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是茶店,而展柜上存满的尽是绿意,最多的是袖珍榕,可爱玲珑,有自己个色的型态.
住店旁边有一位老人,也喜欢盆草,每端回一株便会喜滋滋地向我推介它们的品名,习性.理解也感动于老人的喜爱之心,他总是那么温和地照顾着这些小生命,享受着它们给予他的那一份快乐.
有一天,老人邀我去他家,三五步远,去了.突然间觉得这是一种荣耀,因为,老人说我是被他邀请的唯一的小朋友,呵呵.
打开门,心被深深的触动:墙外平常街巷,墙内却流芳滴翠!
不完全知道它们的名儿,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俏皮而闲静地呆在城市的一隅,呆在老人精心留给的空间之中,用自己的声形,于静态中:或呢喃,或缠绕,或安逸于自己的遐想.
"你看,我也有小古榕,你家乡的树",老人笑着:"它们抢着长呢"
"是啊,它们长得好快,我都分出好几盆了呢",我也笑了:剪下的分枝不忍扔了,就水培它们,有的已经长出根须了."
"嗯,我就看你很有心致,细细的剪开它们."
"呵呵".其实我只是喜欢看着它们执拗地长出根须,鲜长的生命,由小小的,开始成长......
"你可以给它们换一些大的盆,好让它们更自由的伸展",老人继续说着:"你看,没几个月它们就都长这么大了."
"呵呵,以后再给它们换盆,以后再换."
老人似有些疑惑,而我只是一笑,不想说.
"其实每天看着它们长大,是很快乐的!"老人望着它们,满眼的笑.
不敢惊扰它们,一会,和老人道了声谢,便轻轻的离开了.
"其实每天看着它们长大,是很快乐的!"老人的话在耳边回绕,突然,我明白了他话中的含意.
我不想给它们换盆,不想让它们长大,希望它们永远处于袖珍,处于童年,就象只拥有孩提时的笑一般:干净,无邪,唯有童真!
然而我忘了,我更残忍的扼杀了它们的生命过程,让它们在童年中在不长大中就老死,归去.
"应该给它们换盆,好让它们更自由的伸展!"老人的话一直萦绕于耳边......
感谢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