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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陈忠庆的紫砂路

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陈忠庆的紫砂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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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庆 320223196908052570 个体 国家 制壶 助理工艺美术师 二○○六年十一月六日 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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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首历经沧桑的树桩之歌

    尚未认识陈忠庆,已经为他的树桩壶暗暗称奇。听闻最多的是关于《中国根》这把壶的消息,创作理念、美学价值、拍卖、馈赠……一个精彩的创意,让很多人津津乐道,俨然已成当代紫砂壶创新的一个热点话题。


     《中国根》将中国版图的壶底和苍劲之松的壶身巧妙组合,寓意一个从古老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民族,在岁月沧海桑田的演变中傲然挺立,有岿然不动的稳重之气。壶满身的树疤不是缺憾,而是在成长期历经时代的打磨之后,顽强挺过来的光荣勋章。五十六片叶子不随季节更替,始终绿意盎然,将苍老的壶身点缀的生机勃勃,象征五十六个民族的繁荣昌盛。新与古的配搭,型与意的互渗,就这一把壶,已有读不完的东西,再想下去,更是让人难以揣测。于是我带着疑问走进陈忠庆的工作室,一探创作者灵感乍现的源头。


     陈忠庆的工作室就在他家里,一如所有工艺师的陈设,入厅是一张茶几,摆着大大小小的紫砂壶和茶杯。水在旁边呼噜呼噜烧着的时候,我仔细打量桌上的壶。肌理松,梅桩壶,束柴三友,每一把都独辟蹊径,取松树、梅树的树桩,凸现纹理,刻出树瘤,添加些许松针和梅花,手法不繁复,但恰到好处地演绎出了一颗树的精华。这正是在创作花货时所追求的春秋笔法,言简意赅。


     陈忠庆介绍说,他对花木的关注打小就有,在走上紫砂创作的道路后,不由分说选择了自己最感兴趣的花器。而偏爱老树桩,除了受传统花器创作的影响外,更是被老树本身的一种韧性打动。言谈之间,他突然冒出一个词,“老树逢春”,继而顿了一下,用刷子轻轻地拂一下面前的松桩壶。我似乎被什么东西拨动了心弦,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味道。“树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历史的创伤,它一定是受过什么挫折之后重新长出来的。”听到陈忠庆的提醒,我更是深受触动。


     一棵树要经历多少风雨,才能累积这凹凸不平的满身伤痕,或许是一道闪电的袭击,或许是“昨夜凋碧树”的西风入侵,或许是小孩子的恶作剧,抑或是伐木人的砍斫……树没有言语,只是无声地用几圈年轮,慢慢愈合伤口,在年年岁岁的更迭中舔舐痛的记忆,直至结疤,等待另一个春天萌发坚韧的枝叶。无怪乎有人赞叹说,树是写在大地上的一首诗。这首诗,挺拔,坚毅,并且神采飞扬。


     陈忠庆的创作源于对树这种韧性的礼赞,痛过之后,不怨天尤人,而是站定脚跟,让那些没有把自己**的东西把自己变得更坚强。他的壶亦是风格硬朗,壶身的每一个疤痕都被刻画得极为逼真,饱含作者对它们的尊重和敬意。握在手中,粗糙的质感和甸甸的重量都在诉说着它们历史的深沉。不过一切苦痛和苍凉都已化成树桩上的颗颗点缀,此时的壶和制壶人一样,用淡定从容来面对世间的挫折.正应了泰戈尔的那句诗——“世界以痛吻我,要我回报以歌。”



     一曲欲说还休的命运之歌


    创作者陈忠庆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精神饱满,目光如炬。他言语的率直和自信也始终感染着我。能将树的语言感同身受地表达到壶上,我想这位创作者必定有他对人生和挫折深切的感悟。隐约得知,他与紫砂的结缘是一场车祸造成的偶然,那场祸事是他人生的灾难,却让他在另外一片土地开出灿烂的花来。然而陈忠庆只是摆摆手:“不要说,这个不要说。”出于对被访人的尊重,我只能就此打住。一个不靠炒作吃饭的人,更愿意让别人关注他内在的东西,而非人生的琐碎情节。


    陈忠庆是一个真诚的工艺师,对于艺术,对于创作,都有非同一般的热情。他每天至少花12个小时泡在工作室,时常工作到凌晨2点,在做壶的同时与壶安静地交流。即便是除夕夜家人都围坐在一起看春晚,他依然独自钻进工作室,忙着手头的工作,和壶一起度过又一载春秋。


    陈忠庆说做壶不过是一碗土,一瓢水,一把火的事情。**的事情就靠自身的修为。艺术家很多是天生的,即便后天精心培养雕琢,没有天生的慧根也不能成才。天生的那一半拥有之后,人生还要历经成长的磨练,性情的练达,才能步入成功。在成长到成功之间,夹杂着的是一段黑暗。很多人在这个黑暗期放弃了,于是成了半生不熟的艺术工作者。问及陈忠庆的黑暗期,得知,90年代有一阵子花货不受重视,没有市场,他的很多作品卖不出去。很多同行改去做光器,以求售个好价钱。但他承受着经济条件和外在环境的巨大压力,坚持自我,深情地投入到自己一旦选择就不愿放弃的花器创作,与他的树桩壶一起等待下一个春天的到来。


     于是他成功了,现在已经是名声斐然的紫砂工艺师,慕名而来的人踏破门槛。当年在纸厂做工,在街上开店,做壶只是晚上闲暇时的消遣。通过十几年的奋斗,如今他的经济条件已经比较优裕,可以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业,认认真真做好每一把壶。他对现在壶艺界的浮躁深感无奈,很多人的壶只是楷体般的普通,却夸以狂草般的气势,很少真正有味道的壶。陈忠庆的创作理念,是将自己对生命的体验,灌入一把把弯弯曲曲的树桩,让它们丰满,有看不完的东西。每一笔一划都蕴意无穷,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好的东西要由后人来评价,现在说好的很多不过是炒作出来的。”


      要经历怎样的波折,阅尽怎样的生活,才能让一个人对生命认真而执着,如同他刻笔下的一个树疤。这正是陈忠庆不愿说的故事,命运的低谷中,心绪有怎样的纠结错乱,才能达到平和镇定,我们不再去探究。只是静静欣赏,这位工艺师在经受了生命之痛后,回报给世界的一首奋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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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2-18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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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身上的每一个疤痕,都是历史的创伤,它一定是受过什么挫折之后重新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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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大中华,壶底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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