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马帮进京,俨然徽班模样,可惜没有好角儿;名播海外,似乎晋商风范,其实勾贼破家。替名古董,欺世盗名,居然黑心黑肺;规模团茶,世风日下,堪怜龙团凤饼。譬如混鱼目为宝珠,藏之密室,它年遭贾胡呵斥,追悔莫及;又若认沙石作金屑,馈赠亲朋,一朝呈现本来面目,空有惭愧。消食解腻,最喜入莽汉肥婆之口,刘姥姥欢喜;嗝噫下气,宜摒之红绡账外,恐公子生憎。或有市井伧父,吆五喝六之余,饮之以满葱蒜酒肉之肠,甚为得意;若乃儒士淑女,明窗净几之下,煎来颇具唐宋遗风,终恐不类。至若山林隐逸,寺观僧道,水递山泉,茶烹活火,品茶汤之清淡,参天地之元妙,自然弃置不用矣。
鄙哉此曹,睁眼瞎说,盲导盲从,何根性之陋劣,实误世之匪浅。原其居心,颇怀险恶。长此以往,恐有坏我中华茶业千年根基之虞,世之智者不可不察也。
呜呼,纵观当今之世界,无不以绿色健康饮品为时尚,斯为第一。叹我泱泱大国,文化之深厚,茶产之丰富,人士之儒雅,决非它国所可企及,而竞以此黑陈之物相珍贵,亦良可叹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