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要和男人离婚。
男人曾和一个叫雅的女人同室而居。
男人说,什么也没有发生。女人不信,坚决要离婚。
男人痛苦的拉着女人的手,让她相信他,真的什么也没发生。
其实,女人的心也很软,也在流泪,十年的婚姻,怎么能忍心扯碎,但她不能原谅男人的被叛。
男人继续哀求着女人,连日来的争吵,已经让他本来很英俊的脸庞颓废、苍老了许多。
女人说,真让我相信你,就给她打个电话,我要和她谈。
男人抬起惶恐的双眼望着妻子,呆呆的低下头,片刻后,默默走向电话,拨通了雅的手机。
“你好,哪位?”一声清脆、响亮的女音传来,从声音中我们能感知她的爽朗与快乐。
女人走向电话,打开扬声器。“你好,我是清的妻子。”女人的声音礼貌而冰冷,冷冷的声音从心底射出,那冷好似冰锥,扎向一旁的男人,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冷穿透了空间,从电话线中传扬过去,直逼对方。
“… …”雅愣住了,“哦,你好。”刚才的爽朗和快乐好似被冰冻而凝固,声音已经低沉、僵硬。
“我想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也没发生。”雅顿了顿道:“也许你不信,但,是真的。”
“真的?我不信,你说说那晚的事情吧。”
“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他,我只会告诉你结果,我想你也只是想在我这里证明结果。而这结果他应该早已经说了,只是你不信他,对吧。
他是你自己选的男人,你就这么不信他??非要从别人那里去证明不可??
你可以不信我,但你应该信他,或者说信你自己——信你的眼光,信你的爱情,信你的婚姻,以及信你的自信。
他是个优秀的男人,尽管他没有做官,没有发财,也不是长得特别帅,但他仍然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他优秀在他的品质上,优秀在他的内涵上。”
“他在你心目中这么优秀,那你、、、、、”她冷冷的说道。
雅打断了她的话:“呵呵,他的优秀只属于你,不属于我,我只会在远处欣赏这种优秀,因为我不贪心,也很理智,明白只有一份优秀是属于我的,但不是这一份,我也是个懂得欣赏的女人,这一点我很自信,我知道有些东西只可远瞻不可近得。”
“呵呵,你一定是个有魅力的女人,一定很漂亮吧。”她冷笑一声,却明显的有些底气不足。
雅一点也不介意她的冷笑,又恢复了她的爽朗,“呵呵,谢谢,但你说错了,我不漂亮,但可能是个有气质,有个性的女人吧。呵~~~你也是个有修养的女人,而且是智慧女性,我已经开始欣赏你了,如果我们在同一个城市,有缘相识的话,我相信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知已那种的。”
“知已、、、、”女人的眼神游离出了窗外,自言自语的重复着这个词,男人紧张的坐在一旁,并没因两个女人平静的谈话而松懈一下他紧绷着的神经。
而电话那一头的雅却已经回到常态了,忽然间,她有种要和她深谈的愿望,那样强烈的想表达出自己的观点。
“是呀,女人渴望知已,男人也是一样的,女人不能没有知已倾诉心曲,男人也同样需要一个可以倾听自己内心世界的知已,但这个人不会是妻子,在妻子面前,他是个伟岸的大丈夫,他要为他的妻儿撑起一片天,他是他们的依靠,自然不会向妻子流露出他的软弱;也不会是他的哥们儿,在男人面前,他还有男人的自尊,更不会让其他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弱势,他仍然要做个强者,因此,这个知已只能是妻子以外的一个女人,所以才有了红颜知已这个词。
男人有了红颜知已并不妨碍爱他们的妻子,相反与妻子的关系会更融洽。”
“为什么?”女人的好奇被雅的话挑逗了起来,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惊奇的脱口而出。
雅会心的一笑“呵呵,男人将压力和牢骚都发泄给了红颜知已,带着一身的轻松和惬意回家,看到家、看到妻子更觉得欢畅,满心欢喜的望着妻儿,一脸的幸福,你说,这感情,怎么会不融洽,这家,怎么会不温馨呢??”
“呵呵”女人也受到了雅的感染,几天来第一次笑了。
但她好象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重新板起脸,但她的声音却不再冰冷,“你很会说话,但黑的终究不可能成为白的。”
“为什么黑的要让它成为白的呢??白有白的好处,黑有黑的妙处呀,我从来不排诉任何一个事物,什么事物都有缺点,同样也都有美好的一面,我们应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美好的一面,而不要总盯着缺陷的那一面,更不要用挑剔的眼光去寻找它的缺陷。
所以,我不会把白的说成黑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喜欢白,也喜欢黑,而且我也没那本事,让黑的成为白的。”
雅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语气中的敌对意味,她不想把事情弄糟,于是又把话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没象一些庸俗的女人那样,拿起电话来不是哭就是骂,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怨妇,而你不是,所以你不是一个平常的女人,我欣赏你。
清在我面前也不止一次的提到你,提到你们的家庭,每一次,他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话语里满是自豪。
聪明的女人不会自己断送了自己的爱情和幸福的,真的,我真心的希望你们幸福,真心的祝愿你们——执子之手,与子谐老。”
女人关了电话的扬声器,若有所思,慢慢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