我不生气”,观众还赞赏金大侠有雅量。但是不久,金大侠就不屑地把一群批评他的武侠小说的知名学者称为小学生。当然并不是金大侠一个人如此狂妄,而是名人的通病。好比中央电视台主持人赵某的一本书受到一些批评,他就骂人家是小人——名人的脾气就是大。还有尽管演员赵某屡屡愚弄观众,观众还是乐此不疲,她还要上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风光一番。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观众的自贱,喜欢受人愚弄,好比有**狂,也有受虐狂,那是两相情愿的。渔翁得利的是众多的媒体,因为**越多事,他们的生意越兴隆,越是有争议的人物越有炒作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