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酒经
茶分红、绿,酒别南,北。茶不宜众莫悲饮,酒可独斟无喜怒。此乃在下积二十余年之亲身感悟。 先说茶道。 绿茶名者,当属西湖龙井、江苏太湖的碧螺春、庐山云雾、信阳毛尖几种,这已是人所皆知的了。 红茶呢,就是福建安溪的种种了。而乌龙、铁观音、宝岛台湾的冻顶则茶承中庸,间乎于红绿。其极品中的 珍品当属武夷山的那几株乾隆亲赐红缎的大红袍了(据说实为两棵)。以上几种的出名,无非是假借了名家雅士,文人骚客的笔罢了。其实,种植于民间埋没于深山的好茶,比比皆是,就余所知所饮的几种,不能不说是好茶。比如,湖北咸宁蒲圻温泉一带产的毛尖,陕西紫阳涣古滩产的明前,都是极好的清茶。还有其它。 余吃茶不图茶名,只求新绿。 如果有幸,清明前在茶乡看那少女在东天鱼肚白,太阳将出未出之际,用那纤纤素手,就着露珠儿,把顶着晶莹的嫩尖一粒一粒的纳入怀中,那才叫眼福。真真的茶未品,人先醉也! 喝茶,品的是心境。闲暇之日,顺心之时,邀知己一二,或在茶舍,或居家中,沏一壶清茶,聊一聊家常,说些趣闻,心旷神逸。在提壶续水间,看那绿绿的一片一片,悠悠的,在透明的杯中飘忽,心儿,静静的,情儿,幽幽的。透身上下里外,一阵一阵的惬意,蒙蒙的袭过来,人儿,便被泡在了梦中。 如果,你能有一红粉知己,和你独享这一份清纯,那是你三生有幸了。 找一个清清静静的小室,把一套茶具摆开,舀几勺乌龙,先把茶洗好,用开开的水把茶连那精制的宜兴紫泥一并的浇透了,候一候,再把广东潮州枫溪镇出的薄如蝉翼的小茶杯,用熟茶洗一洗,这时,将壶里的茶沏入杯中,再顿一顿,放下,再续水入壶。那茶的香,已袅袅的,溢出来了,飘起来了。用姆指和中指,轻轻的,捏起杯,嗅一嗅,深吸气,通了,心通了,脾通了,脑子,也通了。小啜一口,用舌尖涮一涮,再一口喝下,那一股酽香,直直的下去了。两杯落肚,在你的对面,就开出了一朵艳艳的花。你用手背,轻抚她粉粉红红的脸,那两颗幽幽的黑瞳,深情的看着你。这时,还要说话吗? 还有一种茶,不得不说,就是云贵川产的砖茶和酡茶,那可是西南西北的汉子们必不可少的宝贝。 再念酒经 酒中的极品就太多了,不胜枚举,八大名酒有口皆碑。余想说的是,江南的酒和北方的酒,在味道上和吃法上有各自不同。西凤、汾酒、北京的二锅头乃至于不出名的东北小烧,由于地域和人文的差别,与南方的绍兴加饭、两广的糯米酿在原始的用途上就有本质的不同了。至于贵州和四川的佳酿,中和南北的原料,吸取二者的精华,加上水的质地,温度的适宜,好酒,天成的便是二省的造化了。余一直的认为,酒的祖宗在北方,只不过是南方人聪颖些罢了。嘻嘻。 不管是那种味道,何种吃法,目的,却只有一个了。在或悲或喜时,于忧亦愁间,呼几个狐朋狗友也行,叫一群相知文人也可,找一不大不小的酒肆,来几斤不好不坏的老烧,切一块不生不熟的牛肉,几俩老酒落肠,哭吧,笑吧,闹吧,直把那酒老板,赫的,忙着让小伙计看好了家什物件。快哉乎! 如若嫌此种吃法不雅,太闹,好说。早早的,在你的文人朋友处,打听好一家,有院有树有一架葡萄。在秋高气爽的季节,约好几位知己的,拿着礼,下午便去了。女主人便把拿手的家常菜肴,或蒸或煮,或烹或煎,一一的,置于小桌,再摆几样应时水果,开一瓶主人说是某人于某年某月因某事送的好酒,就着小菜,吃着水果,颂着女主人的手艺,一瓶酒见底,话就多了,思绪就长了,文采也来了。李某说张三的诗不好,赵某说王五的文不雅,那马某和主人却在葡萄架下相互的请教着。这时,女主人楼着快要睡去的小儿,恬静的看着她家男人,笑笑的,一付陶醉的样子。 当然,吃酒在西北的民族地区,就另样了。藏族和蒙古兄弟的酒,吃起来,那才叫豪爽,双手递来,三碗,你是必喝的。倒了,盖你羊皮大氅,置你一人睡去。等你醒了,一股鲜美的味道,直往你的胃里钻,手把羊肉已经在那口大锅里,熟了。呵呵